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雲舒盡早的脫離傷痛,宛如每日都變著花樣的哄雲舒開心,帶她出門散心。可雲舒依舊臉色蒼白,日漸的消瘦。雖然開始進食了,卻吃的很少,雖然能夠入睡,卻總是睡得不踏實。
「不要,放開我,不要啊!」雲舒在睡夢中哭喊,雙手緊緊的抓著被褥。眼角有清澈的淚光滑落,額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身體不斷的掙扎著,像是被什麼禁錮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她大喊一聲終於從睡夢中驚醒,坐了起來。雲舒蜷起雙腿,雙手環抱住自己,低低的哭泣著。這是第幾次,她已經不記得了。痛徹心扉的畫面總是在她的睡夢中出現,不斷的提醒著她屈辱的過去,一直折磨著她。有好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敢睡,可是她不睡,宛如也不去睡覺,徹夜不眠的陪著她。終是不忍心嫂嫂的辛苦,只能強迫著自己入睡,可是睡下沒多久,又會被噩夢驚醒。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似乎每一刻都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雲兒,怎麼了?又做惡夢了?」聽到雲舒的喊聲,宛如穿著單薄的衣衫走了進來。坐在了雲舒床邊將她攬入懷中。
「我夢到他了,我又夢到他了。他的樣子好清晰,無論我怎樣努力都無法忘記。嫂嫂,我怕,雲舒好怕啊。」雲舒緊緊地抱著宛如,窩在她懷中哭泣著說。
宛如當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寧王君皓琰。難道這就是心魔嗎?越想忘記的就越深刻的糾纏著你。宛如哀歎。「沒事的,雲兒,只是一個夢而已。不要怕,嫂嫂在這陪你。」宛如安慰著雲舒。
直到天漸亮的時候,雲舒才朦朧的再次睡去。宛如為她蓋好被子,輕聲走出了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中,宛如由於衣衫單薄,身體早已冰涼。雲霆細心的將她抱進懷中。
「怎麼不多穿些呢。」雲霆輕聲責備。
「剛才聽到雲兒的喊聲,出去的沖忙,沒有留意。」
「雲兒怎麼樣了?」雲霆又問。
宛如哀聲歎氣。「還是老樣子,又做了噩夢。」
「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雲兒雖然外表看著柔順,性子卻倔強的很。我擔心在這樣下去雲兒總有一天會崩潰的。」雲霆擔心的說道。
「看樣子今日天氣不錯,等雲兒醒了,我會帶她去相國寺進香。那裡的望遠大師與我爹爹是舊識。德高望重,對佛法參悟甚深,希望他能解開雲兒的心結。」
「目前也只能有病亂投醫了。」雲霆無奈的歎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