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智聰就把燕無雙趕走了。
燕無雙本以為張智聰會跟自己一起離開青雲城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智聰居然是讓他一人離開,他初時說什麼也不走,張智聰給他分析了一番之後,他才勉強離開。
越是這樣,越是說明燕無雙這個人是值得交往的。
燕無雙走了之後,張智聰並沒有閒下來,他將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用來購買了大量的琉璜,硝石一類的易燃物品。
「老大,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這還用得著問嗎?」
「青雲宗延綿百里方圓,你這些東西不可能燒光所有的建築物吧?而且就火勢而言,恐怕也不至於燒死那些強大的修道者。」
「小黑,你真是聰明。青雲宗之所以能成為燕國三大宗門之一,就是因為他們有不錯的修道功法,現在我的實力不足,也只有毀掉他們的根基,燒光他們所有的功法技能。」
「老大,你真夠黑的呀!」
「從今往後,青雲宗別想得到安生,我要讓他們在無窮無盡的恐慌與悔恨之中生活。」張智聰惡狠狠地說道。
張智聰準備妥當之後,回到客棧之中休息,他要以最為旺盛的精力,準備今天晚上的行動。
就在張智聰與小黑返回客棧的途中,他們遇到了很多青雲宗的弟子,嘴裡叫囂著要抓燕無雙那個惡賊,居然連門內弟子也殺。
聽到這裡,張智聰不禁莞爾,看來昨天晚上被他擊殺的那名青雲宗弟子,已經被青雲宗認定是燕無雙所為。
這也難怪,那名弟子前面死,燕無雙後面就失蹤,不懷疑他懷疑誰。
是夜,夜黑如墨。
丑時時分,人們都已沉睡,整個天地也進入了夢鄉。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一道人影奔行於青雲山,很快,那道黑影就閃進了青雲宗,閃進青雲宗的瞬間,他的身形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智聰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讓所有的青雲宗弟子陷入到最大的痛苦之中。
他的行動,將讓青雲宗無數先輩積累下來的功法秘籍,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這比直接擊殺青雲宗的弟子,來得更加兇猛。
張智聰在奔行的途中,從一名巡狩的青雲宗弟子那裡打聽到了青雲宗藏有功法秘籍的地方。
直接殺了那名弟子之後,張智聰急速潛行,很快就來到了青雲宗的中心地帶:藏書閣。
藏書閣,根本就沒有人值守,這裡也不需要有人值守。
藏書閣看起來是一個沒有任何危險的地方,可是這裡卻是整個青雲宗最為凶險的重地,因為在藏書閣的周圍,住著青雲宗實力最為強大的宗主長老一類人物,有他們分散在周圍,藏書閣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豈能逃過他們的耳朵。
張智聰隱跡著自己的身形,無聲無息地來到了藏書閣的門前。
大門緊鎖,四周又沒有任何的門窗。
想要進入藏書閣,必須打開這一道門。
張智聰取出幻魔神兵,將其幻化成了一柄削鐵如泥的鋒利匕首,輕輕的上前,右手匕首輕輕一揮,那把非凡的鐵鎖,在這柄堪稱絕品武器的匕首作用下,立馬被揮斷。
張智聰根本就不擔心自己揮斷鐵鎖,會出任何的聲響。
他現在對於天噬絕光的施展,已經到了一種異常熟練的程度,當他來到門前之時,他已經將那柄鐵鎖,籠罩在無影無形的光罩之中,有了這樣的條件,光罩中的任何行為,都如同與世隔絕了一般。
劈斷鐵鎖,張智聰將天噬絕光的光罩放大,將整個大門都籠罩在天噬絕光的光罩之前,直接推開了大門,然後輕輕地將其關上。
所有的事情,都做得無聲無息。
進入大廳之中,張智聰故計從施,打開了一道道大門,很快就進入到了中心地帶。
一排排整齊的紅木架子之上,擺滿了各種功法技能。
青雲宗果然不愧為燕國三大宗門之一,其功法技能的藏書,居然不下千種。
張智聰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從空間戒指中,小心翼翼地將琉璜硝石一類的東西拋灑在這些無價的功法技能之上。
對於那些高級功法,張智聰只是選擇了三本王階高級功法,這也是整個青雲宗藏書閣最高的功法了。
很快,所有的事情做好,張智聰退到門前,引燃火石,拋落火石的同時,張智聰身體猛地後退。
瞬息之間,藏書閣藏有功法技能的房間,就被大火瀰漫。
張智聰身形如電,已退到大門之前,右手猛地推出,一記天雷掌直接拍落那道大門,如離弦之箭,直射夜空。
「南宮畜生,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青雲宗的末日,即將拉開序幕,我張智聰不殺你,誓不為人。」
張智聰疾速地向前奔逃而去,他的聲音如雷般地在夜空中響起。
就在張智聰的話音聲中,一道黑影如流星般向他疾追而來。
話音落地,張智聰天噬絕光瞬生而成,他的身形立馬隱跡了起來,猛地倏閃,向一側奔出。
那道黑影電閃而至,就在張智聰雙腳落地的瞬間,猛地一掌,直接向張智聰的方向疾拍而來。
疾急無比的破空聲中,張智聰再次向前疾速飛起的身體,居然被強大的掌力劈中。
一股劇痛自背後滋生,張智聰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出。
這不是他所奔逃的速度,而是他被強大掌力重擊之後所滋生的速度。
這一掌的力道,已經讓張智聰受了嚴重的內傷,天噬絕光所生成的隱跡光罩,已然被擊得散碎開來。
當然,如果沒有天噬絕光的光罩保護,張智聰絕對已經被這一掌打得粉身碎骨。
「砰——」張智聰的身體猛地摔落地面,他的腦海中為之一沉,竟是差點暈厥過去,同時,嘴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小畜生,真沒想到,你居然敢前來毀我青雲宗藏書閣。」陰狠的聲音,惡狠狠地從身後傳來。
張智聰掙扎著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望向身後之人。
眼前之人,年約六旬,是一名中年老者,此時正穿著一套睡衣睡褲。
「老畜生,你就是南宮傲天?」張智聰絲毫不懼,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跡,以同樣的口吻,向那老者喝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