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以為我的大哥是這樣的人嗎?要是當年,就不會借此打賭奪艾米的芳心,為了讓我有危機感,對艾米好一些。」夏侯燼根本不屑於夏侯殤離的話,心中更多的是愉快!
瞧著他那得瑟的樣子,夏侯殤離給了一記白眼,就轉身走出了御書房,冰冷的風拂過臉夾,竟然有一種叫撕心裂肺的痛!
是不是這幾天就是與她最後相處的日子了,他與她從此就要遠走天涯嗎?艾米啊!艾米!想我一世英名,卻不曾想過,會落到你的手中,會陷得如此的深。
一步步走回離宮,腳如灌鉛一般沉重。
夏侯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緩緩上揚,有一種釋然,心中壓抑已久的石頭終於放下來,如果可以,一切就這樣淡定下去吧!
次日。
玉釧兒便帶了玉冰寒回宮,而夏侯燼就下了聖旨,選秀之事取消,將各位秀女送回家,並且賜婚於朝中各官員,算是給秀女一個待!
同時還有一道聖旨,此次御駕親征由了冰暖太醫及輕嫵小姐,玉釧兒,玉冰寒,凝貴妃陪同。
而夏侯殤離離王子正式冊封為太子,由他把持朝政,如朕遇難,則有太子繼位!
朝野上下,動盪不已,完全不解夏侯燼的意思,但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那是一個微風涼的季節,她,輕嫵,玉釧兒,隨著那三個男人一同上了戰場,騎上了馬匹,她笑言:「誰說女子不如郎,那我們就要給三個男人看看,到底誰不如誰!」
輕嫵一向活潑,接下話,「對對!我們女人要自己做起主來!」
艾米忽而笑道:「輕嫵,釧兒,我給你們唱一首歌吧!」
冰暖,玉冰寒,夏侯燼聽得艾米這話,都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問:「這凝妃娘娘真要唱歌嗎?」
「當然,為我們女人唱的歌!它的名字叫征服!而被我改編了一下而已!」
「好好!唱來聽聽,這趕路也是枯燥,聽聽娘娘唱歌也是甚好!」夏侯燼居然帶頭支持起來。
艾米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開始唱:
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
輸贏的代價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強悍的你心裡傷痕無數
頑強的你是這場戰役的俘虜
就這樣被我征服
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內心是堅固
你的決定是糊塗
就這樣被我征服
喝下我藏好的毒
你的劇情已落幕
你只得低頭服輸
終於我明白倆人要的是一個結束
所有的辯解都讓對方自己服輸
如果愛我,請跪下唱征服!
卻澆不熄我胸口灼熱的憤怒
就這樣被我征服
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
你的決定是糊塗
就這樣被我征服
喝下我藏好的毒
你的劇情已落幕
你只得低頭服輸
你如果真是我的歸宿
請你跪下為我唱征服
終於,艾米唱完,三個男人的頭上也滿是黑線,不可思議的看著艾米,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著溫柔的娘娘,竟然能唱出如此瘋狂的歌來。
特別是那句「你如果真是我的歸宿,請你跪下為我唱征服!」
冰暖與玉冰寒只得同情的看著夏侯燼,壓抑住要大笑的衝動,玉釧兒與輕嫵聽完大喜,纏著艾米教她怎麼唱!
艾米樂呵道:「誰說男人能撐起半邊天,我們女人亦是如此,所以來來唱起來,這天是大家的,所以男女應該平等!」
「對!姐姐,我支持你!」輕嫵與玉釧兒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幾人一路歡歌笑語,這才到達了邊疆,而且士兵在三個強悍女人的帶領下,竟然也跟著一起樂呵,開心。
夏侯燼滿頭黑線的駕馬到艾米跟前,「我說凝妃娘娘,你好歹給我留一點面子,什麼跪下唱征服,我可是天子!」
艾米仰頭看著藍藍的天空,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啊?我完全沒有聽懂,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說讓你跪下唱征服了嗎?你是我的歸宿嗎?夏侯燼先生!」
「艾米!」
「幹嘛!?」哼!蠢笨的男人,你不開口,我永遠不會開口,為什麼這個世界偏偏是妥協,不是你妥協。
「你倒是在生什麼氣啊!似乎這件事應該我生氣了,哪有妻子給丈夫找小妾的!你倒好,專門將我推到那些女人的懷抱裡,不知道她們是餓狼嗎?」夏侯燼滿腹委屈的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畔說著。
「夏侯燼先生,現在出了皇宮,大家也沒要裝了,你娶我是因為我哥的財產,我嫁你是因為報當年的仇,一年之前,你我本不相愛,一年之後,也沒有可能,所以你別老把我當成你的老婆!」艾米若無其事的騎著馬,看著染了鳳仙花的手指慢慢道。
夏侯燼終於明白這個女人在介意什麼,一把拉過她問:「你現在肯承認你是月纖凝了嗎?」
「不是,我叫艾米,只是身體是月纖凝的而已,如果你惦念著那個女人,可以到陰曹地府去找啊!」
「艾米!」
「昂!」
「你喜歡誰?」
「那個沒心沒肺,噁心至極的臭男人夜墨,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仍舊是!但是,想要得到我的原諒,沒有那麼容易,如果能做到歌裡那樣,或許我會考慮!」艾米絕非成心刁難,也不是想要打壓男人自尊心。
是想要告訴他,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尊,也有強烈的征服慾望,不止男人有,而且女人瘋狂起來,一樣瘋。
女人不一定事事比男人差,這古代男人的根深蒂固女輕男重關係,她非要打壓下去不可!
