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小澄,走入地鐵,映入自己眼簾的就是超大幅的燈箱廣告
Davidoff樂隊將要在全國進行巡迴演唱會,海報上的George已經褪去了少年的青澀
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拿著銀色的話筒,表情堅定冷冽,眼神裡已沒有了少年時期的那種猶豫
不絕,他剪短了頭髮,變得更加成熟,五年,時間不長也不短
亦可以讓一個陰柔的美少年成長蛻變成一個散發著魅力的男人
亦可以讓一個懵懂的少女,變成內心無比強大的母親。
時間真的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呢,George歎了口氣,他站在窗前,
燃著了一根煙,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糜爛的,墮落的
但是,也是孤獨的!他依舊害怕一個人睡覺,所以他的床上總是有形形色色的
女人來來去去,但是她們都不能讓她覺得溫暖。
這麼多年了,她,到底去了哪裡,歎了口氣,腦海裡又浮現了那張臉。
男人真的都是脆弱的東西,是不是沒有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就需要無數個女人
才能得到慰藉,但是無數次的濫情也沒有讓他們的內心溫暖。
George一樣,嚴浩然也是一樣!
這5年來,他的床上也如George的一樣,只是這些女人都不能佔據他的內心
馬上,一年又要過去了,他,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那個女人
「浩然,你在想什麼呢?怎麼都不理人家呢?」
一隻手臂纏了上來,指甲上塗著俗艷的枚紅色,在他性感的胸肌上來回的磨蹭
想要挑逗起他的慾望,但是,他此時的內心非常地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問道她身上濃重的香奈兒5號,讓他覺得噁心,反而覺得這款世界名款香水放
她的身上是一種浪費,他不耐煩地甩開了她的手,將旁邊那個性感的尤物扔在了
床上,自己還真是奇怪,明明是來找個身材好的女人發洩慾望的,但是面對著
床上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卻又如此地厭惡。
女人似乎不甘心,她嘴角上揚,起身,走過去主動地抱住了嚴浩然,找到了他
的唇,用自己鮮嫩多汁的唇封住了他的唇,剛剛還沒占夠便宜
就被嚴浩然一把推走了,他的吻,從來不輕易地給別的女人,每次跟她們開始
就只能從脖子,或者直奔主題,今天這個女人竟然敢挑戰他的極限!
他眉頭微微地皺著,用冷冷地口氣說道
「好了,我累了,你回去吧!錢我會直接匯到你的賬戶裡!」
想要用這幾個錢就打發走自己,自己可沒那麼傻,都知道這位帥氣的嚴社長
婚姻生活十分不順,她可以有更大的野心,偷了他的心,自己做社長夫人
「我不要你的錢!」
女人走過去抱住了他的腰,一副楚楚可憐的語氣。
「我喜歡的是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開始好嗎?」
嚴浩然的瞳仁裡此時散發著更加陰冷的光芒,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想要從他這裡索取愛,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聰明的女人從來都不會提這麼
過分的要求,其實,想要做他的女朋友沒什麼,只是在他看來,那是絕對不行的
更可況,這些女人,對她們根本就不需要客氣的,看著她們的瞳仁裡面寫滿了物質與名利
已經不再純澈的瞳仁,裡面有的甚至帶著風塵跟放蕩,所以,他怎麼可能會愛上這樣的女人
這怎麼能跟他記憶裡那雙純澈的眼睛比?
嚴浩然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又一次地將女人摔在了床上,穿上自己的衣服
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
「我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
五年,五年可以改變很多。暮小碗已經從當初那個清純可愛的平面模特變成
了現在風情萬種的寫真女郎,自從那次的音樂劇換角事件,她的星途生涯徹底地
就毀掉了,她純潔美好的形象,因為那次小三事件的曝光,就毀掉了
她每次去試戲的時候,都是因為這個歷史污點,而不能出現清純的女主角
好不容易有一部低成本的電影找上了門,是一部純愛電影,她演了一個17歲情竇初開的少女,但是,剛一上映,就罵聲一片,那些媽媽級的觀眾罵的最凶
她們一向對小三恨之入骨,再加上不雅照的流傳,暮小碗每次去上通告都被要求
穿的性感清涼一點兒,這樣才能增加收視率。
後來,再也沒有偶像劇願意找上門了,她為了生計,只能出演一些B級片裡的美艷的女配角,有一部戲,甚至讓她全裸上陣,她拒絕了
後來,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漸漸地,暮小碗的生存都成了問題
她在經紀人的利誘下,當起了寫真女郎,又在那些淫媒的介紹下委身於一個有一個的老男人,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小三,一個被人唾棄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柳安安表姐妹害的自己,她站在地鐵裡,看著任小朵那個大幅度的燈箱廣告心裡就一陣的恨意,5年了,她利用了一些老男人終於讓那個音樂劇的導演被趕出去了,但是,任小朵的地位,她始終無法撼動
現在,她是風情萬種的宅男女神,靠著寫真,廣告合約和遊戲代言生活
而任小朵是演藝圈名副其實的小甜甜,兩人都擁有無數粉絲,但是在演藝
事業上還是略遜她一籌。
現在,任小朵還有一個固定的男朋友陸一言,而自己呢,自己的真愛到底在
哪裡呢?
她站在地鐵裡,看著來來回回呼嘯而馳的地鐵發呆,在那種一個人的時候
自己常常感到寂寞,無助甚至想哭,有誰能來拯救自己?
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裡都隱藏著無數個她這種敏感脆弱的心,在唱片公司的高級
住宅裡,George又一次坐在了冰冷的浴室裡,他剛剛吸了一點兒大麻煙
此時,他的身體與腦袋開始進入了迷幻狀態,隱隱約約地,他又一次聽到了
那晚上,艾薇薇奮力呼喊他的聲音,在這種幻覺裡,她走過來,抱住了自己
只有她的懷抱才可以溫暖自己,此時,在這種幻覺裡,他希望自己不要回到現實
在嚴家的府邸裡,同樣飄著以真正大衛杜夫的香味,一個女人,又一次地醉倒在了地上,柳安安,你真的很失敗,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也許,只有煙才可以瞭解她此時的寂寞
5年了,她的丈夫嚴浩然沒有回過一次家,她甚至比不上那些外邊的野女人,他到底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她想到這裡就憤憤然,拿起酒瓶子,使勁一扔,紅酒瓶直接砸在了自己前面的大鏡子,鏡子瞬間碎在了地上,最後一幕,她的瞳仁定格在了自己那張很憔悴的哭臉,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
自己,不想看到如此失敗不堪的自己,她趴在床上大哭了起來
而此時,他的丈夫嚴浩然,坐在山上的教堂裡,發著呆,那些話還應猶在耳,
到了晚上,城市的夜色暴露了人們內心最真實的脆弱,又有誰能讀懂他們心中的那份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