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了了的閨房就成了最最熱鬧的地方。
吟秋小美人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要給了了宮主侍寢,他此時就是一隻把自己剝好皮的粽子,粘在她的床上,用比棄婦還幽怨的眼神望著她。
「宮主難道不喜歡吟秋嗎,是吟秋不夠好嗎,還是宮主……你嫌棄吟秋。宮主……你要是真的嫌棄吟秋,讓吟秋給您暖腳就好了……」
水汪汪的杏目正在醞釀著一場梨花春帶雨……
了了頭疼了,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不是不想寵幸吟秋,而是不能。今晚赫連芷會來夜探閨房。
話說今天,她偷偷在花萱的眼皮底下約了那個假君子,真嫖客。她遞到赫連芷手裡的那一頁紙上,印有一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她看看窗外,時候快到了,得趕快把她的吟秋寶貝兒弄走才行。
忽然,窗外傳來了一聲貓叫:「喵嗚——」
了了一聽,立即飛起,翩身到窗外。
那只漂亮漂亮的純白色貓咪,貓兒嘴裡叼著一隻雪白的小雞仔,一雙純淨的冰藍色的眸子正望著她。
了了驚訝得下巴都掉了,然後立即蹲在牆角,捂著肚子偷笑。
「我的媽喲~~冰藍,你獸性大發了嗎,怎麼能做出了半夜起來咬雞脖子,這麼偉大的壯舉呢。就算你俯身在貓咪的身上,可是你的靈魂還是那儒雅翩翩的冰藍美少年啊。乖,快把小雞仔放下,我叫御廚燉鮑魚湯給你喝。」
冰藍滿頭黑線,差點氣得吐血身亡,他把白色小雞仔放下,一爪按到地上。
「它可不是小雞仔,它是信鴿。是吟秋給崇光帝的信鴿。」
了了一聽是信鴿,不笑了。趕緊從牆角爬起來,取下白色信鴿爪子上綁著的字條。
她看到上面只有一句詩:「月出驚山鳥,雲深不見人。呵呵,吟秋這兩句詩的意象,還真是亂七八糟。」
冰藍貓咪道:「宮主,你就不要開玩笑了,這兩句是別有深意。『月出驚山鳥』,吟秋大概是想告訴崇光帝,他的身份已經敗露,宮主您已經開始防備他。可是第二句『雲深不見人』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不想透露宮主的行蹤?」
了了想了想:「把信鴿放開,讓它去給崇光帝報信吧。」
「宮主,您真的喜歡吟秋嗎。卑職總覺得你只是再可憐他。宮主,恕卑職多言,您的心太軟了。」
「那倒不是。我是真的喜歡吟秋。他的身上有一種妖性,跟我很像。他很執著,而且一旦愛上了,就會不計任何後果。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明明不該對我動心思,但還是每天晚上纏著我,這麼迫切地要把自己給我,其實他只是怕有一天,那些終究要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他再也回不到我的身邊。他想做我的男人,因為發生了這種關係,是永遠都磨滅不了的。」
冰藍歪了歪腦袋,聽不明白,很明顯被了了繞暈了。從小在神宮過著與世隔絕日子,冰藍當然還不懂得男女之間的情愛,哈哈,是個純情的極好苗子。
了了佯裝深沉的,摸了摸冰藍貓咪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說:「娃,你還小,以後你就懂了。」
別看冰藍從三歲開始,就以監護人的身份照顧著了了。但是,怎麼說呢,冰藍這孩子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剛剛和冰藍相遇的時候,她是一千零幾歲來著?
冰藍一甩小腦袋,紅撲撲著小貓臉,優雅的哼了一聲:「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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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兩更,第二更在晚上8點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