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冰瑤和春秀陪著雨瑤玩了一上午,皇后也對她很溫柔,還把她的房間安排在離皇后不遠的地方,加派了宮女伺候她,雨瑤才定了心。皇后還給文策安排了房間,並精心佈置了一下,文策看了很滿意。
下午,雪瑤來了,幾個孩子聚集在琳芳閣閒聊。
「策兒,雨兒你們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好了,你們需要什麼,如果不方便跟我母后說就跟我說好了,大姐姐一定會幫你們的。」冰瑤對弟弟妹妹說。
「謝謝大姐姐,我倒是沒什麼,平常都是住在宮學裡,每逢十五和節日才會回來住,就是雨兒還小,母后事多還望大姐姐多照應些。」文策真誠地對冰瑤說。
「沒問題,我和雪兒會照顧她的,以前雪兒照顧她也照顧慣了,你就放心吧。」冰瑤摟著雨瑤說。
「就是,策兒你就放心吧,雨兒經常住在我們慧靈宮的,我知道她喜歡什麼。」雪瑤拍了拍文策的肩膀說。
文策覺得很奇怪,母妃向來看不起任何妃子,包括皇后,跟慧妃也有過爭吵,根本不會讓雨兒經常住在慧靈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問雨兒:「雨兒,發生了什麼事,告訴哥哥。」
雨兒摟著冰瑤有些害怕地說:「哥哥你不知道,母妃一不高興就拿著剪刀剪東西,還罵人和哭,很嚇人的。宮女和太監們都不敢在她屋裡呆著,我很害怕就住到二姐姐家去了。母妃過了幾天才會來接我的。我都怕跟母妃住在一起。」
文策聽得呆住了,沒想到母妃的心病這麼嚴重,都疏於對雨兒的照顧,還給雨兒留下了陰影。父皇只怕早就知道這些情況才會這麼安排的,母妃怎麼變成了這樣?都是驕傲害了她。她也是要反省反省了。希望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過自新,一家人才有團聚的可能。
勤政殿中,秦宰相正在向皇上請罪:「皇上,老臣教女無方,讓太上皇,皇太后,皇子,公主受驚了,請皇上降罪。」秦波也惱怒女兒的任性和沒心機,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把自己的臉都丟盡了,但為了秦家的前途和地位只能厚著臉皮向皇上請罪,名為請罪實為求情。
「秦愛卿,朕也實在沒辦法,她實在是鬧得太不像話了,要是都這樣鬧這宮裡還成體統嗎?她要做出頭鳥,朕也沒辦法只能殺一儆百,你也別請罪了,沒廢了她已經是看在你和兩個孩子的面上了。」皇上頭痛的說。
「謝皇上恩典,那老臣就不說什麼了,老臣告退。」秦波的目的達到,只要女兒不被廢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慧靈宮裡,慧妃,嫻妃,靜妃,怡妃和兩個昭儀在議論著秦貴妃。
「巧妹子,你這招可真靈,秦玉嬌沒幾年是出不來了,再也不用看她那副嘴臉了。」慧妃對怡妃說。
「可不是嗎,你說她秦玉嬌自禁足出來後不說安分點,還是那麼傲,見誰都要諷刺幾句,好像只有她才是鳳凰一樣,別人都是草雞。」直爽的嫻妃忿忿不平地說。
「要不這招能靈?就是抓住了她的傲,她不是想奪回皇上嗎?我們跟她一爭,她就忍不住了吧。」靜妃開心的說。
「就是,這一年來每次聚會,我們就去跟皇上親近,特別是讓四個婕妤做得更火一些,反正皇上不煩我們,她就受刺激了,一次比一次刺激大,這次終於發作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林昭儀幸災樂禍地說。
「我還怕她不發作呢。」錢昭儀說。
「她就是笨,誰都知道皇上不管是朝政還是宮裡都要搞平衡。當年升她父親的官和封她為貴妃就是要平衡,李家和秦家無論是朝政還是宮裡都要平衡,誰也不能打破。她想打破皇上就不能容忍,就要用賈貴妃來增加皇后那邊的砝碼。她真是笨到家了,也不知道她父親怎麼教導她的。」怡妃一針見血地說
「她是笨,一點也看不出皇上對皇后是打心眼裡尊重疼愛。要不是皇后因為妹妹和女兒的失蹤而沒心思伺候皇上,她能憑著一副狐媚樣迷住皇上五六年?金昭儀的事只是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之前就因為跟皇后較勁皇上已經煩她了。誰要是跟皇后過不去,誰就沒好果子吃。那年有個薛婕妤長得跟皇后很像,皇上連著寵了半年,因見了皇后有一點不恭的話立即被撤了封號,去洗衣房洗衣服。所以要不是秦宰相沒什麼過錯,皇上要搞平衡她秦玉嬌早幾年就被廢了。」慧妃一邊喝茶一邊娓娓道來。
