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孟庭兒與墨玉的哭喊聲吵得雲舒無法安睡,剛開始聲音還是歇斯底里的,但是後來就越來越微弱了,可是板子落下的聲音依然未停止。難道君皓琰真的想弄出人命嗎?
「流水,流水!」雲舒無奈的起身,「流水,把藥端來吧。」
流水坐在床榻邊看著雲舒將藥喝完,淺笑道,「王爺料得沒錯,王妃果然還是心軟了。」
「我才懶得管她們死活,只是她們太吵了。」雲舒冰冷的聲音,掩飾了她的心虛。
「從今以後,流水會留在明月樓服侍王妃的。」
「你留在哪裡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因為我不會留在這裡。」雲舒起身下床,才剛走幾步,便一陣眩暈。流水急忙上前扶住她。
「王妃不要再任性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我不要,不要留在這裡。放我離開。」雲舒雖然身體軟弱,卻依舊倔強的堅持著。
「你又想胡鬧什麼?」門口響起君皓琰的聲音,本打算不理她的,可總是放心不下。他走上前打橫將雲舒抱起,從新放回到床榻上。
「你放開我,君皓琰。我討厭你,你走開,別碰我。」雲舒掙扎,對君皓琰拳打腳踢著。「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殺了我的孩子。」淚水又如泉湧般滑落,溫熱的淚珠落在君皓琰手臂上,錐心的痛。
如星的粉拳打在君皓琰身上,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為最痛的永遠是心。他安靜的抱著她,任由著她發洩。這樣更好,這才像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小姐。至少發洩出來比憋在心裡好受的多。君皓琰心疼的抱著她,直到雲舒打累了,昏睡在他懷中。
………………
「多吃些,身體才能恢復。」君皓琰將菜夾入雲舒碗中。
雲舒無聲的扒著碗中的飯,不說話也不理會君皓琰,和他同桌而食很不習慣。而這些天,君皓琰一日三餐都會出現,和她一起進食,夜裡也是看著她入睡之後,才肯離開。
「王爺,王妃的藥好了?」流水走進來將藥放在了桌邊。
「嗯,出去吧。」君皓琰吩咐。流水無聲的退出了房間。
藥?雲舒不解,她的身體不是已經恢復了嗎,為何還要喝藥呢。
像是看出了雲舒的疑惑,君皓琰開口解釋道,「這碗是太醫為你開的容易受孕的藥,雲兒,孩子還會再有的。」
他的意思是今晚要留下來嗎?雲舒臉上的表情依然淡漠,似乎在聽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不會有了,永遠都不會再有了。」她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然後低頭繼續的吃著碗中的飯。
之後的每晚,君皓琰都留宿在明月樓中與雲舒無盡的纏綿。雲舒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像只木偶般,不反抗也不配合。有時候君皓琰甚至希望她能像從前一般反抗掙扎,至少能讓他感覺到生機,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冷漠的讓人害怕。他緊擁著她冰冷的身體,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的。可是無論怎樣溫暖著,她的身體依舊沒有溫度,難道她的心是冰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