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蓮香妹子,你是笑話我啦!那是老爸呀,硬死活要趕,都拿刀啦,我不跑,還等著被砍不成呀?何況老爸都下狠心啦,我就只好跑那沒良心的家裡去算啦!」
「那樣看來,姐姐真是屈了七年啦!可現今,老爸這裡都沒理會,莉香姐你打算怎麼辦呀!」
……
這圍繞在我身上的話題轉上了媽媽,聽來又是媽媽的故事追溯到七年前,爸爸與媽媽的故事,在此,以媽媽的角度去陳述。回憶錄筆:「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喲!太陽那個下山……」
「喊的有點太誇張了吧。蓮香妹子,你說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呀?」我實在聽得有些不舒服喲,男高音嗎,怎麼就像鴨子叫呀。可也夠大聲,那就沙皮狗叫。
「管他是不是有病,我們這還要去汪鋒林場踩景呢?管他什麼呀?」蓮香真是的,說話從來是直截了當,在她眼裡,除了正經事外,其它的都是閒事。我看得不實在。跟後邊腳步有點放慢啦!
盯在她的後背,她那花格子杉,今日要是跟這山裡的杉樹沒什麼差別,不過自己也是一樣的,為了要讓自己學點東西,跑這大老遠的貴州來,跋山涉水,腿腳早就不太聽話,她倒好,還在拚命往山頂爬,我的天啊,這汪鋒林場也太遠了點吧,今天已經是第三座山啦!
「我走不動啦!歇一口氣先。」也懶得再理會她啦,屁股一貼地,什麼煩惱苦累拋卻九霄雲外去。順手掏出水袋,仰口就喝。
「喲,我的天啊,干啦!還有一滴。」我連那一滴水都沒有放過。實在暈啦!
蓮香妹子看我這樣子,有哭有笑地回應:「走,爬過這山到了就有得水喝啦!」
一個身影在不遠處出現啦!這荒山野嶺的,碰到人還真的叫難得,碰到一個讓你看一眼神魂顛倒的人更是難得。我盯著此人,用了兩字形容了他,夠勁。
筆挺的身材,正是我夢中情人的標準,不加香精的方臉有純樸的味道,夠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捉弄人,走近一看,幾乎是沉浸啦!我沒有把關注移走過半秒,心中居然很邪門,很想纏上他,幾乎是慾望的趨勢。走到跟前來,我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他笑臉相迎,打招呼很隨和:「倆位,這是從哪邊來呀,打算去何去呀?」
笑得太實在啦,讓你沒有不回答的理由。
「我們是去汪鋒林場,去那邊辦些事情。」我隨口而出。
「哦,是嗎,剛好一路,我也歇下先。」他說道著就在我們旁邊坐了下來,好在草地不是我家的,誰要坐我管不著誰,不過,這大地這麼寬,就擠著我們倆坐,讓我們倆大姑娘家怎好意思呢?心想這人是不是貪圖美色呀!那色*的眼睛很像喲。
我是不自覺地移開來與蓮香妹子擠在一起,至少,我倆人還能互相幫扶一下,你敢亂來,我們還好還擊。眼睛有太多的防備。
卻瞧他,微微笑笑,還故意,搖晃著腦袋,找話碴跟我們聊:「聽倆位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倆位打哪邊來的?」
都沒回他我們是哪方人,這人查戶口啦,不過出於禮數,還得回他:「哦,我們是廣安人。不是本地的。」回話聲很小,好像只有自己才聽得到,不過他耳尖聽清啦!
有些意思的是,他那竹筒從背上解下,我還沒見識過,頭次見到,眼睛就直直盯著。他看著我,有些明白,把竹筒直接就遞了過來。
這是獻慇勤嗎?還是他的熱情呀?還是?
我有些猶豫,沒有接過來。畢竟我跟他不熟,萍水相逢,哪有道理,就想收人家禮物不成。
而蓮香見狀,才算理回話啦!伸手就接了過來,揭開竹筒,咕嚕咕嚕就往嘴裡灌,這才明白,那裝的是水,我還以為是什麼?都怪沒看那有個蓋子呀。
喝了兩大口水,回應他笑說:「謝謝你啦,我們可是渴死啦!」邊說邊還抹著嘴,她怎麼就跟村姑一個樣啦!可她眼睛告訴我她並不喜歡此人。也難怪,他只同我說話,也沒有理會蓮香,看來,此人更多的是貪色吧。心裡打鼓喲。
「喝啦!這水好好喝喲!」蓮香把竹筒遞給我,看我有點沒好聲好氣,是不是因為我同他搭話就生氣吧。不過沒辦法,她呀就是那性格,自打談戀愛被甩過一次後,就變了一個人啦!想必也不是針對我吧,是不是面前這陌生人的原因。
也沒有想太多,可是想了很多,接到手中的竹筒好像有千斤重。居然放在嘴邊一時都沒有喝,可聞到一股清香味時,幾乎是沉醉啦,好美的享受。
醉了,是水嗎?的確是。入口一抿,我真想吞完,這幾天的疲憊,全九霄雲外啦!是不是我渴得不行了嗎?難道這水是忘憂水。整個人清爽極啦,活脫了一回。
「呵呵,沒啦,喝乾啦!」我不知道是遺憾還是不由心,嘴裡還在回味那甘純的味。
「喲,你還美的喲,喝乾啦!就喝乾啦!要不要,走啦,這天都快黑啦!」蓮香妹子在催,才坐幾分鐘嗎,看來,她真的不想看他多一眼。
「你們要不,先別急著過這山啦?汪鋒林場那山上有豺狼喲!」他好像很急,應該說是特關心。
「誰信呀,你說什麼喲?你當我們沒見識呀?」蓮香妹子說話才不像小女子,她是把這人當成大色鬼啦!拿眼剽向他,半點沒有好聲色。
「是真的喲?小妹。」他說的很坦誠。我是真的相信啦,雖然我們才見一次面,可他的那種誠懇的態度我看得明白。
「那我們不過山,難不成要回去嗎?」我藉機會這番說,是看他有同情心,算是順水推舟。
「小妹子,那就屈就下你們,來我家過一夜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們過這山。我說的是真的,前面山有一群豺狼,最近就有人被撕得個粉碎。」他怕不會再不信,說到後一句時,臉上表現得很恐怖。蓮香聽啦,都不敢吱聲啦!想想要是被撕碎啦!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那該多乍舌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