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文哲和文逸帶著天龍天虎寶玉和李家三兄弟出去巡邊了。
五月的一天晚上,皇上沉著臉走進了鳳藻宮,把一干人都打發了出去後把一份奏折給元春看,元春一看大吃一驚,原來這份折子是都察院的冷都御使上的折子。折子裡說:榮國府現襲一等將軍賈赦因貪圖石呆子的二十把上好的扇子欲花重金買之,石呆子不肯,應天府尹賈化為討好賈赦強加了拖欠官銀的罪給石呆子抄了他的家產已充官銀,這些扇子就送給了賈赦。石呆子在朋友的幫助下一紙訴狀告到了都察院,都察院經過調查認定賈赦賈化罪證確鑿,賈化已被秘密拘押。還有京城外有一個小蓮子村,村中金家有個女兒叫嫣紅,早已許配給了友人之子。因友人搬至他鄉說好在嫣紅十八歲時迎娶,去年十七歲時賈赦要買一個丫頭做偏房,地保魯混兒就向買的人推薦了嫣紅,金家再三申辯女兒已許了人,不想魯混兒貪圖賞銀顛倒黑白欺上瞞下硬搶嫣紅送入賈府。金家女婿嚴敬得信後很是氣憤直接到都察院告賈赦強買人妻,都察院調查後已將罪魁禍首魯混兒拘押,金家和嚴家認為既然賈府受人欺騙他們可以不追究強買人妻之罪但要求歸還嫣紅。
元春看了奏折已是臉色蒼白猶如五雷轟頂,她實在想不到賈赦能做出這種事,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皇上也知道元春難受,其實他的堂弟忠順親王文譽還告訴皇上他平日裡在街上微服私訪之時聽到賈府的風言風語,說是三品威烈將軍賈珍幾年前和已故兒媳秦氏有染,事情敗露後秦氏上吊自盡。實在是傷風敗俗,皇上深知這種事深宅內院之中也不是沒有的,何況一再有人說賈珍吃喝嫖賭無所不能,在家聚眾賭博,簡直是太荒唐了。不過這些事不會對元春講,免得她氣出病來。
皇上歎了口氣摟住元春說:「你也不必傷心,他仗著你是貴妃胡作非為實在可恨,明天冷御史就要去把那些扇子和嫣紅帶走,你那伯父不但要拘押還要判流放。他的世襲給你父親,,這些就怕你祖母受不了,明天我讓冰瑤去安慰你祖母。她一生仁慈善良怎麼也不會想到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有冰瑤在她也不至於太心痛。」
元春感謝皇上想得周到哭著跪下謝恩,皇上拉起了她。
第二天一早冰瑤就到了賈府,賈母和王夫人非常奇怪怎麼突然來了還這麼早,把冰瑤接到了賈母的屋子。冰瑤讓她們吧賈政請來有要事要說,不一會兒賈政來了,冰瑤讓其餘人都出去了,賈母三人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冰瑤把賈赦所犯下的罪說了一遍,賈母頓時氣得要喊人把賈赦找來,冰瑤攔住了:「不用喊了,一會兒冷御史就要來把他帶走,我來就是先給你們說一下,主要是讓老夫人心裡有個準備,您一向寬厚待人不想兒子卻做下這樣的事,父皇怕您氣極傷心所以讓我來看看您。父皇說了他要作孽就要受到懲罰,您不要為了他而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王夫人想了想問賈政:「老爺,那個賈雨村不是林丫頭的教書先生嗎?你不一直誇他做事幹練為人厚道嗎?怎麼會這樣仗勢欺人啊?」
賈政也很惱火跺腳道:「以前看他挺好的,又是妹夫舉薦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變成這樣。就算是討好賈家也不能做讓人家破人散的事啊!是要遭報應的。哥哥糊塗雨村更糊塗。」
冰瑤聞聽驚道:「什麼?那個賈化字雨村的是黛玉的老師?」
「是啊,前些年被罷了官就到妹夫府上教外甥女功課,外甥女上京之時妹夫給我寫了一份舉薦信讓我幫他謀個官,正好應天府出缺,他就去了。」賈政答道。
冰瑤想了想問:「他還幫你家做過什麼事?一定要如事告訴我,如果讓別人查處在搞到父皇那裡我也沒話說了。」
賈政看了看賈母王夫人,賈母拭淚道:「說吧,瞞也瞞不住了。」
賈政低著頭把薛蟠為搶香菱打死了馮淵賈雨村幫忙了結此案的事說了一遍,冰瑤實在沒想到薛蟠身上還有人命案,只是薛蟠如今改過自新,就連東方凌雲是驚魂自己都能原諒更何況薛蟠呢。
