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癒的方法是不能說的,他只是治好了我,但是他告訴了我可以避免被傳染的方法。」安心繼續說。
查爾斯·布蘭登直直地看著她,腦中似乎在快速地考慮安心所說的話的可能性,顯然他應該是相信了,因為得到這個病的人基本都死了,而安·博林卻活了下來,可以說她是以親身體驗驗證了她所說的話,由不得人不信。
「那你為什麼說出來?」查爾斯·布蘭登說完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心,又加了一句:「你也是不忍生靈塗炭?」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就很明顯了。
安心被這句話弄得心裡很不舒服,於是身上的叛逆細胞又開始作祟,雖然她有求於他,但是不代表他可以隨意踐踏她的尊嚴。
微微仰起頭,不再看查爾斯·布蘭登,輕輕卻高傲地回了一句:「隨你怎麼想。」
查爾斯·布蘭登玩味地看著她,也許這才找到他印象中的安·博林的樣子,「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顯然他已經接受了安心方纔所說的話。
「我需要你的幫助。」安心覺得時機成熟了,突然說道。
查爾斯·布蘭登的眉瞬間挑了起來,墨綠色的眼睛眨了眨,復又低垂了眼眸,輕笑了一下:「安小姐,似乎現在陛下跟前的紅人是你而不是我。」如果那笑代表嘲諷的話,查爾斯·布蘭登也不知道他是是在嘲諷安·博林,還是他自己。
「有什麼辦法我可以不做王后嗎?」也許這就算是有病亂投醫了吧,安心不知道眼前這個紳士是不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怎麼,你不想成為王后?」薩福克公爵大人絲毫不掩飾他的大驚失色。
「不想。」安心堅定地搖頭。
查爾斯·布蘭登皺著眉想了一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話,但如果是真的,似乎……你沒有其他選擇,以我對陛下的瞭解,他決定的事,是一定要辦到的。」
說完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心:「你似乎沒有必要騙我,你真的不想做王后?」可為什麼從她以往的表現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安心歎了口氣,再次眺望遠處金燦燦的田野,如果亨利八世身邊的人都這麼說,看來,做王后這一步是一定要邁出去了,好吧,再想別的辦法吧。
「公爵大人,陛下其實心裡並不反對您和公主的婚事,只是,您知道,現在關於您和公主的負面傳言很多,對你們的婚事很不利,陛下也不能無視民眾的想法。」安心突然將話題轉移到查爾斯·布蘭登的身上,而且是他現在最關注的話題。
說完可以忽略他那快要瞪出來的眼睛,繼續說道:「所以,您只要控制住了瘟疫,這將是對英格蘭莫大的福祉,我想無論是陛下還是英格蘭人民都不會再反對您和公主的婚事,用羊脂和木炭灰加熱製成的肥皂對防止傳染很有效,我想,以公爵的財力,似乎應該可以做成這件事。」安心說完看向了查爾斯·布蘭登,然後從他的表情上,她知道,這件事成了。
「公爵大人,我們可以上路了嗎?」安心笑著提醒若有所思的查爾斯·布蘭登。
「哦,當然。」諾福克公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兩個人又保持了來時的距離原路返回。
下面的路,安心覺得平坦了很多,也學著珊妮的樣子,在車裡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