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知道我愛你 玫瑰的願望 還債
    「這是工作以來的酬金,大概還有二十多萬吧。」

    「二十多萬?」

    莫可然覺得那對她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是不是很多?」

    「是,真的很多。」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錢,也是激動的不行。早知道當歌星能掙這麼多錢,我就早當了。」

    莫可風笑著說,心裡悲傷的想的卻是:如果早些時候有這麼多錢,生活裡是不是少許多痛苦啊。

    「雖然不知道姐當初問誰借的錢,但我想現在也該還了。不夠的話,再等些日子,我會再拿些過來。」

    莫可然拿著那張小小的卡,突然想哭出來。

    原來她所有的隱瞞不過是掩耳盜鈴,聰明的弟弟早已經洞悉了一切。

    「夠了。」她收起卡,淡淡說。「有什麼不適應的嗎,我聽說娛樂樂圈很複雜。」

    「我很好。」他安慰她,「像我這樣的人,會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呢。」

    「現在竟然這麼自負了。」莫可然笑了,『「我的弟弟現在可是無數女生的夢中情人呢。」

    莫可風深深吸了口花香滿溢的空氣,把從心底一點點升騰起來的傷心用力壓回去。

    「差點都忘記了,姐還沒有向仙花道別呢?姐準備什麼時候同仙花告別呢?」

    「仙花?」莫可然看著弟弟,似乎忘記了那是怎麼回事。

    「我都替明姐她們傷心了,」莫可風故意作出很悲作的表情,「姐在仙花裡工作了那麼久,難道不跟大家說再見嗎?」

    「仙花。」莫可然恍然大悟的表情,想到要離別,立馬又浮現了一臉的憂傷,「是啊,得跟明姐她們說再見。」

    第二天,莫可然在仙花向明姐和姐妹們說明了情況。

    「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覺得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女孩,原來是花語就是可然開的啊。」明姐爽朗而高興的對莫可然說。

    「以後咱們可是對頭了。」

    小鬧紅著眼睛說。

    「傻丫頭,」明姐摟著她的肩膀,「可然又不是不和咱們聯繫了。而且,同行是冤家那句話咱們可用不上,可然做的好,咱們也會跟著沾光呢。」

    莫可然垂著腦袋,離別的感傷浸濕了她的睛眶:「無論別人是不是冤家對頭,我永遠不會的。」

    「我知道。」明姐拍拍她,「可然,不要難過。你又回到,不,是擁有了花語,我們真替你開心!」

    「以後,就見不到可風了。」

    小鬧再次落淚。

    「唉呀,小鬧真的成可風的鐵桿粉絲了。要不然這樣,你跟隨可然去好了。」有人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不要,我捨不得這裡……」

    小鬧的眼淚流的嘩啦啦。

    「好了好了。」明姐看不下去,「又不是生離死別,不就是隔了幾條馬路,到時候我帶你們去看可然好了。」

    司徒宇經過父親的書房。門虛掩著,透出溫和的光,也傳遞出一陣陣鼾聲。他疑惑的推開門,走進去。

    夜已經深了,司徒正明卻還在批閱文件,大概太疲倦了吧,看著看著他就趴在桌子睡著了。司徒宇走過去,脫下外套輕輕的為父親蓋上,然後隨手拿起父親放在案邊的文件。

    那份是一企劃書,裡面就如何與天遠集團合作完成一個項目制定了詳細的方案,司徒宇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坐到一邊,對著那份文件,寫了起來。過了很久,他放下筆,活動了一下手指,再從頭到尾細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後,把原來的那份文件一併放在父親面前。臨走,他再次為父親蓋了蓋衣服,輕輕的掩上門。

    司徒正明伸了伸胳膊,身上披的衣服滑落在地上,他有些意外的看著地上的衣服,那是兒子的一件外衣,難道他到自己的書房來了嗎?雖然因為一些事情司徒正明和兒子似乎成了關係淡漠的父子,但此刻兒子那件外衣還是使司徒正明的身體蕩起了一股暖流。他不由的微微笑了起來,準備繼續批閱那份有關與天遠合作的文件。文件還在,但司徒正明無心再看了,因為在它的旁邊,擺放了另一份文件。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凌亂但卻透露著俊逸的字跡,正是出自司徒宇的手筆。

    司徒正明迫不及待的拿在手裡,看了一會,臉上露出輕鬆和感動的表情了。

    那份用手寫的密密麻麻的紙上,是司徒宇關於新宇集團與天遠合作的方案。

    司徒正明把自己批閱了一大半的那份件捲了卷塞進垃圾筐。把那份兒子的方案寶貝似的裝進文件袋。

    吃過早餐,司徒宇被父親叫住。

    「我想和你談談。」司徒正明說著,走向書房。

    司徒宇微怔了一下,緊跟著走過去。

    「昨天你寫的企劃書,」司徒正明看著兒子,雖然語調平靜,但難掩心裡的讚許,「很好。」

    「是嗎,爸爸你真的覺得很好嗎?」

    司徒宇好久沒有和父親這麼正兒八經的說話了,以前不知道為什麼,一談話就會弄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但今天,父親和他好像都改變了似的,說話都緩和起來。

    「其實,爸爸從來都覺得你的想法新穎可行。關於新遠合作的事上,爸爸需要你的幫助……」

    「方案我已經寫好了,爸爸覺得可行的話……」

    「不,」司徒正明打斷他,「我想讓你來接手這個項目。」

    接手項目?

