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聖旨的日子裡,金林和文哲他們審完了那些俘虜,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報,他派人通知了秦川,秦川根據情報抓獲了很大一批官吏,總之安徽境內的毒瘤被割去了。安徽境內一片忙亂。
勤政殿中,皇上和李強一起看著金林,文哲和文逸寫來的密折,很是震驚康王居然沒死又策劃了這次的大案。兩人大眼瞪小眼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皇上心情沉重地說:「康王府的密道當年一點沒查到,現在不是還沒人住嗎,你一會帶人去好好查看查看。康王的屍體你說怎麼處理呢?他畢竟是皇族成員應該葬入皇陵,可是十年前已經葬了他的替身,現在總不能挖開重埋吧?這事還不能說,要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父皇也會倍受打擊,二弟小時候比我乖巧,也比我聰明,更善於領兵打仗。父皇很喜歡他,就是喬貴妃犯了事也沒有去查他,雖說面上淡淡的,可是心裡還是希望他能有出息。可是二弟誤解了,再加上我娶了雲柔對他刺激更大。
你我都知道,喬貴妃當年為了替兒子拉上一個有力的後台曾請求父皇讓雲柔嫁給二弟,二弟見過雲柔幾次很是傾心,常借口去李府找你和李勇希望能見她一面。母后也請求父皇讓雲柔做太子妃,父皇說李家不是有兩個女兒嗎?一人一個不要搶。當父皇與你父親商量時,你父親是願意把雲柔嫁給我,但是對喬貴妃不滿,對二弟有時表現出來的凶狠不喜歡所以不想讓素柔嫁給二弟。但是又不好直說,只說兩個女兒身體都不是太好不易早嫁,皇子們現在階段更應該努力學習,兒女情長會影響學習的。父皇也只好作罷,等過兩年再說。
一年後喬貴妃的事情敗露被打入冷宮,半年後病死。你父親才跟父皇說明情況,父皇自然不會讓素柔嫁給二弟但是也不能讓素柔嫁給地位比二弟低的人,怕過分刺激他只好下旨讓雲柔素柔都嫁給我。另外給他說了一門婚事,二弟完婚後自請守邊並把王妃也帶上了,可是一年後傳回來說王妃難產身亡,孩子也沒留下。等到他造反失敗後我們才得知,二弟根本不喜歡王妃,一再冷落她甚至折磨她,他喜歡的是雲柔,照著雲柔的模樣打了一尊玉雕,天天跟玉雕在一起,王妃就是這樣被折磨死的。作孽啊!唉!」
李強想了一會兒說:「不如這樣吧,讓金林把康王的骨灰帶回來,悄悄地埋在皇陵邊上,既不張揚也能讓他回家。」
皇上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無奈地說:「只好這樣了,實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來下旨。」說完就寫了密旨讓李強派人帶回去。
金林接到密旨立即火化了康王的屍體,骨灰交給暗衛帶給李強。然後押送俘虜去廬州和秦川回合,沈詩蔓和芸卿為了找蘭卿也和冰瑤一起上路。
到了廬州,進入巡撫衙門,和秦川王巡撫見過面後,金林,文哲,文逸和秦川,王巡撫討論案情,冰瑤,天虎他們就到處走走。在忙亂的官吏中居然發現了周志邦和賈寶玉,老友相見自然十分親切,志邦忙著辦事,只好讓寶玉陪著冰瑤他們。冰瑤和天虎拉著寶玉來到天虎房中說話。
「寶玉,志邦自然是跟著秦大人來到這的,你怎麼也跟來了?家裡知道嗎?老太太怎麼肯的?」天虎問。
「周大哥現在住在我家,秦大人要來安徽,讓志邦跟著薛大哥以皇商的身份暗中來廬州,一路上體察民情,掌握各級官吏在老百姓當中的口碑。父親知道後就讓他帶我一起來的,老太太和我母親當時不知道,父親替我收拾好行裝,我跟著周大哥就走了。」寶玉回答。
「志邦怎麼住在你家?」天虎又問。
「科舉考試放榜後,父親看到名單,發現周大哥是清雲縣人氏,便留了心,又去吏部查了履歷,證實就是周大人的兒子。他回來告訴春秀,說讓周大哥住在賈府你們又是同門也好相互照應。第二天就帶著春秀和我去找志周大哥,沒想到周大哥可吃香了,好幾位大人都想讓周大哥住到自己家裡或者送宅院給他,周大哥都婉言謝絕了。正好我們去,因春秀是同門,你們又常到我家,而且他姐夫家和我家的關係也不錯才答應了。
