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會不會脫衣服啊?你是不是不想要衣服了?」我抱胸騎在某人身上,杏目圓瞪,不滿地嘟囔著,還順手狠狠地PIA了男孩的胸口。
痛得他幾乎嘔血身亡!
男孩咬唇忍著痛,雙手絞著衣襟,驚詫地睜大眼睛看著我。腦袋裡冒了個泡,「不會脫衣服=不想要衣服???」
我不耐煩地閉了閉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回瞪他。
以順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我俯下身,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嘶——」一個刺耳的聲音在某處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嘶——————」這回聲音是更加綿延不絕於耳了。
我揚手將撕成了碎片的衣服隨手一扔。「嘖嘖嘖!瞧你這副身板兒,瘦骨如柴的,你是先天缺陷?還是營養不良?你被虐待了吧!」我一副沉痛的表情,邊說著邊搖了搖頭。
我自言自語道,「想來我也是太過飢渴了,飢不擇食,淪落啃排骨的地步了」。男孩的臉色很是蒼白。
低頭對男孩無奈地挑了挑眉,似在哀悼我的人生,任命的說,「好吧,咱們快點開始做吧,早點做完早點回家!」
於是我又俯身開始解他的褲子,一雙蒼白冰冷顫抖的手指阻止了我。
我抬眸,對上某人蒼白的臉上嵌著驚恐的大眼。親眼見到她那雙手撕衣服就跟撕香蕉皮一樣乾脆,又嫌棄他瘦,男孩的心不禁咯登了好幾下。
「你——你撕了我的衣服,還要脫——脫脫我褲子?」
我彷彿聽到了驚天的大笑話,「不脫褲子怎麼做啊?」雖說是做,美其名曰:欣賞美男的藝術!也就是我將它全身上下看個光、摸個遍,就麼簡單,不純潔滴童鞋,你想哪去了。至於我麼,當然不會讓別人動自己半分。
「可是——」
我即刻撲到他身上,封住了他的嘴,這根草廢話多的我很不耐煩了。我啃咬著他的柔軟的唇,早就來不及對他開始上下其手了——更美其名曰:數排骨!
就在我腦海裡享受著對帥帥嫩草東啃西啃的時候,腦海中的畫面驀地一換…………
氣息奄奄的我躺在病床上,聽到媽媽和爸爸歡欣鼓舞、心潮澎湃、慷慨激昂的唾沫橫飛,「我們終於解脫了,要是再和她一起過下去,我們這兩張臉都不知道要帶多少遮羞布呢。還好老天開眼,讓她得了絕症,無藥可醫。」
一個巴掌拍不響,爸爸也義憤填膺地數落著我,「才十五歲,就這麼花心,男孩子被他虐過的有多少?都快衝到三位數了!怎麼就生了個這麼無恥不知羞的女兒呢?」
這是在說我麼?無恥?不知羞?你們不救我也就算了,還這麼貶低我的人格,什麼無恥,不就啃了草麼,有什麼了不起。人間啃不了,我去陰間啃!
可是……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死啊,我才15歲呢,我的宏偉目標還沒有實現呢!——「到20歲時我要啃一百根草!」。
宏偉理想、豆蔻年華、美妙人生……一想到要被人類開除淪為陰魂,我無限悲慟,無限沉痛、無限悲催!
現下本小姐是——「一縷孤魂」。都做了孤魂還不讓人清靜!
於是乎,東怨西怒、怒髮衝冠的一隻美麗動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白璧無瑕的小小孤魂在夢中齜牙咧嘴、想要把那人啃得骨頭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