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進宮也有幾日了,定然是想家了吧。」太后慈愛的笑道。
「雲舒才沒有想他呢,分開都幾日了,也不曾來探望過雲舒,他心裡哪還有我和孩兒。」雲舒不滿的抱怨。
「哀家有說你是想念皓琰了嗎?」太后故意的反問道。
「妹妹這次可是不打自招了呢!」一旁的遙依掩面而笑,抬眼望向雲舒身後,君皓琰就站在雲舒身後一米處,嘴角依舊掛著邪魅的笑容。而雲舒卻不自知。
「雲舒才沒有想他,只是腹中的孩兒想念爹爹了而已。」雲舒胡亂的編排著理由。
六個月的孩子居然就會想念爹爹了,分明就是騙小孩子的謊言嗎,身後的君皓琰無奈的輕搖著頭。「看來王妃是樂不思蜀了,本王怕是要白走這一趟了。」
身後響起了朝思暮想的聲音,雲舒心中竊喜。卻不得不在太后與遙依面前維持著女子該有的矜持。
「平日裡皓琰總是推脫公事繁忙,難得來哀家這兒一回,你這王妃一來,便即刻追來了。看來雲舒的面子可是比哀家大呢。」太后故意刁難道。
「姨娘說笑了,雲舒在宮中也叨嘮姨娘多日了,皓琰也該接她回宮了。」君皓琰恭敬的答道。
「好了,下了這許久的棋,哀家也累了。遙依啊,扶哀家回宮歇息吧。」太后識相的為雲舒與皓琰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待太后與遙依離開後,君皓琰坐到雲舒身畔,伸臂將雲舒攬入懷中。溫香軟玉在懷,述說著無盡的思念。「慕容小姐還真是狠心,本王每日茶飯不思,慕容小姐居然若無其事的在宮中享清福。還是本王的孩兒好,知道想念父王。」君皓琰俯身帖耳在雲舒的小腹上。
而腹中的孩子居然很配合的動了下拳腳。君皓琰眼中滿是驚奇。「雲兒,孩子居然動了。」
「是啊,這幾日孩子已經開始胎動了。太醫說孩子很健康。只是隨著腹中孩子的長大,雲舒對王爺的思念也與日俱增。」雲舒靠在君皓琰胸前,淡然而笑。
「雲兒,不會有人再傷害你與孩兒了,我們回家吧。」君皓琰將雲舒打橫抱起,向著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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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轉眼間雲舒腹中的孩子也到了降生的日子。臥房中傳出雲舒淒慘的叫聲,君皓琰焦急的等在門外,來回踱步。
「王妃到底怎樣了?」君皓琰焦急的問道。
「回稟王爺,產婆說了只是正常的陣痛而已,太醫們都守在一旁,王爺放心,王妃不會有事的。」流水恭敬的回答。
「啊!好痛,君皓琰!」屋內,雲舒又一聲歇斯底里的呼喊。
「雲兒。」君皓琰心疼的回應。抬步預向屋內走去。
「王爺,你不能進去。」流水急忙上前阻攔道。「王爺現在進去只會讓太醫們分心的。」
君皓琰無奈的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劍眉緊皺。耳邊不斷的迴盪著雲舒淒厲的哭喊聲。
「好痛,救命啊。啊……」伴隨著雲舒淒慘的哭泣聲,一聲嬰兒清脆的哭聲響徹了王府。
「雲兒!」君皓琰起身衝入房中。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生了一位小王爺。」產婆喜笑顏開的將剛出生的嬰兒送入君皓琰懷中。
君皓琰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臉上滿是初為人父的喜悅。懷中的孩子緊閉著雙眼,香甜的睡著。雖然還是皺巴巴的樣子,卻是臉頰粉嫩,異常的可愛。
君皓琰抱著孩子坐到了床榻邊,床上的雲舒早已昏厥了過去。身上單薄的衣衫被汗水打濕,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臉頰上依稀留著淚痕。
「雲兒,辛苦你了。」君皓琰輕柔的為雲舒理了理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在她臉頰深情的印下一吻。
不知昏睡了多久,當雲舒再次甦醒的時候,四周已是一片沉寂。似乎經歷了一場浩劫般,雲舒週身上下無不疼痛。
「王妃,你終於醒來了。」流水推門而入,見到醒來的雲舒喜出望外道。
「我的孩子呢?」雲舒開口問道。
「王爺帶著小王爺進宮了,自從小王爺出生,太后每日都要見到小王爺才能安心的。」流水細心的解釋。
「小王爺?是個男孩子啊!」雲舒喜笑顏開。
「是啊,小王爺與王爺啊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等長大了一定和王爺一樣英俊非凡。」流水開心的說道。
「是嗎?我還未見過我的孩兒呢,他哪里長得像我呢?」想到孩子,雲舒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了幾分,懷胎十月,孩子生下來,她便昏厥了過去,至今她還未見過孩子的模樣。
「啊?」流水一時竟錯愕了,只知道小王爺與王爺異常相像,還真是未察覺他哪里長得像王妃呢。
「小王爺嬌貴之軀,哪是流水能品頭論足的啊,等晚上王爺與小王爺回府,王妃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流水嬉笑道。「太后娘娘已經為小王爺賜名了,叫做君恩澤。太后娘娘說小王爺是上天賜給君家的恩澤。而且太后娘娘還下旨,大赦天下為小王爺祈福。」
「恩澤,澤兒。」雲舒淡然而笑,她的孩子有名字了。只是澤兒出生大赦天下是否有些太過小題大做。幾月前,若蘭小公主出生也未曾有過如此的皇寵,太后究竟有著怎麼樣的盤算?雲舒一時竟摸不出頭緒。
「回稟王妃,慕容二夫人求見。」丫頭在門外回稟。
「快請她進來。」聽到宛如前來,雲舒欣悅的回應。
「宛如恭喜王妃誕下君家子嗣。」宛如淡笑著坐到了雲舒床邊。
「嫂嫂又取笑雲舒了。」雲舒含羞而笑。
「嫂嫂可沒有取笑雲兒,太后娘娘為小王爺賜名恩澤,又大赦天下,這是何等的恩寵。自古母以子貴,妹妹有了這個孩兒,便可緊緊的拴住王爺了。」
「誰說雲兒要拴住他了。」雲舒羞怯的辯解。
「雲兒,嫂嫂送你的那個平安符,妹妹是否帶在身上?」
「嫂嫂送給雲兒的東西,雲兒自然隨身帶著。」雲舒俯身解下腰間的平安符示意給宛如。卻不懂為何宛如會刻意的提及此物,只是當她懂得時,一切都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