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笑了起來:「哥哥,哥哥……」這是一個多麼諷刺的詞語!
她好想衝破世俗的障礙,不顧一切的和他一起。
她將相框貼在胸口,彷彿能撫平心裡的傷口一樣。
柯諾傲敲著房門,紫櫻把相框放進抽屜,說道:「進來吧!」
高大的身影閃進來,看到紫櫻的眼眶紅紅的,心裡難受的緊。
他走向她,坐在她的邊上,攬過她的肩膀,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上:「紫櫻,你讓我好心疼…」
*
紫櫻笑中帶淚:「我很勇敢是不是?」
他撫摩著她秀麗的長髮,低頭吻在她的發上,用下巴婆娑著她的頭髮:「是的,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他欣賞她,她承受的太多!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淚:「紫櫻,給我機會,我不會讓你掉一滴眼淚。」他不是乘虛而入,是真的想要照顧她。
紫櫻抿了抿唇:「我很痛,我不知道什麼才是我的止痛藥。」
「時間是最好的止痛藥,可以忘記的,可以的。」他眼中充滿著憐惜。
紫櫻的淚水又滾了出來。
他心疼死了!他低頭要去吻她的眼淚,她慌忙錯開自己的臉:「我沒事。」
「那你答應我不准再哭了!知不知道?」他的語氣是這樣的溫柔。
紫櫻點點頭:「好。」
她就這樣靠在他的身上,兩個也不說話。
她累了,真的累了,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柯諾傲將她放在床上,紫櫻輕蹙著眉毛,都是給一個情字給害的。
他默默的守侯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林淑慧推門進來,看到他坐在紫櫻的身邊,也許他是真的喜歡紫櫻。
她輕聲走到他面前:「藍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
柯諾傲抬頭,點了點頭,他跟著她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陽台上,林淑慧開門見山的說道:「藍先生,我想知道你對我女兒是認真的嗎?」
「是的,我是認真和她交往的。」但是現在還不愛她,雖然關心她,心疼她,但是那無關愛情。
「那就好,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希望她將來會受到傷害。」
「只怕紫櫻心裡的傷害再也無法癒合你!」
林淑慧臉色一變:「她會好的。」
「伯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冷烈和紫櫻真的是親生兄妹嗎?」他的語氣有種攝人的力量,他的目光直逼視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林淑慧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小小的慌亂,「當然是真的!她和天霖是經過DNA檢測的!這難道還有假嗎?」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伯母你不必緊張!」
「我沒有緊張呀!」她慌忙說道,卻不知她越是這樣說,越代表她在害怕什麼……
「嗯!伯母,你放心的把紫櫻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她的!」他拍著胸膛做保證,但是前提必須是紫櫻自願的情況下,他,從不喜歡勉強任何的人,他要的是心甘情願,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奉獻…
「那就好,晚上留下來休息吧!」她的心還在跳。
柯諾傲搖了搖頭:「不麻煩了,我這個人有認床的毛病,我還是明天再過來吧!」他要去調查一些事情。
「這樣啊,那好吧!」她沒有再說什麼。
他緩步下樓,意味深長的看著林淑慧,微微一笑,「伯母,再見!」
「再見。」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婆娑著下巴,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他捕捉到了她的不對勁,她眼底的慌亂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將藍牙夾在耳朵上:「MIKE,我要你去調查一個叫林淑慧的女人的資料。」
半個小時後
他接到MIKE的電話,卻被告知林淑慧的檔案在昨天已經全數被銷毀。
薄唇勾起,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事情越來越可疑…
也許冷烈和紫櫻根本不是兄妹,一切都是冷家夫妻在故弄玄虛而已?!
想到這裡,他的心一個猛烈的顫抖,如果…如果他們真的不是親兄妹,他真的要去證實,而且要告訴紫櫻嗎?!
他呢?他停下車子,濃眉皺了起來。
確切的說,若是真如他所想,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紫櫻勢必會再次回到冷烈的身邊。
他靠在駕駛座上,雙手交叉放在方向盤上,雙眼微瞇,柯諾傲,你準備好了嗎?真的要去揭開真相嗎?
腦海裡浮現出紫櫻痛苦的小臉…
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取代冷烈的位置的!但是既然他已經猜疑,他就不會讓真相沉入海底。
他喜歡公平的競爭。
想到這裡,不禁釋然的笑了。
*
清晨,尹伊馨起床,拉開直通往陽台上的玻璃門,將新鮮空氣放入室內,冷烈還在睡覺,昨天的他翻來覆去,她也一直沒睡著,直到五點多的時候,他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她想他一定很累。
紫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過問,她只求和冷烈好好的過日子,紫櫻放棄她了,她不能放棄他。
她走向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希望我們有個幸福的家,我還希望我們有屬於自己的孩子……」
她走出去,帶上了房門,冷烈倏地睜開眼睛。
他不得不承認,若是他與伊馨結婚,她將是一個很稱職的賢妻良母,他將手放在心口上,還痛嗎?
這個答案,不得而知,因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看著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忽然覺得很刺眼,他不喜歡陽光……
霍然站起,猛地拉上了玻璃門。
他喜歡躲在黑暗裡,慢慢的舔著自己的傷口。
他褪下黑色的睡衣,赤身走進沐浴間,洗澡,刷牙,完畢後重新走了出來。
他從衣櫃裡拿出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黑色的領帶……
穿戴完畢,步下樓。
「烈,起來了。」尹伊馨正在擺弄著早餐。
「嗯。」
她看到他一身黑色,心頓時沉沉的,好嚴肅,好冷酷……
他坐下,尹伊馨將牛奶和法國麵包遞給他。
他接過,對她說道:「坐下來吃啊!」
「哦!」她回過神,跟著坐下來,也拿了一塊麵包。
冷烈似乎吃的很專心,和昨天晚上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咬了一口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