冰瑤想了想對賈政說:「聽說寧國府的賈珍整天不干正經事盡做些玩物喪志的事,為免再有荒唐的事發生父皇口諭讓他自請守邊,沒有旨意不得回來。這剛處理完周家的事你們家又冒出事來,我父皇臉上無光,若不從重處罰以後別人也是要效仿的。賈赦是要判流放的,世襲革掉給你,他們兩個走後你要把家裡族裡好好整頓嚴加管束如再有這種事發生別說你沒臉就是老夫人也沒臉見人了。知道了嗎?」
賈政一聽撲通跪下謝恩,一再發誓要管好族人和家人。這時外面一片嘈雜聲大家知道定是冷御史要把賈赦帶走,又聽到賈璉賈珍和賈蓉喊著往這邊來,冰瑤讓賈政出去料理不要讓他們來驚擾賈母。
賈母哭得跟個淚人一樣,直罵子孫不給祖宗爭氣,冰瑤怕她年高經不住好一陣勸慰。
賈政在院子裡攔住了賈珍等人,把公主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賈璉說道:「當日賈雨村送了扇子來我就說弄的人家破人散也不算本事,我父親還把我打了一頓,現在知道我說的有道理了吧。要是聽我的話也不至於如此。」
賈珍問:「難道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賈政歎著氣搖頭:「已經判了流刑,只等著大哥簽字畫押就下聖旨。還有皇上讓你自請守邊,說你在家不務正業,盡做些玩物喪志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讓皇上知道了,你快去兵部報名吧,越快越好能躲過這場禍最好,要不是老太太年事已高我還想守邊呢。我們這些子孫不能光宗耀祖讓老太太高興還要讓她傷心難過實在有愧啊。」
賈珍和賈蓉當場楞住了,賈珍也不知道皇上知道自己什麼事,可是秦氏之死確是心病,就怕皇上知道的是這個,要是這樣自請守邊還是很給面子了。想到這裡告別賈政帶著賈蓉去了兵部。賈政又讓人告訴了驚慌失措的邢夫人讓她打點賈赦的衣物以備流放之用,邢夫人聞聽也是哭得昏天黑地,這下全完了,連世襲也沒了以後要靠著賈母和王夫人生活了。
晚上,冰瑤帶著凝香凝露住在凹晶館中,到了半夜冰瑤點了兩個宮女的昏睡穴後就飛身去找東方凌雲。
到了薛宅,來到東方凌雲房前為了不驚動隔壁房裡的肖飛揚冰瑤用傳音密入的方法喚醒了東方凌雲,東方凌雲開門讓她進去詫異地問:「公主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就你一個人?」
冰瑤問:「你知道賈府的事了嗎?」
「知道了,薛呆子下午告訴我了,說是大老爺犯了事。」
冰瑤就把事情講了一遍又把賈雨村幫薛蟠的事說了一遍後跟東方凌雲商量:「我想著要讓一個人變好不容易變壞很簡單,薛蟠正在改過自新,殺一個人容易可是我更想讓他的心靈真心懺悔。還有一件事,我表姐靜菡不願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已經和我哥哥退婚了,我們正在考慮薛姑娘,可是薛蟠的為人和個性總是讓人放不下心,萬一讓人利用了怎麼辦。你已經在我舅舅那裡做事了又不能天天跟著他,所以太子妃的人選還沒有定。你讓人秘密把薛蟠帶到你的莊園裡好好調教,讓薛家找兩天等過了這個風頭我再告訴她們。這樣就算把以前的案子翻出找不到他的人也就不會追究了。還有一樣,讓薛蟠去給馮淵做法事超度亡靈,以後每年忌日都要給他上墳。」
東方凌雲自然滿口答應,送冰瑤走時笑著打趣:「要是天虎知道公主深夜一個人來找我只怕要跟我拚命了。」冰瑤笑了笑就走了。
第二天薛蟠便無故失蹤,薛家和賈府都派人尋找都沒有結果,薛姨媽和香菱都哭得死去活來,寶釵只好住在家裡安慰兩人。
十天後賈赦和賈珍都動身走了,賈雨村除了石呆子的案子還有其他貪贓之罪一併處以二十年監禁。一個月後這場風波漸漸平息,冰瑤才抽空去賈府告訴賈母王夫人這件事並要求他們只能告訴薛姨媽和寶釵香菱三人,以免節外生枝,賈母和王夫人感謝冰瑤的救命之恩,冰瑤讓他們好好約束家人不要再有事是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