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湘豬看來是傻了!」林張大的嘴巴是看著天花板說的,那就是在模妨。
「我看你才傻了。」小玉眼中含淚,聲音是發顫的,嘴角在發抖啊!
「傻啦?」才進裡屋的湘書他爸跑出來,是一驚一乍的。看了眼湘書那表情:「傻了好,傻了好啊!免得給我在外面惹事生非啦!」雖說得很絕情,可林能看懂什麼——養不教,父之過。湘書他爸不是那無親之人啊!
移步進裡屋,林驚疑地目光隨他而去。望著那灰暗的門,林有一絲眼淚在眼角,為誰,為這家,不,為天下父母心。
拿在手上的那張紙給捏皺了。那裂開的傷口在留下一條美麗的弧線,林沒有感覺到那痛,可卻為他湘豬痛,開始疑惑這一切。
可憐的小玉,冷冷的眼睛盯著那關緊了的門,沖星星嚷嚷:「帶這死豬回我家去。」聲音超大的,就是怕湘他爸聽不見一樣,帶著哭腔的聲音裡有著千般對湘的愛意。
林不敢怠慢,移步上前,挽著湘走出了這所宅子。湘他爸並沒有出來,想必是真不願理了。有小玉領走好像是他老人家巴不得的。這所曾是不是湘快樂的天堂,還是悲傷的地獄的籠子,而今算是要離開了。可這裡的回憶湘帶走了嗎?不知道?
「真送湘去你家,你家裡能行嗎?」林感到不解。
風玲看向林,見到林手中那張紙,猛地醒悟了些什麼。急急對林說:「你快回去把湘那些稿子與書全收起來,帶來我家。」林反應過來了,待回來時,看到的一幕卻林十分的不解。
遠遠就看見湘書老爸,已經把那地上的狼藉給燒著了,無情的臉上現著迷惑。
「大伯,莫要啊,千萬莫燒了!」林喊出的話,是在為這心血感到不平啊!那個在林面前還總能覺得驕傲的湘,他那點資本就是這經他手千錘百煉的詩稿啊!
可來不及,那著火點也太低了,現裡都在恨為什麼紙張的著火點那麼低,多少心血啊,付諸東流。
管不得那麼多了,林像一個瘋子,在火海中搶著這心血。跑出來時,屁股還在著火,卻在慶幸救下了不少詩稿,可心在痛,痛惜這被火燒掉的才華。
後面還在大喊著救火。可林已經無暇顧及葬身火海的湘書書房。
好在不是讓風玲回去,否則會發生什麼?整理了一下搶出來的稿子,林心中的那個痛還算減輕了點。
打車來小玉的家,在車上,的士倒像見活寶了,見到林樂呵呵,林看了看自己的手與稿是有點髒,不過沒什麼啦,隨他笑去。這在林心中的那痛哪能見你笑就會過去的呀!
到得小玉家,落扣的門的讓林不知如何是好,但能聽到裡邊那吵架的是小玉跟她媽,聽不清楚,卻能體會到,這回是撿了石頭進家裡——想必是炸鍋了。
來了就敲門吧,也好替小玉解圍。出來開門的是小玉媽,林恭敬地叫地聲:「蘭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