夏侯燼的眉頭一擰,滿面不悅的看著她,賭氣的轉過頭,「你休想!」
「我沒有休想過,所以我選擇清心寡慾!」艾米若無其事一笑,暗自卻是自嘲,艾米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怎麼沒有想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或許一文不值,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尷尬,艾米駕快了馬,追上玉釧兒與輕嫵,兩人看著她的臉色不好,而且眼眶有些泛紅,就知道有什麼事。
輕嫵的性子直,瞪了瞪夏侯燼,不高興的嘟囔起來,「你們男人口口聲聲,也不過是虛情假意!」
冰暖十分無辜的看著她,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問:「輕嫵,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可是好孩子!」
「走開!就因為我是好孩子,所以你欺負我!」因為艾米不高興,輕嫵也不高興,看著這些男人就討厭!
「我沒欺負你啊!」冰暖有些頭疼的看著艾米,這個女人的心情隨時都可以影響這個小丫頭。
艾米接收到冰暖的眼神,斂去不悅的情緒,看著輕嫵道:「輕嫵,既然都是臭男人了,你隔他遠點,我們三一起!」
「好!不理會他們去!」
果然三個女人同聲同氣,連不怎麼吭聲的玉釧兒也一同作怪,冰暖與夏侯燼真是苦不堪言,稍微輕鬆一點的就算是玉冰寒吧!
因為兩人的接觸都不多,而且兩大冰山,要撞出火花,那是何其的難。
行駛了一日的路程,終於走出了京都的邊境,在一個山頭紮了營,夏侯燼怕這周圍有山賊出沒,就讓站崗的士兵提起了精神好好的盯著。
夏侯燼與艾米自然是分到了一個帳蓬,而其他四人都是一人一個帳篷,畢竟古代那個什麼破觀念十分的強,沒有成親自然是不能同床共枕!
夏侯燼坐在毛氈上,看著艾米道:「愛妃,入寢吧!」
「不要,我不想和你同床共枕!」艾米扯了另一張地氈想要一個人睡,卻被夏侯燼搶先一步摟到懷裡,看著她:「愛妃……」
「哄也沒有用!」
「凝兒……」夏侯燼的整個人前傾,同時一把將艾米壓在了地氈上,不讓她掙扎,低聲道:「凝兒,別生我的氣了,你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夏侯燼是誰?夜墨又是誰?你覺得我真的可以輕易的原諒你嗎?你騙得我有多苦,你能明白嗎?」艾米轉過頭,不想看去,心裡更加的難受。
夏侯燼一把緊緊地握住她的柔荑,放到臉上,「由你把那個叫夏侯燼傢伙的一切都扯掉吧!」
艾米看著他的臉,隱約可以看見薄薄的面具,手有些顫抖的慢慢地扯下那**,那張熟悉的俊顏,日思夜想的俊顏,還有那雙能將她狠狠蠱惑的紫眸,都一一呈現在面前。
她的手顫抖得十分的厲害,輕輕地撫著那精緻的五官,往昔的一幕幕完全呈現在面前,淚水竟然盈滿了雙眼。
手捏成拳頭狠狠地打在他的胸膛上,「夜墨!我恨你,恨你,恨你……嗚……為什麼要這樣欺騙我,為什麼?難道你不知我好苦,活得好累嗎?那一次生死,我真的覺得自己站不起來了,死亡在向自己一點點的靠近,而且我們的孩子如此化作了一灘血水,生生的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