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情人,像百合花一樣的美人!」我雙臂挽著千嬈的,含情脈脈地仰視著他完美無暇的臉龐。我這樣的動作像是在昭示我對他的所有權。
千嬈的表情很古怪,戲謔之意中帶著微微可察覺的喜悅,還有一些我看不清的表情,讓我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開這個玩笑。
我沒有再直視千嬈,而是看向了馨月。「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她不語,赤果果的嫉妒眼神,隱含的失落神色看在我的眼中,讓我察覺到了她真的喜歡上了千嬈。
千嬈,只適合當情人和朋友,霸道是因為他是王者,風流是因為他有狐狸的本性,若是作為終身托付的人,你就續存好你的淚水等著當棄婦吧。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同樣作為女人,我替馨月哀傷,也為她慶幸,至少她此刻可以感受到她愛的人就站在眼前,而我呢?為什麼在這個世界,我也不能夠擁有自己的愛。
突然間湧上一絲愁緒,聽著周圍的喧囂,感覺到空氣的氣溫有些攀升,悶悶的,熱熱的。無法理解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我玩味戲謔的情趣褪去。
為了不讓他們發覺,我強作歡笑,「好了!開玩笑的,你們盡情的玩吧!」我鬆開了挽著千嬈的手臂,衝他們懶懶一笑,下一秒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到底是怎麼了? 腦海裡揮散不去的就是清墨的身影。成為璃楚的妻子,又離開了璃楚,被藍咒促動的怒意,和烈融的爭吵,被千嬈所救……所以的場景都浮現在我的眼前,清清楚楚的像是前一刻剛剛發生。
赤焰國的氣溫完全是夏天,風裡夾雜著鹹鹹的味道,悶熱的空氣像是要立刻像一場歡暢的大雨。臨近黃昏,妓院裡到處都是男女調笑的聲音,讓我厭惡。
我找了一個安靜地角落,這裡是一個靠近假山的一個倚欄,燈光闌珊,所以只有我一人。
剪不斷的思緒一直被回憶繚繞著,揮之不去,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發洩過一樣,心裡壓抑難忍。
我背倚著欄杆,一個人獨自真實地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全身的力氣像是被猛然的抽離,身體像是沒有支撐點而直線滑落,蹲坐在地上,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吧嗒」手背上一滴淚珠重重的敲打,涼涼的,我低頭看了眼手背,一個晶瑩的水滴乖乖的伏在我的手背上,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幽幽的光。隨著我一低頭,有更多的淚珠滴落。
「嗒」、「嗒」!
我的手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我竟然哭了!
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十五年來,我幾乎沒有哭過,不是因為家人對我保護的好,而是我根本就不容許自己流淚,因為流淚是脆弱的表現。
意識到自己也會哭,也需要哭的時候,我便在也抵擋不住了,在倚欄的轉角處,弓著身子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放生大哭,頭越埋越低。
「嗚嗚嗚……」肆無忌憚,彷彿進入了一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