「她也算傻到家了,跟賈貴妃過不去不就是跟皇后過不去嗎?賈貴妃自從進宮就在皇后身邊當女官,協助皇后處理內宮事務,她就是皇后的影子和替身,皇上寵愛她也正是如此。不過賈貴妃對皇后忠心,本身也不愛惹事性情溫和也是讓皇上喜歡的原因。你們說她秦玉嬌跟賈貴妃鬥氣把賈貴妃氣得小產,把皇后的影子和替身氣成這樣皇上能不生氣嗎?」嫻妃輕輕拍著桌子說道。
「就是,她也太當皇后好欺負了,雖說皇后經常傷心生病的,可宮裡的事該怎麼處理都對賈貴妃做了詳細的交代,這麼些年宮裡都治理的井井有條。她當皇后是盞省油的燈啊,人家的父親左宰相李勁松人稱『賽諸葛』,文才武略樣樣精通,是皇上的老師和軍師,兩朝元老。皇后進宮這些年,對太上皇和皇太后極盡孝道,深得兩人的讚賞,對我們姐妹也是不驕不妒,照顧有加,你看著她不怎麼說話,那是沒心情。要麼不說,誰要對她不敬一開口那才叫既有分寸又有份量,還叫你無法反駁,口服心服。反正我是不敢去招惹她的,只有秦玉嬌那個傻妞看不清形勢,要去跟她鬧。」靜妃拿著點心悠悠地說。
幾個妃子高興之餘相約晚上在慧靈宮聚餐慶賀她們與秦貴妃之間戰鬥的勝利。
秦府中,秦波和他的兩個兒子秦川和秦亮商議著。
「妹妹從小被慣壞了,宮裡不比家裡,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怎麼不懂呢。」文質彬彬的秦川擔心地說。
「這丫頭從小看她聰明伶俐的,現在怎麼一點也不曉事呢,把事兒鬧這麼大怎麼收場,難道以後就一直待在翠華宮?」直爽的秦亮惱火地說。
「這兩年來我每次見她都告訴她要低調,不要去生事時機未到,她總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根本沒放在心上,說多了還嫌煩。她總認為自己的美貌能戰勝一切,可作為一個君王來說,女人如衣服,穿著不舒服是可以丟棄的。玉嬌從小聰明美貌聽到的都是稱讚和奉承,進宮之後又是一帆風順,根本沒受過什麼挫折。她那驕傲的心一天比一天膨脹,甚至認為秦家的一切榮耀都是她帶來的,根本不聽我的勸,她也不想想,皇上又不是昏君,我們父子三個兢兢業業地替皇上辦事,沒有什麼錯誤她才能安穩的做她的貴妃,不然三年前就被廢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唉!」秦波頭痛的說
這時一個下人進來稟報:「稟告老爺和兩位少爺,金海死了。」
「什麼?死了?他不是回鄉探親了嗎?他怎麼死了?」秦亮詫異地問。
「回二少爺,小的外出辦事,出了京城不過半天的路是金陽鎮,看見貼了很多告示,說吉祥客棧死了一個人,是中毒而亡,認識的人去縣衙認領。我一看畫像就是金海就去縣衙,他的隨身物品都在確實是金海的。毒藥是一種慢性的,要好幾天才發作。死亡時間是一個半月前,應該是太子和公主回京的前三天。客棧的人說沒看見任何人找過他。」下人說道。
秦波揮揮手讓他下去,坐在椅子上沉思著,突然問秦亮:「亮兒你對為父說實話,你有沒有派他任務?」
「父親我沒有派他出去,他拿著他娘給他的書信給我看,說要回去探親,我才讓他去的。我還沒那麼傻,做這樣的事。」秦亮臉紅脖子粗地辯解。
「那麼就有可能我們被陷害了,太子和公主遇襲,據傳是有人雇了驚魂閣的殺手干的。玉嬌又是這樣張揚,難免不讓人懷疑,可是誰主使的呢?」秦川在分析著。
「如果真是這樣,除掉太子和二皇子後誰會得利呢,肯定是有皇子的,三皇子是最有希望登上太子之位的。周怡妃的父親是刑部尚書,做這樣的事是很在行的,真沒想到是這隻老狐狸。看來我們秦府要背黑鍋了,但願皇上英明吧。」秦波無奈地說。
「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嗎?這個黑鍋要背上是要滅九族的!我們就都完了!」秦亮氣得直捶桌子。
「李強不會不知道金海的事,到現在還沒動靜,說明沒證據。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吧。」秦川想了想說。
三個人都在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