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長脖子疑惑地問,「你在問我?」
「你可知生前犯了什麼罪嗎?」判官黑沉著一張臉,低沉的聲音添了幾分嚴厲。
「犯罪?」我皺眉,不可置信的反問,「喂!我說非洲判官!你搞清楚好不好,我要是罪犯,這天底下就沒良民了!」
判官一聽,翻了翻眼白,把眼睛瞪得比一元硬幣還大,眉毛和鬍子都豎起來了。這就是吹鬍子瞪眼睛啊!
「你、你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啊!說我犯罪,哼,有證據嗎?」我昂著頭,把眼睛瞪得比他還大,怎麼發現來了地獄之後,一直瞪眼睛啊,再瞪,我的眼珠子都掉不來了。
「好!你等著!」說要證據,他還真有證據啊……
只見他從懷裡掏出一面破舊的銅鏡,面帶怒意的說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真是個冥頑不靈的亡靈!」
那面鏡子照射在我身上,鏡面裡突然出現了許多熟悉的、更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一歲時,垂涎同齡可愛寶寶,拚命流口水啊,流口水
兩歲時,偷親鄰居帥氣男孩,啵啵啵
三歲時,繼續偷親帥氣男孩,親親變成了熱吻
……
十歲之後,在別的孩子都努力的考取一百分的時候,我努力地開始「啃帥草」,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標準就是臉長得帥,性別男性就OK!
十五歲,終被家人拋棄……
一幅幅經典畫面中,我衣衫完整,而在我身下的男孩則是一絲不掛……
我看得瞠目結舌,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個大雞蛋,看到自己罄竹難書的「淫劣罪行」,我臉色鐵青、唇齒交戰,氣得牙齒格格顫抖。
「如何,你服不服,還說自己沒有罪行嗎?」非洲判官張著黑得發紫的厚唇,笑得一臉得意。
「啊……你有種!」我氣得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罪魁禍首。我聽到周圍還有不少鬼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用什麼色女啊,淫娃啊來罵我」。好啊,你們這麼多鬼欺負我一人。
「你們這些無知的鬼,懂個P啊,這叫對『人文景觀』的欣賞,這叫藝術!不懂就別鬼叫!哼——」
還是有鬼對我一直對我指指點點,我氣憤地直奔過去賜給一鬼一腳,哀嚎遍野。
「反了反了!」
我不顧判官的暴怒,在踹完了鬼之後,衝到了椅子旁,直接奪過那只罪惡的破舊銅鏡,高高舉起,就狠狠地砸向地面,摔個變形!
雙手叉腰作水壺狀,這就是你忍我的下場!我挑釁地看著一臉漆黑的怒顏,藐視再藐視。不就一非洲人嗎!該來我們黃種人的地盤耀武揚威,拽什麼拽!
「來人,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薩米!十八層?哇,我真得被嚇到了。我可是弱女子啊,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目光呆滯的邋遢女子即將灰飛煙滅的場景。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就不砸那破鏡了——不值!直接從一層跳躍到18層,這跳級跳得也忒快了!我不跳可以麼?
「慢著!冥王召見!」一陣清冷的嗓音如同天籟一般飄忽而至。讓即將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我,彷彿在這暗無天日的冥界看到了萬丈光芒。
我立刻回神,咧了個燦爛的笑,「那個,我問下先——冥王長得帥不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