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不是不想選擇。
只是無可奈何沒有選擇。
*
夜晚的風是涼得吹打在臉上生疼,池天墜徒步在荒草之間,優雅的臉孔浮上深深的淡漠。平靜的外表下內心早已掀起狂瀾,真不知道那個小迷糊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深邃的眸眺望遠方深沉而又迷離。
微風過境的聲音,荒草搖曳的響聲,憑借超出常人的聽覺,任何細微的聲音都無法逃脫池天墜的耳朵,比如現在那身後不同尋常的極輕微的腳步聲都無法逃脫。
被跟蹤了嘛?池天墜停下腳步。「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依舊是如一汪清水般的聲音出奇得淡漠讓人無法看穿說話人的內心。
一抹高挑的身影在聽到池天墜的聲音後先是楞了楞,然後唇邊浮起了一抹笑顏,從瘋長的荒草之間而出。
「你是誰?」池天墜看著眼前的男子高挑孤傲的身材,眉宇間的清冷猶如寒冰一般,面孔被黑紗遮蓋住看不清面容,但是那雙帶眸卻深沉如潭般看不穿。
「我是冥。」冥微微頷首,說話不敢冒然帶著幾分敬意。
冥?池天墜抿唇,神色變得凝重,這是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你是那男人派來的?說這次的綁架是不是和他有關係?」沒有半分的猶豫池天墜便問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少主,果然聰明,不錯這件事情是義父計劃的。」
「不要叫我少主,我不是,我和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任何關係!」池天墜極力地反駁冥的話,先前的平靜的姿態如今變得激動狂亂,果然只要一提到那個男人他就會變得反常。
「少主這是你這輩子亦無法擺脫的身份,你是我們血墜幫的少主!」冥的薄唇輕起有幾分強調的意味,有些東西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無比血緣又或者是身份,又好比他冥,血墜幫老大的義子,一枚用來殺人的棋子。
「你……」池天墜有些氣結。「你叫他義父,難道你就是當初他領養來兩個孩子中的一個?」
他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兩個孩子。
「不錯,少主你猜對了。」
「好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你糾結名字的問題上面,我只想問你這次那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以綁架花憶芯勒索為虛,以綁架你身邊的葉薇可為實,義父想要警告少主三年期限將至,你們之前的承諾少主應該不會忘記吧?」
這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手段果然一點都沒有變,池天墜之前有想過,也許綁架花憶芯根本只是一個幌子,事實是那個男人想要傷害他身邊的人來警告他。
「給我回去告訴那個男人,時間還沒有到,要是他敢做出傷害我身邊的人事情的話,他應該知道我寧可玉碎也不為瓦全。」
這是冥第一次從眼前那個溫柔如玉的男子雙眸裡看到嗜血的決殺,他身上流著義父的血液也許注定無法擺脫殺戮的一生。
「我會把少主的話轉告給義父,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晚了呢?」
「什麼意思?」池天墜心中警鈴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