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心鏗鏘//車在飛馳身在窗山川稀疏路消逝//田窪落葉楊柳樹鳥兒蹤跡去何處//靜寂空氣沒有留下腳印//清新感覺呼吸山腳下//清晰可見空房人影蕭索//街道盼尋//小狗清影芳芳迎上星星的眼神,讓星星征住:十八一朵花,天真爛漫,童貞無邪,嬉笑怒罵皆成美。
動人的韻味不是因為美麗的容顏;開心的理由不是因為彼此的笑貌;只因為彼此相依相伴相知相惜。芳芳的美近乎於完美,星星的純近乎於山泉,芳星蕩漾,激起的是一片柔情。芳芳愛是上星星,星星愛上芳芳,注定演繹轟轟烈烈。
夏日的悶熱灼燒著大地,午夜的大街,分外寂靜;風蕭條地扑打著樹葉,更顯一份成熟。
昏暗的樹蔭下,芳星伴行,耳膜廝語,時鬧時笑,時悶時騷,迷戀中的韻味!
芳芳悄悄聲中突地蹭到星星的肩頭,猛不丁的一個輕吻,吻上星星的臉頰,有絲意外的羞,有絲額外的喜。忘乎所以的星星拉著芳芳猛跑,只因感覺很特別,壓抑著神經,憋住了氣。星星的歡快來自芳芳的獻吻;芳芳的歡快來自星星的羞澀。
情萌芽,愛生根,芳星的天真熱鬧了寂寞的街,心不會因黑暗而寂靜,亦不會因黑暗而膽怯。
家門口到了,捨不得放開的手倍顯不依。
芳芳打趣:「做你老婆時要對我這麼好!」
「沒問題呀!」
很自然,亦很自信,只為心有依。
駐足半時,星星不忍離去,芳芳無意中窗簾上露出的臉,發現了星星。
笑說:「啊!還沒有回家啊!回去吧!晚安!」
一個飛吻,星星知足了,半響心都未曾靜過,發燒的臉實在有點窘,不敢不承認這不是愛。
星之愛,寫真心,只把心放進,心歡愉,情暢快芳芳與星星數次約會後的一晚上,星星陪芳芳聊了很多,芳芳的態度極其厭煩,只因芳芳的父母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著芳芳離開星星,理由很簡單,芳芳年齡太小,她家庭富裕。
星星明白這些,可芳芳極端地跟其父母不知吵了多少回,每次都會是天地轟。
這天,芳芳是跟家裡父母吵架了來找到星星,挨過巴掌的芳芳,顯得格外的憤怒,星星慢條斯理勸導著芳芳,回到了家。
星星有絲不安,看著芳芳進了家門。
五樓芳芳家中燈亮,星星不忍離去,靜靜地望著,望著那不知望過多少次的窗戶,也總習慣地等著那扇窗戶打開伸出那張熟悉的臉,看到那雙揮動的手,甜美的聲音總會說一句:「明天見,回去吧!晚安!」
可今天,燈亮了。聽到了打鬧聲很響,緊張的星星,張望著眼,只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吵鬧聲大,芳芳近乎嚎叫:「你們不要就不要,我去死,我去死!」
星星嚇了,趕著要跑上樓,突見窗戶打開,依舊是那張臉,不過此刻卻發現多了一舉動:芳芳雙手支著窗稜,爬上窗台。
星星嚇壞了,大喊:「芳芳,不要啊!不要啊!」芳芳的父母的聲音亦清晰可辨。芳芳聽到了,叫著星的小名:「燕,是你啊!」芳芳亦吼其父母:「你們*我的,我不要,我不要!」
芳芳內心的恐懼與掙扎,讓星星明白芳芳並不是真心去尋死,然而那脆弱的身軀明顯地在晃動,但見雙手失控。
芳芳驚叫著星星的奶名:「燕,燕,燕……」
星星嚇傻了,伸著雙手想要接著她,芳芳的身軀瞬間直下,雙手撲騰著,還能清醒芳芳口中的星星是那麼的親切!
可怕的芳芳只是重重地壓過星星的雙手,顯得無神的星星傻眼了。芳芳面朝下重重摔在星星的跟前,瞬息,在燈光的照耀下,特別不合眼的場面發生了。
星星跪倒在芳芳的面前,眼睜睜地看著從腦門流出那烏紅的血,驚慌的星星雙手托起芳芳的頭,但能見到不成型的嘴臉。
抱起芳芳的身軀,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星星的大腦一片空白。溢流的血已浸染了這片土地,嘴角流出的血,讓星星明白到,芳芳最後一絲笑容是留給星星的。
她欣慰星星在樓下,可星星沒有保護好她,心頭陣陣熱痛,眼淚雨下,長聲大哭:「芳,芳芳,芳芳……」
呼喊的聲音未能停止心頭的痛,雙手在發抖,懷中的芳柔弱,氣息全無。悲天愴地,星星不知所措,不相信這是真的:芳芳不會,芳芳不會死。
抱著的雙手加緊,芳芳破裂的頭貼在星的胸膛,星星不讓血流出抱得更緊了,抖擻地說:「芳芳,你不會死,你會好的,這不是真的!」
望著那雙唇,那主動親吻過星星的雙唇,星星激動地吻著,這是星星主動親吻的第一次,星星對不起芳,星星胡亂地說:「芳芳,你醒醒,你高興呀!我吻你啦!」緊閉的雙眼沒有睜開,血腥的味兒嗆得星星發咳,咳出了血。
星星開始明白一切都已無法挽救,鬆開雙手,放下芳,星星的頭腦空如洗,開始有意識地朝地上磕去,然而流出的血並沒有感到一絲痛,發瘋地撞向大樹,被人攔住無力反抗。
芳芳的父母已是淚人,在芳芳的面前像貓哭耗子。芳芳的父親見星星尋死未遂,衝上來抓住星星的胸,大吼:「還我女兒命來!」一拳打在星星的臉上,星星失去了理智,大罵:「是你們*死了芳芳,是你們*死了芳芳!」。
芳芳的父親失聲大吼,恰似驚醒,撲向芳芳,哭嚎:「芳芳,芳芳,是爸千不該,萬不該……我該死,我該死!」雙手打在自己的臉上,分明是萬分地痛楚。
星星寒了,冰了的心沒有半點恨意。星星沒有權力恨誰,是星星害了芳,衝到芳的父親面前,抓著他老人家的手,明白地說:「是我害了芳,你打我,殺了我都行!」淚汪汪的他老人家醒了,抱著星星,哭愴的聲音悲憐。
星星淚干,頭腦模糊:芳芳輕盈,白衣藍裙,蝶舞翩翩,笑著拉著星星的手天真爛漫……
—————————————————————冬天的雪剛融化,一新墳上多了幾滴眼淚,鋪上的新土散得支離破碎,顯得萬分苦楚。
一雙男人的手,此刻正拿捏著泥土,髒泥糊滿了他的手,不曾在意這是他的眼淚和過的泥,用力地拍捏著往墳堆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