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今天都是您在幫著辦的嗎?花了不少吧?」
「要不是你爸,今天你不進局子才怪,怕你進去了就出不來。才鬧了一下。」
「你啊,說給你老爸聽下,寥秋的事與你是沾上關係的啦,還有你做的那些事可讓人家小玉……」
「爸,我也不能說太多啦,說不明白,一大早就趕著走,就不在家多呆了。」柳雲搪塞著一切。
雞鳴過三遍,天亮,晨霧中,柳雲帶上『飛鷹』行李箱,裡面的珍珠雜物充斥著沉重。
「小玉,你要去哪裡?」
「去散散心,轉轉……」
清晨的空氣讓萬物充滿生機。風玲的身影出現在花市,『一籃花多少錢』『七十八』『那是拿來做什麼的?』『哦,那是削花枝用的』『給我一把』『一起八十』……
此時的她,精神在晨霧中顯得很抑鬱,只是想到今天是月祭——寥秋離魂月祭日。花朵就是魂歸的一種寄托,選擇暗紫紅,只是為了更顯陰鬱,不想這是枯萎的花朵的祭祀,鮮花映襯更是她的歸宿。
媽媽的關心停在門口,花市老闆娘的笑臉停在鎮中,出現在渡橋的風玲手持花籃。至於此時去何處祭祀,莫過最好之處是魂靈歸棲處,然而,風玲出現在這,是魂靈的托附,也是意念的驅使。
匆匆而來的柳雲在渡橋對岸征住了。她,風玲——小玉,她來幹什麼?她,柳雲——寥秋的堂姐,一個『見貨』,一個殺人狂魔……
仇人相見,分處眼紅,狹路相逢,敵我皆知,流水靜了,花朵在綻放開來,芳溢香血,魚兒在水流下,清穿而去,鴨子『嘎嘎』地跑上河中央,清洗過大雨的石板渡橋,流放異彩。
她,一襲青衣披風,頭頂鳳血黃毛髮,腳踏藍牙青板鞋,手提『飛鷹』更待飛。
她,一縷花繡藍衣,短髮風揚齊柳眉,翻版花式塗紫褲,手挽『花籃』方欲擒。
沒什麼,走,管她,反正攔不住,怕她幹什麼?
沒什麼,抓,管她,左右都是死,報仇又怎樣?
各懷鬼胎,迎面而上。
「柳雲姐,要去哪裡?趕這麼早。」客氣只為曾相識,不料時事不饒人,此時隔岸有人在觀火。
「趕著出差事,小玉,你這是有大喜事,弄這麼多花呀!」柳雲裝著鎮靜,平和地打招呼,腳步加快,希望擦肩而過,萬事化為零。
「哦,那我送姐一程,難得見柳雲姐回來一次。」風玲轉身與柳雲同步齊走,低頭見那削花枝用的刀在招手,眼前寥秋靈魂的手借風而來。
[輕抓刀,快割喉,此是,送柳雲與寥秋同路。
『啊……』
血凝脂,潑渡橋,『飛鷹』失,雲落處,染紅河,但看眾人失叫火;花籃子,繡刀飛,撒花魂,祭秋意,仇恨離,驚把柳雲媽來哭。]
柳雲被風玲『繡刀』割喉於渡橋,群鴨驚飛,旁邊的人看得眼睛都傻了,柳雲的爸媽驚聞而追殺過來。柳雲她爸,找了一把大刀(當年當『土匪』把子留下的)緊追而上,撒腿跑,風玲一路瘋跑,意念告訴她:『無論有何事請相信警察』生命的呵護,罪大惡極,情大於天,可輕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