春秀說她教不了我了,你們又沒回來,正好周大哥來了好教教我武功。而且父親認為我也應該多交些有出息的朋友。我已經搬出大觀園了,和周大哥住在一個小院子裡天天練武。我以前最不喜歡八股文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經周大哥講解過的我就能懂,寫的文章也不再讓父親生氣了,學裡的太爺給父親說明年可以去考秀才了。
自從周大哥進了刑部,秦大人就很賞識他,時常請他去家裡吃飯,還讓秦副統領指點他的武功,因為周大哥實戰經驗少,經過秦副統領的指點他的武功提高很快。他回來後又指點我,我也受益匪淺。我感覺到父親越來越喜歡我了我母親和老太太也很高興。
這次出來,我才知道我以前是多麼膚淺,家裡錦衣玉食,嬌身慣養。根本不知道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難怪父親以前一直不喜歡我。出來後才知道養家餬口也是不容易的,薛大哥以前最是任性,可是現在為了做生意簡直變了一個人,以前都說他和寶姐姐不像是親兄妹現在越看越像。薛姨媽不知有多高興呢,說等你們回去了要好好謝謝你們。」寶玉侃侃而談,神態謙和大方,也沉穩了很多,這讓冰瑤很欣慰,畢竟賈母說過林大人臨終之時把黛玉托付給了賈府,賈府早就承諾讓寶玉娶黛玉。如果寶玉不爭氣豈不誤了黛玉的終身,現在看到寶玉如此上進冰瑤自然高興。
「寶玉,你能理解你父親的苦心我很高興,說實話以前我並不看好你。你們家的情況你應該清楚,除了你父親還能腳踏實地的做事外,你的大伯,東府的珍大哥賈蓉,璉二哥,整天都幹些什麼?不過是吃喝嫖賭罷了,賈府現在完全是靠你父親和你大姐姐撐著。你父親已年過半百,如果你沒出息,以後老太太和你父母誰來孝敬?你大姐姐如今跟前只有雲兒一個女兒,以後嫁得近還能有個照應,可是身為公主保不住要和親。要是嫁得遠,娘家人又沒本事,雖說我母后和我哥會照應可是那種孤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你大姐姐的苦。還有你們老太太已經跟我母后說過你和黛玉早就定下了娃娃親,我有話在先,你要是沒出息我是不會把黛玉嫁給你的。太后本說黛玉不錯給我七叔挺好,如果不是因為你這門親事已經定下了。」冰瑤教訓起了寶玉。
寶玉聽得頭皮發麻,一再承諾要好好習文練武,一定要夠資格娶黛玉。天虎看著寶玉的模樣笑個不停。
其實寶玉離開賈府沒幾天賈母和王夫人幾天沒見他就到處找,得知賈政做主讓寶玉跟著志邦和薛蟠走了急得不得了。賈母怒火中燒把賈政叫來好一頓教訓,王夫人在一旁流眼淚。賈政等賈母平靜了些才說:「母親息怒,並不是我不心疼寶玉,這半年來寶玉的進步我是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可是總不能老是把他管在家裡不出去歷練吧?你看蟠兒,出去幾次後完全變了另一個人。這次志邦是和蟠兒一起出去的,雖說志邦有任務,可只是把沿途的情況記下來,並不要出頭料理什麼。而且秦副統領還派了兩個侍衛跟著不會有什麼危險,寶玉正好跟著歷練歷練。母親不要不放心寶玉,以後這個家還是要靠他撐起來的。母親知道嗎?外邊是怎樣看待兒子陞官的?外邊很多人都說我是靠著女兒和外甥女升的官,賈家無有用的男丁啊。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如果寶玉能有出息自然可以堵一堵那些人的嘴。更何況咱家本是武將出身,可是你看現在哪一個願意練武,書也沒有一個讀的好的,要不是有兩個世襲,還真沒有什麼能上得了檯面的。難道母親不希望寶玉能夠頂天立地嗎?」
賈母聽了半天沒話,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到:「唉!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只是寶玉從沒出過遠門我擔心啊,你既安排好了我也無話可說,他要是有什麼信回來你可要告訴我。」
賈政連連答應,又陪著賈母說了一會兒話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