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的雙臂緊緊地環著我的腰,臉貼在我的胸前,不放。
他的眉頭緊鎖,雙臂緊收,彷彿真的非常不捨我離去。
我無奈的癟了癟嘴巴,如果強行將他扯下,他肯定會醒來。
好吧!就委屈自己和抱著他睡一晚了!
乾脆就以這樣的姿勢一起倒了下去,他摟住我,我抱著他,密不可分地躺在錦被之中。
一夜沉眠之後,月吟睜開了閃亮的眸子,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甜美睡容,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轉為驚喜。十指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撫上了我的睡顏。低聲喃呢到,「小姐,你抱著我睡了一夜。」
是他在做夢嗎?這樣美好的晨曦,是他出生以來最最美好的一個清晨,這兩天他像是活在夢境中,一起看日出,一起在暖暖地被窩中醒來。針對他的疑惑,雖無過多的解釋,而且她的表態近乎拒絕,不過這短短的兩個早晨,已經將他的心填的慢慢的。
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灼熱的注視,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張模糊的臉頰映入了我的朦朧的眼簾。
我蹭得從床上彈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貌似已經習慣了這種本能的動作。月吟當然知道我這一反應的意味。受傷地喚了一聲,「小姐!」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小姐怎麼可以如此緊張。
他倒是希望他能做點什麼,可昨晚他竟然睡得如此之沉。
我偽笑了兩聲,我怎麼如此糊塗,月吟哪裡會把我怎麼樣了呢!昨夜的情況下,我把他怎麼樣還差不多。
惡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是不是老毛病犯了,又開始YY青春美少年了。不可以,我是心有所屬的人了,怎麼可以對除了清墨意外的人心猿意馬呢。
著實可惡。
「月吟,不好意思啊!」我真誠的道歉。
月吟只是靜靜地搖搖頭,半坐起來,從身側抱住了我,「原來我不是在做夢。」能夠有這樣的一刻他已經很滿足了,其他再也不奢求。
「哪個?」我有些尷尬,畢竟現在大清早的,兩人孤男寡女窩在被窩裡,又是如此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真得不讓人想入非非都難啊……當然最先想入非非還是我了。身畔瀰散地都是月吟淡淡的清香,如幽蘭悄然綻放,空氣曖昧難擋。
為了打破曖昧的氣氛,我慢慢地開始扒月吟的手。還真緊!
他已經對我死心塌地到了這個份上了!我還是無法接受。有時候,一個人的努力並不一定能夠換來對方的同等的回報,此時我真的無法以相同的熱情去回應他。
「我要上茅廁……」最煞風景地話往往蘊含著超現實的能量。借口,絕對是借口!
月吟也不好意思的放開了手,而且沒有絲毫掙扎和不捨。
我飛快地從被窩裡溜了出來,迅雷之勢站到了地面上穿上了鞋子。月吟也跳下了床,還為我打開了門。
「我憋死了,走了!」飛一樣地衝到了門口,朝月吟投以感激地一笑,沒想到一出門,竟見到了最不想要見面的人。
「紅杏出牆的女人果然是本性難改,到哪裡都少不了男人。」小麥膚色上填埋了憤恨和鄙夷之色。
語氣更讓人火冒三丈。
現在我知道我不是那個會點火的人,而他才是適合點火的!
我完全不顧自己的穿著,直接衝了上去。「烈融,你不諷刺我你是不是吃不下飯拉不出屎啊!」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切齒。
烈融聽到我的咒罵之後,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昨夜聽到自己的皇后火氣大冒,搞清楚才知道這個女人也在這座幻宮中,他千辛萬苦地找到了這裡,沒想到一大早見到的一幕就是她從男子的房中出來,而且只著一件涼薄的睡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這就是你見到朕該有的態度嗎?!」烈融嘴角繃得很緊,強忍著怒火。
「這就是你見到本小姐的態度嗎?本小姐的私生活也輪不到你來諷刺!」以牙還牙是我最喜歡的方式,也是最能夠發洩的辦法。
「你這個女人,真的讓人忍無可忍!」烈融黑著一張臉。
我將脖子也太高了,「本小姐何時讓你忍了?」全然不怕他,告訴你,千萬別把本小姐看扁了。
烈融抬起了手……
「莫非是要打我嗎?尊敬地烈焰國皇帝陛下,請你弄清楚,你現在是被人軟禁了!沒有權,沒有勢,況且,這裡是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撒野!」我直接無視他的暴怒,華麗麗地扭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不許走!」烈融扯著了我的右臂。將我一把拉了回去,我連連倒退,險些跌倒。烈融長臂一撈,將我撈回了懷中。
「放開她!」
我驚喜地扭頭看向身後,是月吟!突然間長大的月吟,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他儼然不再是往日讓人憐愛的小弟弟,而是一個懂得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帥氣大男孩!此時他的氣場絕對不比烈融遜色。
「月吟!」此時的我需要他的保護。
「她是朕的女人!」烈融精簡的一句話斷然開始像月吟進行了公開的挑釁。
月吟身形一晃,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嗎?沒關係,他不在乎她有過多少人,在他心中,她的地位永遠都是無法改變的。
我正當擔心著要如何否決才能讓月吟幫我脫身時,月吟清雅的嗓音如同天籟而至,「那又怎麼樣?」
真讓我捏了一把冷汗!還以為月吟會怯弱呢。有人挺就連其實呃不一樣了,我昂起了下巴,還沖烈融挑了挑眉梢!
「看看吧!就你最小肚雞腸了!雞腸,就這麼細!」我還用手比出針孔大的洞洞!氣得牙齒格格打顫。
「別以為朕被關在這裡就是什麼也不是了,任由你們這樣侮辱!」 他是被囚了,那並不代表他就失去了帝王的尊嚴。沒有人可以改變他那顆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心。
烈融的手握得更加用力,幾乎要將我的手臂捏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