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匯,尷尬相對!
「真的是你嗎?」璃楚的聲音中有著流露出的喜悅和不可置信顯而易覺,帶著微微的顫抖。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不知道,竟然還真的有再次相見的時候,他好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離開了自己她會很自由快樂吧?
我靜默地頷首。從來沒有思量過,再次見到他是什麼樣的情景,畢竟是曾經有過一段難以言喻的幸福生活,她沒有失憶,種種往事,歷歷在目。
「以為永遠都見不到你!你真的要放棄朕嗎?」璃楚情不自禁地大步跨前,長臂一撈,將我拉入了懷中。聲音顫抖,強勢,又歇斯底里。
我閉了閉眼,「一紙休書,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既然做了決斷,就不會再回頭!
人生永遠往前走的,如果總是回頭,希望便會停滯,擱淺。
「不!你是喜歡朕的,所有才會在乎朕沒有履行承諾,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朕可以解釋!」璃楚將我抱得更加緊了。
腦中的記憶被帶回了那天晚上,過去了一個月,潛意識裡還是無法遺忘那種被欺騙的怨念。以為自己全都不會在乎了,原來我也是如此放不下的一個人。
我努力地掙脫,「不需要解釋!」既然都已經選擇了放棄,解釋了就可以回到以前嘛,這樣的想法只有電視劇裡才會出現,天真。
面對我的掙扎,璃楚很是神傷,心痛!「朕的解釋你都不需要聽?你就是如此討厭朕嗎?」
「聽了又怎麼樣?你會說這是誤會,你是被陷害的嗎?」我揚唇冷笑,鄙夷道,電視劇裡的台詞不都是這麼說的,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受害者在喊冤。「你們做的事,如果不是你情我願,會是這樣的嗎?你還真的要一次又一次的當我是傻瓜嗎?對!我的確是傻瓜。」
璃楚凝眉,他該說什麼,他的的確確是被陷害的,「無論你聽還是不聽,朕都要說,那晚朕是被母后和國舅設計施了法才這樣的!朕本就會履行對你的承諾,可是朕就這樣稀里糊塗的……」璃楚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有些悲涼。
「你不信嗎?」璃楚看到我面無表情的站在他面前,對他的解釋無動於衷,慌亂了。
「信!為什麼不信呢!說完了?那我走了!」我冷冷地回應。
璃楚的不安漸漸擴大,他錯了嗎?他想錯了,以為他解釋過後,她應該會原諒自己。那才是她的性格才是!他不懂了,迷茫了……
「你不信!」璃楚肯定的說,他認為只有不信才會這樣無動於衷。
「信於不信就如此重要嗎?若我信,就一定要回到你身邊嗎?」果然他的想法很天真。
想不到璃楚還理所應當的表情,「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你是朕的女人!」
真的很好笑,他到現在還對我用這樣的辦法!「既然你做錯了,那你一個人承擔就好了,這是懲罰!不過,芸芷也是你的女人,將錯就錯不是挺好的芸芷比我更像個皇后,不是嗎!」
這句話裡絕對沒有酸味,只是僅僅地想要擺脫。
「你就是這樣對待朕的?」璃楚咄咄逼人,想必一個君王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我轉身,堅定的對上他,「是的!我選擇了放棄你,就不會再回頭!任何人都不能挽回這樣的結局。」
「是因為你喜歡其他男人了嗎?」璃楚上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大有不說清楚就不放我走的趨勢。我鄙夷地對上他戾氣的目光,挑了挑眉,「對!我的心裡一直就有最喜歡的人!」
璃楚睜大了眼睛,想不到我會直白到這個程度。「是那個妖王嗎?」輸了也要知道戰勝對自己的對手是誰。
我皺眉,妖王,他指的是千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不是!」
這回輪到璃楚蒙了。烈焰國的烈融明明說是妖王帶走她的。「又是其他男人……」璃楚無語了,像是責備。
「反正你知不知道都沒有用,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你也沒有權利管我的事!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完全沒有資格管我,不是嗎?就連我的家人也沒有在這方面對我進行追問。
璃楚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鐵青,咬牙反問道,「什麼關係都沒有?!」他的心裡還有她,這算不算關係!她竟然可以撇的這麼清楚。對芸芷,他是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而眼前的人,他已經銘刻於心,試圖忘卻,情意越濃。
過去的種種快樂,她的胡鬧,她的俏皮,他對她的戲弄和由衷的包容,卻是那麼的美好……璃楚臉上的陰鬱驟然消失,他需不需要再縱容一次?
璃楚突然從身側撲過來抱著了我,口中喃呢,「寶兒,原諒朕,可好!朕真的不能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寶兒!這是他第一次喚我的名字吧!他以前都是以皇后來稱呼的。那一刻,我有些動容,不知為何,當聽到別人深情地呼喚我的名字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像被深深陷入。那裡融合著清墨才有的溫情。
「寶兒~」璃楚的深喚,讓我不知所措。似乎我是一個很容易陷入的人,不行!怎麼可以動搖呢!我喜歡的是清墨,一直以來都是清墨,雖然這樣的溫柔很相似,可是我畢竟有了清墨,足夠了!
「對不起!我做不到。」做不到明明放棄了,還要回頭去接受。
「為什麼?朕都已經在乞求你了,還是不肯給朕機會嗎?」感動又怎麼樣?感動不是愛,同情亦不是愛。
難道一個人不應該堅守自己的愛情,為愛而奮鬥嗎!
「你的皇后是芸芷,你應該留下的是她,不是我。」我記得芸芷的最後一句提醒,我自己說的話,我必須履行,這個男人現在是屬於她的。我沒有所有權,也不想重新擁有。
回頭,是兩個女人的悲劇;堅定,是兩對戀人的幸福。
我的堅定讓璃楚以為是條件,讓他看到了希望,「只是這樣嗎?」
我莫名地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