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跪下唱征服 淚恨交絕 104章 進退兩難
    夏侯殤離看著艾米還躊躇著,有些著急道:「難道你還要再次墜入那個深淵嗎?難道那種苦與痛,你還沒嘗試夠嗎?」

    艾米抬頭看著夏侯殤離,「我厭惡那種感覺,但是……」

    「但是什麼?你不喜歡玉冰寒?」夏侯殤離嘗試的問,又害怕得到答案,難道那個叫夜墨的男人還在她的心中嗎?

    艾米的柔荑緊握絲絹,忽而搖頭,「玉冰寒是我的大哥,我的心在哪裡,你知道,而且我不會這樣害了大哥,他給了我太多,太多!就當艾米欠了他吧!」

    「艾米!你簡直笨到無可救藥!」夏侯殤離氣得真想抽她一巴掌,這個女人怎麼就不明白,就不懂!

    「是吧!我本來就笨!也蠢!始終放不下去,始終割捨不了!」艾米黯然道。她的心很難受,很難受。

    這一年來,飽受著身體的折磨,更飽受著相思的苦,恨的痛!

    如果進宮?

    會如何?

    是不是自己就有機會為逝去的孩子報仇?

    她越想越覺得難受,但又始終做不下來決定!

    夏侯殤離站在她的身後,顯得那麼的落寞,難受,這個女人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越來越不明白,更加為她心疼!

    如果她願意進宮,那麼一定是為了報仇,無數次,他都想告訴她真相,想告訴她,他就是他,無情是他,有情也是他!

    但是他怎麼說得出口,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與傷害!

    愛一個人,也同時恨一個人!

    「王子,如果三妹不進宮,所受的內傷,永遠都治不好!」玉冰寒的聲音突然在身後慢慢地禹起,兩人驚詫回過頭看著他。

    他看著兩人的樣子,訕笑,「怎麼呢?好像不歡迎我加入討論。王子,其實三妹的內傷一直沒有好,冰暖知道,能救她的只有皇宮的東西,才可以。再說你我都在皇宮,難道還怕保護不好她?」

    夏侯殤離完全不解玉冰寒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這根本不能說服她,抓過艾米的手,「不能進宮,要皇宮什麼藥材,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絕對不能進宮!」

    艾米看著兩人各執己見,搖頭歎息,「我自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別在這裡爭了,時間不早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轉身離去,夏侯殤離與玉冰寒兩人互看一眼,一聲歎息,都各自回了園子休息。

    艾米聽著兩人的話,更是心事重重,低著頭走在石板橋上,初夏的風有些涼,但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更多的是煩躁!

    她現在要怎麼辦?如果像夏侯殤離說的那樣,進去又是一個無底的深淵,那麼這輩子艾米就真的算呆在夏侯燼的手裡!

    但如大哥所說,不進去,那麼病又怎麼辦?而且他皇上要的東西,豈是自己能夠拒絕的,以前他是王爺,現在他可是皇上,再加上自己手上的萬貫家財,也是一個讓人眼紅的。

    她一直低著頭想事,卻沒有看到落在自己跟前的那雙明黃長靴,還有獨特的龍涎香,一步步上前走,呯的一聲,她竟然準備無誤的撞上了那一堵肉牆。

    「艾小姐這是怎麼呢?」夏侯燼連忙扶住被自己撞得偏偏倒倒的艾米,關心的問。

    艾米聽是夏侯燼的聲音,就想躲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微施禮:「民女見過皇上,剛剛多有冒犯,還請你原諒!」

    「不礙事,只是不解艾小姐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既然身體不好,就應該在廂房裡休息,這初夏的天氣有些陰晴不定,小姐當心著涼才是。」夏侯燼放開她的身體,盯著那張熟悉至極的面容,緩緩道。

    艾米被他看得不自在,將頭壓得更低,不過此番動作在他看來是羞怯,「剛剛喝完藥,心裡憋得慌,就到後園來散步,不想碰見了皇上。」

    夏侯燼爽朗一笑,扶過她坐到一旁的石几前,笑道:「艾小姐,你知道嗎?你的容貌真的很像朕的一位故人。只是她已經……」

    艾米自然知道他是說月纖凝,免不住好奇抬眸道:「不知艾米像皇上一位什麼樣的故人,她又在皇上是什麼樣的地位?艾米有此等的榮幸。」

    夏侯燼看了看她,抿嘴,昂頭看著那一輪明月,歎息道:「朕的髮妻,前朝的公主,因難產而死……」

    艾米聽著暗笑,難產而死,真是可笑,這就是對外的宣稱吧!不過也算將月纖凝保住了名譽了。

    斂去剛剛的情緒,笑言:「皇上想必對這位髮妻很是叨念吧!看著您提起她,是一聲又一聲的歎息……」

    夏侯燼搖頭,「非也,朕做王爺的時候與她並無感情,只是……」

    說得這裡,他頓了頓,看著艾米,癡癡的望著那張驚人相似的容顏,王爺的身份並不愛她,深受她的是另一個身份罷了。所以,那個身份至此只為她停留!

    艾米知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低下頭抱歉道:「民女有錯,提起皇上的傷心事,請皇上責罰。」

    「沒事……朕好久沒有和人這樣說說話了。」夏侯燼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他就感覺是她,調皮可愛,卻又霸道的女人——月纖凝!

    但是……不是,真正的凝兒,已經去了,他親眼看著的,在她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仍舊不忘恨恨的說,恨你千千萬萬遍,夏侯燼你不得好死。然又是痛苦的低喃「夜墨」……

    上蒼你弄人?還是朕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艾米看著他痛苦惋惜的樣子,真的難以相信這個男人就是一年前狠狠地將自己弄死的人。到底是為什麼?這是裝的?還是真情?

    為什麼?自己越來越迷惘,甚至看不懂,想不明白,越發躊躇!

    夏侯燼抬眸就看到艾米失神的樣子,想著自己剛剛對她說的一番話,搖頭笑:「你不給朕答案,是不是覺得朕是把你當髮妻的替身,所以不願意?」

    艾米有一絲的驚訝,但隨即又冷靜,「能得皇上傾慕那是民女的福氣,是不是替身,民女不想去思索,因為那樣會累,很累。安安靜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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