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商量了些備用的對策之後,雪曼離開了冥界。
我和她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對雙胞胎,估計清墨就是用這樣的情感來區別我們的吧。本來想要在無聊的時候仔細的問一問他,不過不久之後,這個問題變得就一點也不重要了。
雪曼走的當天晚上,我的身體突然間覺得不適。
清墨慌亂中將身體已經遙遙欲墜的我抱起來躺在了床上。他不安地皺起了眉頭,剛才這一抱竟讓他嚇得不輕——我的身體突然間沒有了重量,輕的比一片紙似的。
「寶兒,哪兒不舒服?」清墨側坐在床畔,微顫地雙手撫著我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頰,緊皺的眉頭沒有無法舒展開,「究竟是哪裡不舒服?」他另一隻手握著我的手,竟然比我還涼上幾分。「白天你還好好的……」
我艱難的呼吸了一口氣,才強力睜開眼,虛弱地看了他一眼,「清墨~我沒有力氣,全身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空蕩蕩的,輕飄飄的~」
空蕩蕩,輕飄飄~清墨默默地重複著我的話,白皙的臉益發的白了。「怎麼會這樣?」他的心底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答案,但是他是在無法接受這樣慘痛的現實,今時不同往日,寶兒的安慰不單單是一個人的,她的腹中還有一個寶寶,恐怕凶多吉少了……
好難受……我閉上了沉重的眼皮,模糊淺弱的意識中,清墨急得快要發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彷彿又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血色煉獄。片片飄飛的曼珠沙華花瓣,還有水晶的床,還有周圍築起的閃著紅色的流光的水牆。這些景象從微開的眼縫中漏了進來,模糊中似有清新地氣流維持著我微弱的呼吸。看不到清墨,尋不著他深情的紫眸,我只記得在我的潛意識中他在我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寶兒,等我,一定要等我回來。」
是啊,我會等的,寶寶還沒有出生呢,感覺這個世界變得飄渺虛幻,彷彿自己下一刻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中。清墨,我們說過要永生永世在一起,幸福地度過千年萬年,然後等我們的寶寶長到幾萬歲,將冥王之位傳給他……
清墨,你快點回來吧,我真的撐不住了!閉著眼睛,模糊地意識也開始漸漸渙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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