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
下一秒鐘沈老爺又發話了。
李辰汐雖然鬱悶，卻只得乖乖的抬頭。
於是便又接觸到沈老爺同他兒子一般凌厲甚至還要更高一籌的眼神——
那眼神裡含著遲疑，含著驚訝，還有莫測高深的理解與晦暗的感歎和詭譎的確定。
「愈發像了……」
他微瞇的眸光裡閃出淡淡的憂傷，些許歎息的道。
「什麼？」
李辰汐沒有回神，像什麼？
「你與你母親……」
沈仲道解釋，同時輕輕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李辰汐這才理解，他說的是她的相貌，大概同他的三夫人比較相似，這還是些許勾起了他的回憶的。
「哎……難道是天意？」
這句幾乎有些自言自語，李辰汐聽到那感歎裡更多的卻像是不解，她更不解。
「呵呵……」
沈仲道開始搖搖頭輕輕的笑，卻好似頗有種自嘲的味道。
「父親在說什麼？」
李辰汐對沈瀾汐和她母親的事情實在是有著好奇，因此大膽的問了出來，並希望能夠得到些許的答案。
沈仲道抬頭，然後看著她，眼光些許縹緲，彷彿在掠過她看向另外的一個人，隨後感歎道：
「自那死而復生的一劫後你便秉性大變，這……是為何呢？」
李辰汐心中猛地一凜，心道他是不是也在懷疑她的身份，於是便思忖著說：
「回稟父親，因為汐兒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事情，故不甚明白父親的意思。難道之前……汐兒不是這樣的嗎？」
她故意充愣裝的無害些許，又把顫巍巍可憐兮兮的眸光幽幽投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