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瘋狂的李陽完全沒有注意到紫蘭的動作,這一腳跺的可謂是結實無比,他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慘叫,然後雙手用力,狠狠的將紫蘭摔了出去。
「賤人,給臉不要臉!老子宰了你。」李陽咒罵了一句,抬起了自己的右腳,用力的揉捏了一番後,憤然來到紫蘭的身前。
紫蘭靜靜的躺在地上,雙眸緊閉,臉色煞白,一動也不動。
「呵呵,連暈都能暈的這麼好看,既然已經做了,那少爺就絕對不能在讓你留在這王府之中了,丫頭,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不識時務,早點將『鐵樹銀花』交出來,不就沒事了?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就做少爺的女奴吧,哈哈哈!」
李陽一陣狂笑之後,將紫蘭頭上的『頭花』取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顫抖著聲音說道:「鐵樹銀花,這就是傳說中的鐵樹銀花,我終於得到了你了,從今以後,寶藏就是我李家的了,富可敵國,富可敵國啊。」
「沙沙······」
快而急的腳步聲將李陽從狂喜的狀態之中驚醒了過來,他迅速的將『頭花』揣在了懷中,然後一把抱起昏迷的紫蘭,躡足潛蹤的來到旁邊的矮牆之下,一躍便竄了出去。
「紫蘭,紫蘭······」
李陽剛剛離開花園,急切呼聲便從花園的門口傳了進來,聲音到,天瑞矯健的身影也隨之閃了進來,在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碩大的食盒,這是他回來的時候,特意為紫蘭在鴻雁樓帶回來的午餐,他稱其為愛心午餐。
四下裡尋找了一番,卻沒有發現紫蘭的身影,天瑞不禁萬分奇怪。
「這丫頭,今天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還沒有起來。」想著,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往紫蘭的住處走去。
紫蘭的住處又被他給換了過來,依舊是他走之前,紫蘭居住的房子,他既然回來了,怎麼可以再讓自己心愛的姑娘住柴房呢?
女兒家的閨房整潔淡雅,還帶著紫蘭特有的清香,分外的好聞,書桌床鋪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只是卻不見佳人的芳蹤!
「這臭丫頭,到底跑哪裡去了。」心中雖然納悶,可他還是四處的找尋了起來。
於是乎,天瑞開始忙碌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 好笑,到得後來,他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前院後院,他幾乎翻遍了每一寸角落,可卻就是不見紫蘭的影子,甚至連後山,紫蘭經常去的那個山谷,他也找了。
可佳人的身影就像是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般,蹤跡全無。
黃昏時分,小花園中,天瑞呆呆的坐在了石凳上,愁眉緊鎖,面上滿是淒然!
「紫蘭啊,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要是你呆的悶了,可以和我說啊,哥哥一定會帶你出去的。」天瑞呆呆的說道。
突然,他好似響起了什麼一般,迅速的跑出了府邸。
「紫蘭一定是去了南霸天的府上了,紫蘭一定在哪裡。」嘴裡念叨著,腿上卻絲毫不減力,一路瘋狂的奔跑之後,他終於來到了南霸天的府邸。
「南霸天,紫蘭到你這裡來了沒有?」還沒有進門,他便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院落之中,南霸天正陪著羅剛夫婦,還有雲天剛等人正在納涼,剛剛喝下的茶水,被天瑞這一呼,險些從嘴中噴出。
「紫蘭?紫蘭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過來了。」南霸天捶著前胸說道。
「沒來嗎?」天瑞一聽,整個人的精氣神頓時衰敗了下去,他眼神空洞的看著南霸天,毫無感情的說道:「紫蘭······失蹤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王府之中你都找過了嗎?」南霸天迅速的走到了天瑞的身前,一把將他的胸襟抓了起來,紫蘭是他張天瑞的妹子,同時也是他南霸天的妹子。
「王府之中要是能找到的話,你覺得我還需要來這裡嗎?」天瑞失魂落魄的坐在了石凳上,苦苦的一笑,說道:「今天上午,我拜會了黃雲勝將軍,本想著下午好好的陪陪她的,可誰成想,我現在連人都找不到了。」
「天瑞,你也不用擔心,也許是這丫頭貪玩出去了也說不定,再不濟,即便是有了什麼危險,可紫蘭這麼善良的女孩,老天是不會傷害她的,你······」
羅剛走了過來,輕輕的一拍天瑞的肩膀,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阮紅玉狠狠的擰了一把,然後將其拖到了身後。
「天瑞,放心吧,紫蘭一定不會有事情的,我們在這裡空等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兵分幾路,分散開去找找吧,找到了就先回來,我們在這裡匯合!」
「對,大嫂說的對,那姑娘我看著喜歡,若是誰敢傷害她,我雲天剛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天瑞,不要在傷心了,抓緊找人吧。燕兒,你好好照顧你娘,就不用出來了。」雲天剛吩咐了,然後不在多話,直接竄出了府邸,他是一副急脾氣,說做就做。
「劉剛,給老子滾出來。」見羅剛夫婦和雲天剛都離開了,南霸天這才恢復了本色,爆喝一聲便將劉剛招了出來,他面色冰冷的說道:「吩咐下去,停下所有的事情,全力打探我妹子的下落,明天早晨,如果我沒有得到消息,提頭來見!」
劉剛應了一聲,看了看南霸天那冷峻的臉色,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次辦不好事情,那麼這個善變的主子,也許真的會要了他的腦袋。
不得不說,劉剛其實真是一個不錯的屬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甚至連紫蘭失蹤的過程都沒有問一句,應了一聲,便迅速的離開了府邸,因為他也知道,主子要是就是一個結果。
「天瑞兄弟,難道你在王府之中一點線索也沒有發現嗎?」南霸天安排了一切事情,來到了天瑞的身前,說道:「其實你根本用不著著急,因為事情已經非常的明顯,我不相信以你的頭腦會想不到這些事情。」
天瑞疑惑的抬起頭,他真的不明白南霸天在說些什麼,他現在的腦子全都亂了。
「唉,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戀愛中的男人比白癡還白癡啊。」南霸天看了一眼天瑞,暗自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所謂關心則亂,我也能理解你現在的心中,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靜些,因為這事情只有你能做,也必須由你來做。」
天瑞用力的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