    司徒宇看著父親,想要拒絕,但眼角瞥見父親鬢角的幾縷白髮,他的拒絕被睹在嗓子裡。

    「我這一陣子覺得自己老了……」司徒正明歎口氣,「宇,以前爸爸……也許不對,但和天下任何父親的心一樣,是為了孩子走的路更順暢……」

    在商場一向雷厲風行呼風喚雨的司徒正明,面對兒子,說話的語氣突然蒼老和無力。

    司徒宇的心被不經意的打動:「那麼,我需要什麼時候去公司呢?」

    「啊?」司徒正明絕過沒有想到兒子竟然這樣爽快的答應,一時回不過神來。

    「爸爸需要我什麼時候去公司呢?」

    司徒宇再次說。

    「這個,不急,你先準備一下。」司徒正明喜出望外,「下周與天遠集團談判,你到時去就行了。」

    「好的。」司徒宇點點頭,打開門,準備往外走。

    「宇——」身後司徒正明突然深情的叫著兒子的名字。

    司徒宇回過頭,看著父親。

    「謝謝你。」司徒正明鄭重其事的說。

    司徒宇被父親充滿感激的話和眼神嚇了一跳,他突然覺得十分難過,因為自己和父親一直疏遠的緣故,竟然弄到父親因為這點事就向自己說謝謝的地步。

    他迅速了關了門,邊走邊大口的呼著氣。

    應該是我感謝父親吧,父親操持著新宇集團,日無寧時,而作為新宇集團繼承人的我,卻沒有做任何事,這是多麼讓人慚愧的事。

    司徒宇這樣想著,投入了為與天遠集團而做的準備。

    司徒宇手裡捏著20完的現金支票,眉頭皺作一團。

    「莫小姐請您一定要收下。」

    送支票的人緊張的看著他,心裡不解的嘀咕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別人還錢了還這副欠了八百萬的表情。難道,難道這位莫小姐還欠他很多錢嗎?

    司徒宇緊緊捏著支票,莫可然的聲音彷彿在耳邊響了起來:「我一定會還你的!」

    見司徒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送支票的人連忙向門外走去:「我這就向莫小姐說明您收下了。」

    「等等!」司徒宇叫住轉身欲走的那人,把支票塞到他手裡,臉上是詭異極了的笑意。「請告訴莫小姐,她記錯了……她不欠我錢……」

    她錢我的是多少錢也彌補不了的東西!

    那人看了看司徒宇,一百個想不明白,但乖乖的把支票帶給了莫可然。

    莫可然茫然的拿著支票,沒多久就接到了司徒宇的電話:

    「莫小姐……現在有錢了,想把錢給我來贖回你的尊嚴嗎……」

    他惡狠狠的語調讓莫可然原本就疲憊不堪的心再次痛苦不一。

    「我說過。我會還給你。」莫可然盡量的平靜面對他的叫囂。

    「你以為我會接受嗎?」

    司徒宇說的咬牙切齒。

    「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莫可然的聲音虛弱無力,「我的承諾,依然會兌現……」

    電話裡突然只有嘟嘟聲,莫可然掛了電話。

    司徒宇氣憤不已:

    這個女人,以為還了錢就可以底氣十足的跟他說話了麼?!

    他絕不接受。

    仙花的門口站著一個男子。

    「什麼?莫可然不在嗎?」

    「對呀,她回花語了?你不知道嗎?」

    「花語,她回花語?」

    看著來人大惑不解的樣子,小鬧忍不住歎息著搖搖頭:「可然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誰都不告訴……也得……告訴林先生你啊!」

    林凡被玻璃門反射的光照的睜不開眼睛,心猛然一冷。

    小鬧繼續熱情的向他解說著:「莫可風把可然姐當初賣掉的花語又買了回來,我去看過了,好漂亮,比我們這裡還要漂亮呢!」

    林凡對她感謝的笑笑,「那謝謝你,我走了。」

    「林先生你知道花語在哪裡嗎?」

    小鬧仍關切的看著林凡。

    花語……花語……林凡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時的花語不僅花兒美麗,更有他喜歡的女孩。花語,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知道。」林凡再次向小鬧笑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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