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夜色寂寂。
施厚一行四人身穿夜行衣,黑巾蒙面,潛行至耶梭皇宮高高的宮牆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過失,最終決定由施厚一人潛入皇宮。為此施厚將風影風行二人畫的皇宮地形圖熟背於心。凌紹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記住了,是乾銘宮,在皇宮的中心,守衛森嚴,施厚兄一定要小心謹慎了!」
「放心吧!萬一有什麼不測,你們千萬不要冒險闖入!逃一個是一個!回去的路上多繞幾個彎!這是軍令!你們必需服從!」
施厚也不忘叮囑一番。看到三個人嚴肅的點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側耳聽聽牆內沒有動靜,然後一個縱身,幾丈高的宮牆輕鬆躍入,穩穩的落入茂密的草叢中,他打一個呼哨,示意牆外的三人,自己平安進入。
凌紹和風影風行相視長出一口氣,心裡暗暗祈禱施厚此行順利得見青青,最好能將青青順利救出!
晚膳過後,越子都在乾銘宮裡就著通明的燭光在御案前批閱著奏折,時不時抬起眼來望一望在他對前費力練字的我。此刻的我正聚精會神的臨著一幅顏真卿的楷書。最近身子漸漸恢復,又不願傻傻的和他無言面對,於是就想出了這麼個消磨時光,又避免尷尬的好法子。甭說,練了四五日,我竟喜歡上了這玩意兒,越練越帶勁兒,竟到了癡迷的地步。不過究其原因嘛,還是因為越子都每天不停的誇讚我,什麼聰慧、靈氣啦,反正是他誇的我信心倍增,字也一天比一天寫的好起來。
練了約莫一個時辰,我將筆一撂,活動活動僵硬的手指,站起身輪圓了右臂轉了幾個圈,這才感覺酸麻的肩膀好受些,一旁的越子都又在忍不住偷偷的笑。無視他的反應,我轉身信步來到乾銘宮的花園裡。
月華皎潔,灑下銀輝籠罩著波光粼粼的太液池水,滿樹的桃花在夜風中飄灑著落紅,瓣瓣幽轉迴旋落入太液池中,順著水流緩緩從我眼前流逝……
我恨不得將此身化作這片片的落紅,順著這流淌的河水飄出宮去,流經溪河海洋,最後匯入湘水河,奔騰千里去尋找屬於我的那份自由,去尋找我魂牽夢繞的心上人,流過他駐足的地方,一瞻他在湘水河畔瀟灑的身影,一解相思……
「怎麼又流淚了?」
身後突然響起越子都溫柔的聲音,我這才驚覺臉上早已淚水滿佈,冰涼一片,還沒等我抬手,他已經舉起手帕輕輕試上我的臉頰。我已經習慣了他的關心體貼,怔怔的站在那裡,任他擦拭。
「什麼人?」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叱喝!緊接著,上百名侍衛不知從哪裡爭相湧出,高舉著燈籠火把,將太液池畔圍了個水洩不通!
「保護皇上!」侍衛統領況威大喝一聲,縱身奔到一棵桃樹前,仗劍對著陰影處說道:「什麼人?竟然敢擅闖禁宮,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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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像由於新年的臨近,大家看文的時間都少得可憐,為了讓大家好好的度過一個從容祥和的新年,我的文的更新也稍稍作了調整,每天晚上7點更新一次,不知親們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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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的支持!願年尾的忙碌換來新的一年美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