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的車急速飛馳在通往酒店最近的路上,恨不得能長雙翅膀飛到美景身邊!
他一味心思地想著美景,忽略了一路尾隨的危險氣息。
有輛黑色房車,打著微弱的燈光從對面行駛過來,李敖沒太在意,猛踩油門加速向前。
兩輛車快要靠近時,黑色房車微弱的光源突然變成刺眼的強光,車速加快直奔他來,對方的速度太快讓人措手不及,李敖急忙抬右手擋刺眼的光源,左手快速打著方向盤,與那輛車擦身而過,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剎車聲。
車速過快不受控制地衝上了馬路牙,車頭輕輕碰上圍牆,就在他冒著冷汗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後面緊跟上來的重型貨車撞上的他的車尾,『砰』的一聲巨響,慣性,車子撞破圍牆,他的腦袋重重嗑在方向盤上,暈了過去。
所有的事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瞬間!
膘肥體壯,凶神惡煞的貨車司機,從車上跳下。
粗壯的胳膊蠻力地將嚴重變形的轎車門掰開,拖出已經昏迷不醒的李敖。
從剛才那輛黑色房車也走下一人,風衣,禮帽。
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低沉著嗓音對貨卡司機說:「速度控制不是很好,顏色似乎淺了點!」
李敖額上那點紅色血跡滿足不了他嗜血的本性。
貨車司機領會他的意思,揪住李敖的頭用力朝鋼板車頂撞去。
兩聲悶響,大量的鮮血從額頭湧出來,疼痛感讓李敖頓時清醒了一些。
他晃著腦袋試圖看清對方的長相,無奈視線被鮮血模糊,腦袋昏昏沉沉,只能隱約看見那人持槍的手背紋著一條黑色的邪龍。
左腿上傳來的痛楚告訴他可能骨折了,頭上的傷讓他陷入半昏迷狀態,此時的他就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冰冷的槍管抵上他的後腦,耳邊響起怪異的笑聲,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放心,你不會死的,要知道,痛苦有時候比死亡更可怕,我也要讓你嘗嘗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痛苦滋味……哈哈哈哈哈!」
禮帽人那兩排白森森的牙齒在車燈下顯得格外恐怖慎人,詭異的怪笑不斷從喉嚨溢出,在濕冷的倫敦街頭聲聲迴盪。
……
這個時候的季美景仍沉浸在失戀之後的悲痛中不可自拔,根本不知道李敖為了趕來見她遭到伏擊。
她把自己關在浴室中好久,心裡或多或少還在期許李敖會趕過來找她。
水涼了,淚也干了!
她不再期待了!
每次傳到浴室門外哭泣的抽噎聲對修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讓他對李敖的恨更深一分。
懷中的手機震動,是蘭斯打來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嗎?
修傑踱步到陽台接起電話,蘭斯的聲音傳來,【修,我們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lee就遭到了伏擊,看樣子活著的希望不大……】
沒在聽下去,修傑合上手機,仰望著天邊星空歎氣。
李敖,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準備放手祝福你和美景了,可你……
可你,卻傷害了她。
這樣的行為不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