「對不起,青青,我沒有保護好你,害你受盡委屈……」他暗啞的嗓音響起,蘊含著無限的愧疚。
「不!……不是……」我哽咽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緩緩捧起我的臉,兩雙淚眼凝視,他的眼裡儘是濃濃的自責和愛憐。
他慢慢低下頭來,眼睛從我光潔的額頭、如黛的蛾眉、燦如星辰的眼眸、小巧挺立的鼻樑、如花的唇瓣……一一掃過,當他的唇就要貼上我的時,他的眼睛看到了我頸間越子都留下的印記,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冷絕忿恨在鳳目中閃過。他懊惱的猛地放開我,一掌拍在水面上,濺起水花無數。
「真該殺了那個該死的!」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便奪門而出,只留下自知理虧的我頹然伏在浴桶邊,淚水再一次翛然而下……
「少爺,」門外隱隱的響起曾言的聲音。
「什麼事?」施厚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的聲音響起。
「剛剛接到兩封密詔,請少爺過目。」
施厚急忙接過密詔打開來,兩封密詔一模一樣的內容,竟然是要他火速趕回京城,看似十萬火急。
施厚回首望望掩上的房門,不捨得剛剛見面就要分開。
「王爺!」
施厚回頭,風影和風行站在他面前,手中也拿著兩封一模一樣的密詔,施厚驚訝不已,何以短短的一夜之間,竟然十萬火急的連發四道密詔催他火速回京城?看來一定是京城出了大事。事不宜遲,他得馬上出發了,只是他該如何向青青開口呢……
門再度打開,施厚心事重重的緩緩走進來。
我急忙擦乾臉上的淚水,抬起頭來。施厚好看的眉頭又蹙在一起,眼睛充滿內疚的望著我被他搓紅的肩頸,一伸手扯過大大的布巾,將我一裹,抱出了浴桶。
「對不起,剛剛一定很痛吧。」施厚緊緊的把我抱在懷裡, 無限疼惜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喃呢噥。
委屈的淚水又要奪眶而出,我咬著嘴唇搖搖頭。
他抬手拭去我流下的眼淚,卻怎麼也擦拭不完,他急了,一邊吻著那些淚珠,一邊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小心眼的,不該計較的,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是被逼的。可是——可是我就是不能無視它的存在……」
他不說還罷了,他如此動情的一說,我的委屈和眼淚又一次氾濫開來,眼淚猶如壞了的水龍頭洶湧而出,伴著莫大的委屈,幾度哽咽的大咳不止,幾乎喘不上來氣。
這是我有生以來哭的最凶的一次了。猶記得童年時有一次迷路了,我站在陌生的街頭,天色越來越黑,飢餓、寒冷、恐懼盡數襲來,想著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就像是世界末日來臨般,幼小的我站在那裡哭的那叫個淒慘悲涼!幸好遇到一為好心的阿姨,將我送回了家。
施厚嚇得手忙腳亂的,又是拍背又是順氣,好不容易我才稍稍平復下來,眼淚卻還是不住的往下淌。
「眼睛都腫了……」施厚心痛的吻上我的眼睛,我不管!我就是要哭!
「誰讓你——剛剛——那麼嚇人——」我哽咽的說著,委屈至極!
「是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那不是恨我自己沒用,沒有將我的青青保護好嘛?!不要再哭了,我的心都碎了!」
他在我耳邊輕聲細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