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嫂,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奉厚難以置信的再一次問道。
「我說是我命人對奉珍公主施暴的,奉厚王子這次聽清楚了嗎?」雲舒站在堂中,不慌不忙的說著,似乎在說著一件與己無幹的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奉厚怒吼。舉劍向雲舒刺去,而雲舒居然站在原地未動分毫。
「奉厚!」君皓琰擋在了雲舒身前,劍在他身前半寸處停下。
「師兄,她害了我妹妹,珍兒與她有何仇怨,她要毀了珍兒啊。」奉厚狂怒。
「我只知道她是我妻子,無論她做錯了什麼,本王都會與她一併承擔,你若是要傷她,就先殺了本王。」
雲舒看著擋在她身前的男子,不盡冷哼,君皓琰,這戲演的真不錯!
「雲兒不要胡說,這是多大的罪過,你不清楚嗎?」慕容雲霄微怒,他的妹妹從小到大連一隻鳥兒都不忍傷害,怎會去害人呢。
「對不起,大哥。」雲舒一語雙關的說著,眼中隱隱淚光,但不消片刻就恢復了平靜。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門口處傳來一道女聲,歇斯底里著。
「奉珍,你怎麼出來了?」奉厚急忙上前扶住妹妹。
「放開我。」奉珍公主毫無理智的衝上前去揮手打了雲舒一巴掌,拚命的與雲舒撕扯。而雲舒竟如木偶一般一動不動任由著她打罵。
「奉珍住手!」君皓琰推開奉珍,將雲舒護在了懷中。望著她微腫起的臉頰和手背上一道道帶血的抓痕,心中不由的刺痛。他是不是做錯了?為了保護安陽,竟然這樣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子。「雲兒,痛嗎?」拉起她的手臂,君皓琰心疼的問著。
「君皓琰,你少假惺惺的。」雲霄惱怒的拉過雲舒。「雲兒,是不是君皓琰他逼迫你的,有哥哥在,你不用怕。哥哥知道你什麼都沒做過,雲兒那麼善良怎麼會害人呢?」
雲舒感動於雲霄的信任,眼中瑩瑩淚光,可還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寧王爺,事已至此,你總要給本王一個交代吧,本王好端端一個清白的女兒,卻被你的王妃害成這樣。」高麗王歎息說道。
「皓琰願用……」
「不必了,」雲舒突然出聲阻止了君皓琰接下來的話,「高麗王和奉厚王子只是要一個交代而已,雲舒現下便可以給你們。」說完竟出乎意料的奪過身旁侍衛的佩劍向頸間劃去。
「不要。」君皓琰與慕容雲霄皆大驚失色。還好慕容雲霄離雲舒較近,及時阻擋住了劍鋒,可寶劍的鋒芒還是在雲舒頸項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胸前純白的衣衫。
「這個交代可以了嗎?」雲舒淡然的說著,毫不理會頸間的傷口。高麗王與奉厚王子皆啞口無言,沒想到一個柔弱的女子,竟然是如此剛烈的性子。
「還不去找大夫。」慕容雲霄不安的抱起妹妹,向帳外走去。
雲舒躺在自己的帳中,傷口已經讓大夫處理過,索性雲霄攔的及時,傷口並不深。只是流血過多,需要休養幾日了。
「雲兒還疼嗎?」慕容雲霄心疼的拉著妹妹的手坐在床邊。
雲舒淡笑,輕輕搖了搖頭,「雲兒沒事,大哥不用擔心。」
「本王不是說過會護著你的嗎?充什麼英雄!」站在一旁的君皓琰憤怒的責備。
「王爺無非就是要用些金錢來了事,王爺手握重兵,高麗王自然不敢說什麼。可時日久了必會心生芥蒂。雲舒的苦肉計不是比王爺的強權政治好得多。」雲舒理智氣壯的反駁。
君皓琰無奈的歎息,這個多事的女人,只會為別人著想,難道她都沒有為自己想過嗎?若是慕容雲霄攔的不及時,她的小命也許就沒了。
「雲兒有些累了,大哥和王爺先出去吧,雲兒要休息了。」一陣睏倦襲來,雲舒的意識漸漸迷離,慕容雲霄為妹妹拉緊了被子,與君皓琰悄聲的離開了雲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