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安心已經知道了薩福克公爵的處境,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得到薩福克公爵的支持,自己的力量會強大很多,要知道王后被殺,不只是一個失寵的問題,它代表的是一個政治集團的傾覆和另一個政治集團的勝利,如果能傍住這棵常青樹,那麼活下來的幾率就大很多了。
只是,現在要改變薩福克公爵對安·博林的看法,還不是一件容易事,不過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安心這幾天基本已經想好了接近薩福克公爵的辦法,今天這麼一顛簸,又冒出了一個新想法。
那雙眼睛,真的是像具有魔力一般,好像只要一眼,就能看穿你的所思所想一樣,雖然隔著彩色的玻璃車窗。
安心下意識地紅著臉低下頭,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臉紅,想來還是不適應這麼近地接觸帥哥?
「安小姐,方才馬車被一個枯樹籐絆到,你沒什麼事吧?」薩福克公爵冰冷的聲音隔著車窗傳來,雖然車廂是密封的,但是他的膛音很重,音色飽滿,隔著車廂就像是在你耳邊說話一樣。
語氣儘管很冷,但是說話的內容卻是透著關心,或者他這是忠於職守的表現,本來國王現在就在冷凍他,好容易派個差事再帶著受傷的人回來,他就更解釋不清了。
況且,他也知道現在安·博林是紅人,只要她在國王面前說句好話,他和瑪德烈公主的事多半就會成,只是,他的驕傲和立場不允許他去求助這樣一個低賤的女人,不過也說不準,以他的性格,也許現在正處於要不要和安·博林示好的糾結中掙扎,不然也不會特意來看看她的狀況了,也許歷史上,薩福克公爵是想要和安·博林站在一起的,只是她太過狂妄了,以為只要抓住了國王就擁有了一切,不知道拉攏他人,殊不知,國王的愛是那麼的短暫。
沒有回答薩福克公爵的問話,安心迅速做了一個決定,伸手在前方的車廂壁上敲了三下,馬車在車伕的一聲悠長呼嘯下停了下來,公爵的馬正在隨著馬車的步子慢速地前進,看到安的馬車停下,公爵也不得不拉住了韁繩,馬在高高抬起蹄子停下後還極為不滿地原地轉了半圈。
安心從另一側車門下了車,側過頭對車廂另一側詫異地望著她的查爾斯·布蘭登說了一句:「公爵大人,我能有幸和您談一下嗎?」因為逆著風,安心不得不加大了音量,因為被風灌了一口,說完後還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兩聲。
歐洲的秋天,別看陽光燦爛,風已經開始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