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駛入一個偏僻幽靜的小院後,冰瑤和柳巖扶著譚晶和杏兒下了馬車,在沈清華的帶領下進入了屋裡。天虎和李超上了房頂,李文李武天龍在院裡禁戒。金林安排好後也進了屋。
屋內坐著文哲,文逸,沈大人和譚大人,譚大人一見譚晶就過來一把把女兒抱住了,父女二人抱頭痛哭。沈大人和沈清華招呼柳巖金林和冰瑤坐下,並端來茶水和點心給他們享用。
「沈大人,譚大人的精神不錯嘛。」冰瑤邊吃邊問。
「回公主的話,其實他早就清醒了,只是譚小姐沒有下落我們大家的工作都不好展開,所以皇上密令讓譚大人繼續裝病。」沈大人笑著解釋道。
這時,譚大人和譚晶平靜了下來,譚大人開始問起了譚晶這幾年的生活,譚晶和杏兒做了詳細的回答。大家聽了都在猜測這個使者是哪個組織的成員,譚大人聞聽女兒沒有受到委屈才放了心,這才把當年的事說了出來。
「那年,我查到陳棟樑和一些商人,有權勢的人有來往,幫他們打一些黑心官司,撈了很多油水。可是從他家卻沒有搜到那些錢。而且他經常出入花樓,卻從不付錢,難道那花樓是他家開的?還有住在他家附近的人無意中發現有一些黑衣人經常在晚上找過他,而且有幾次還從他家搬走了幾個大箱子。搜查他家時還發現他沒有妻小,家裡除了僕人就是他了,問那些僕人才知道有兩個他的心腹之人已不知去向,其餘人都不知道陳知府的事。再問起是否有大箱子被人拿走的事,他們都說那幾天晚上睡得都很死,早上起來還覺得累,很像中了迷香的情形。又問有沒有黑衣人來過,他們說沒見過,只是有好幾次陳知府或放他們假或讓他們出去辦事。」
「那兩個人叫什麼名字?」文逸問。
「回和親王的話,一個是他的長隨叫李進,一個是師爺叫金榮。他們兩個是陳棟樑的心腹,一向與陳棟樑狼狽為奸,陳棟樑出事後兩人就不見了,」譚大人說道。
「陳棟樑是不是住在府衙的?」文哲問。
「回太子的話,卑職說的家是他在揚州的老宅,他是揚州本地人。府衙裡沒什麼事時他就回老宅住,老宅裡只有幾個僕人。」譚大人回答。
「那他常去的花樓有沒有什麼線索?」金林問。
「回副統領,去調查花樓時,老鴇只說不敢收父母官的錢,陳棟樑臨死前老鴇把花樓賣給了別人後就失蹤了。問姑娘們都說是老鴇安排的她們不知道。我就從浙江巡撫那裡調了一個人過來裝成嫖客去玩,連著去了一個月才打聽到好像以前那個老鴇受制於一個組織,經常會有使者來,成棟樑是不是那個組織的不知道,反正他跟老鴇很熟。有一次一個姑娘看到陳棟樑,老鴇和使者在老鴇的屋子裡商量什麼事。其餘的線索就沒有了。」譚大人回憶道。
「譚大人到底你查到了什麼讓對手這麼害怕,以至於要劫持譚小姐來威脅你?」冰瑤直奔主題。
「是這樣的,我有一天在陳棟樑老宅那一帶轉悠碰到一個更夫就隨便聊聊,他告訴我一件怪事。他說一個月前有幾個乞丐因為天冷跑去一片廢園睡覺,晚上發現那個樓裡有燈光還有人影晃動。更夫說別是鬧狐仙了,叫他們不要再去廢園了。可是他們幾個不信邪,偏要去看個究竟,說要是個女狐仙那就更好了,娶個狐仙當老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那個更夫有一天晚上特地走到廢園附近,果然看到小樓裡有燈光,還有人影晃動,他嚇得跑掉了。我聽後也覺得奇怪,沒事跑廢園裡去幹嘛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又問那座廢園的情況,更夫說那原來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後來敗落了,宅院幾經易手,五六年前聽說常鬧鬼就再也沒有人住了。我聽後就帶著兩個捕頭去了廢園,那個園子很大,很多屋子都已經破舊了。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發現了那幾個乞丐的屍體,看情形是被嚇死的,而且是死後被扔到那裡的。我讓一個捕頭回府衙叫人,我和另一個捕頭繼續搜索。更夫說的小樓是女子的繡樓,我和捕頭在走到小樓附近時,發現有好幾條通道,就像迷宮一樣,我和捕頭繞來繞去失散了。我轉了好半天終於走到了小樓的門前,因是白天我也不怕自己就進去了。進去一看裡面果然有人經常來的痕跡,屋子裡打掃過。我仔細的搜索,在一個背光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金蛇的掛件,用紅繩繫著。我猛然想起陳棟樑的箱子裡也發現過這種掛飾,只是當時並沒有在意,現在又看到這個跟他的一摸一樣東西就想兩者定有聯繫。我又上了二樓,二樓看上去好像有人在這裡找過東西,比較亂,有些牆板都被挖開過,他們在找什麼呢?這時府衙裡的衙役們趕到了,正在園子裡喊我。我在窗前讓他們把幾具屍體搬回去檢驗,這時我又看見跟我走散的捕頭滿臉大汗的從正門走了進來,我很奇怪。那時天色已晚,我想明天再來吧,就從原路返回,迷宮通道裡我都做了記號的。那個捕頭告訴我他在迷宮裡轉來轉去,居然轉出了園子,前面不遠就是一片墳地,他嚇了一跳就沿著院牆繞到了正門。我讓一些衙役埋伏在園子附近看看晚上會有什麼動靜。第二天,我正好有別的事耽擱了,衙役們守了一夜並沒有發現什麼。到晚上的時候,兩個跟著晶兒和杏兒出去的僕人驚慌失措地跑回來說,晶兒和杏兒讓人給劫走了,留下一封恐嚇信讓他們轉交給我。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情況。」譚大人說得口感喝起了水,大家都聽得很入迷。
「這麼說來那個廢園和小樓是整個案子的關鍵,要有線索還是要去廢園。」文逸抹著下巴說。
「是啊,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在找什麼,是寶藏還是武功秘籍,或是別的?」冰瑤歪著頭自言自語。
「那個園子在什麼位置?」金林問。
「就在城北,就靠著一片墳地,那墳地原是院子第一個主人家的祖墳,後來那家敗落後周邊的人家也在那裡安葬親人,所以形成了一大片墳地。那裡基本上是沒人去的。」譚大人回答。
「看來我們要去一趟廢園和小樓了。」文哲想了想說。
「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需要的線索,最好他們沒有全部銷毀線索,要不然就白去了。」文逸說。
「這是唯一的線索,不管怎樣都要去的。我看花樓那裡希望不大,都兩年沒來聯繫了,懸。那個老鴇恐怕也不是什麼核心人物。」金林堅定地說。
「我看再看看花樓那邊的動靜再說,你們也休息一下吧。」沈大人笑著說。這時天已大亮,大家才覺得有些累了,沈清華安排大家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