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法國普羅旺斯亞維儂郊區。外面你看到的便是世界上著名的,現代人所神往的浪漫的薰衣草花田。」一串無形的字符從他口中連串蹦出,讓我無暇顧他,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的唇瓣在一動一動的。
我此時也是十分的淡定,只因為已經驚訝過了頭,正是所謂的物極必反的效果。
為了證明我的耳朵沒有產生幻聽,我拉著清墨的一角,吶吶地問道,「這裡是法國?」清末點頭,「這裡是普羅旺斯?」再點頭,「這裡是薰衣草花田?」再點了點頭!「這既是電腦上的那張圖片?」清墨這回沒有點頭,執起我的手,語重心長的回答道,「這裡就是你心心唸唸稱讚神往的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
我默了。呆呆地盯著他的眼睛,「你怎麼可以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帶我來這裡麼?」我羞惱的錘了垂他的胸口,「人家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這回輪到了清墨 沉默,瞧這話說的如此的令人想入非非的,「這個需要心理準備嗎?」
我撇了撇嘴,「我睡了幾天?」
清墨失聲笑了出來,「老婆你這是……哈哈!」難以招架我的大腦怪異的思維,清墨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就一個晚上,你就忘了!」已有所指地有讓我想到了煞是考驗人又折磨人的一晚,臉不覺又紅了紅。
竟然趁著我睡覺的時間瞬移來到了法國,我鄙夷地想了想他這般動機,定是為了省了趟從意大利飛往法國的機票才這樣的。
算了,來都來了,我激動地穿好了衣服在清墨的監督下吃了是一頓又絕對超過兩頓的飯量。說昨晚我過度勞累,腸胃一定空了許久了,這一早要多補補。
於是挺著撐圓的肚皮出了門。紫色的薰衣草如同天邊下凡而來的仙子一樣,守護著這片天堂,勾起了人們對人間浪漫的渴望。
在漫無痕跡的花田中漫步的除了我和清墨還有另外幾對年輕的夫妻。他們恩愛的樣子著實令人羨慕啊,瞧!
清墨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我疑惑地低頭看了看手,又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俊美得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臉,心裡陡然沒有了一絲羨慕。我這才認識自己才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哪還需要羨慕旁的人。
我恬然地一笑,接著便是清墨滿意的對笑,之後便引來了周圍甜蜜夫婦的側目,不側目還好,這一側目,幾副眼睛就像著了魔一樣瞧著我們便抽不回目光和神思了。
男:這天底下還有這麼嬌嫩絕美的女子——那指的便是我。
女:這天底下竟有如此俊朗無比的男人——那指的便是我的親親帥帥老公。
怎麼樣,羨慕了吧!什麼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這會讓你們即羨鴛鴦又羨仙!
把目光從他們的驚艷中抽了回來,銜著笑意,我望向了周邊的薰衣草花田,涼涼地道了一句,「這花遠遠瞧著實好看,可是靠近看也是就這樣,和麥穗差不了多少!說實話還是咱們家門口那片紅色的曼珠沙華花田好看,多有靈氣!像個個孩子一樣還會在空氣中飛起來!」
此話一出,周邊的幾個夫妻在跌破了眼鏡之後又跌傷了下巴……
清墨只是在一旁憋笑著。雖然他一晚上辛辛苦苦搬著個沉睡中留著口水的老婆,從意大利到法國也很辛苦,以為她很喜歡這片花田,沒想他竟然被貶成了麥穗;不過她貶了這個花的時候還大讚了他們家的曼珠沙華寶貝,道是叫他大大的賺回了一口氣。
自家老婆果然還是不一樣的,如此護著自己的東西,他也是欣慰了。
法國之旅還是非常的痛快,去了皇家廣場,去了海邊。
為了去海邊曬個日光浴,於是我拖著清墨去商場裡買了泳衣,打算和他懶洋洋地躺在沙灘椅上,喝著清爽的果汁,吹著鹹鹹的海風,一嘗大海的滋味。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真的買了泳衣,去了海邊,躺在沙灘椅上,吹著鹹鹹的海風,喝著清甜的果汁,結果……
結果我身上裹著一天大的浴巾,遮得那個叫做密不透風!
遂能吹到海風的就只剩下這張能夠露面的臉了。
我惡狠狠地用質問的眼光盯著小肚雞腸的罪魁禍首,然而,他他他竟然理所應當地對我說,「老婆,那樣太風涼了……」
於是我抽了抽眼角的青筋,咬牙切齒地對他說,「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風涼吧,是風騷吧!」
清墨對我說出了這番言辭,挑了挑眉梢,然後投來涼涼地一笑,「老婆知道就好!」滿腔地怨念無處宣洩,我用牙恨恨地將吸管要了個變形。
果然,婚姻就是自由的墳墓,這句話果然沒有錯!瞟了一眼愜意地躺在身側的清墨,我感慨著現在的他溫柔之外更多的是強勢和專斷外加腹黑。
想我現在被壓搾地已經成了夫管嚴的典範了。為典範的就應該將苦楚都深埋心中,有苦自個兒守著,有痛子個兒忍著,涼涼地在胸中歎了一口氣,最後咬著變形的吸管艱難地吸了一口果汁,簡直是一個——透心涼!
清墨在一旁強力地忍著笑,這個小女人一定在心裡罵他了,還後悔結婚。不行,他怎麼可以讓她後悔,即便悔在心裡也不成。他還是得採取措施,如果真的有一天悔到爆發,他也要能牽絆住她……
心裡小小盤算著,突然手中的指環動了動。清墨輕蹙起眉頭,凝神觀察了一番。
發現了身邊的老公有些不對勁,神色凝重的樣子,莫非冥界出事了!天啊,才出門第三天就有事發生,是哪個不識相的滴~在心裡把不是姓啥名啥的肇事者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遍之後,我擔憂地問了一聲,「老公,家裡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