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座異常氣派的府邸內,南霸天正痛苦的坐在餐桌旁邊,冷汗不斷從他的臉上留下,眼神亦是時而陰沉,時而迷茫。
四周站著四五個小人,都緊張的看這南霸天,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個善變的主人,那下場是非常淒慘地。
痛苦大約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後,南霸天終於安靜了下來,英俊的臉上顯得格外的疲憊,眼神之中的迷茫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隱隱有些擔憂。
那他在擔憂什麼呢?這個也許只有他自己猜知道吧。
「好了,可以上菜了。」南霸天輕輕的說道。
下人們應了一聲,連忙將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菜餚端了上來,這一頓飯可謂豐盛至極,還有幾壺美酒,足夠十人的飯量,但飯桌上卻只坐了南霸天一個人。
「嘩啦!」
一個下人在南霸天看了他一眼後,渾身一顫,手上一個沒托穩,一盤素熗春不老跌落在餐桌之上,那個下人非常迅速的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
「老爺,我錯了,請您責罰我吧,只要留小人一命就行,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你可千萬要收下留情啊。」
「崩崩崩!」
磕頭就如同雞牽碎米一樣,而且個個都是實打實的響頭,不多時,他的腦門上便流出了鮮血,旁邊的幾個下人雖然看的心中不忍,但卻沒有一個敢上來幫他求情的。
「起來,這點小事還用的著懲罰嗎?我不怪你便是!」南霸天溫和的聲音響起。
「真的?老爺您真的不懲罰我嗎?」那人好似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出聲詢問了一遍。
「是啊,誰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呢?以後改便成了。起來吧。」
那人一下子懵了,他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同事,發現他們和自己一樣,都處在一個茫然的狀態之中,可他卻不敢起來,對於這個善變的主人,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變臉啊。而且這個主人好像從未如此溫柔的和下人說過話。
難道是自己今天人品爆發了?他用力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一下可以說是卯足了力量,劇烈的疼痛讓他知道,自己這不是做夢。
「老爺,那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出去了。」
「好,走吧,一會過來把東西收拾下。」說著,南霸天擺了擺手。
那人如蒙大赦一般的站起身來,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然後拉著幾個同事飛也似的逃了出去,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想在這裡多呆一秒鐘,多秒鐘自己都有可能有生命的危險。
「你們說他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這麼溫柔了呢?」一處房門,幾人便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唉,誰知道呢?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是真不想在這干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實在是他媽的過夠了。」
「可不是,我現在一回家,我的那些鄰居看了我就跑,好像我能吃人似的。」
「噓!」剛才打翻菜餚那個示意眾人閉上嘴巴,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
「我吃好了,你們去收拾一下吧,還有,今天誰來找我都說我不在,知道嗎?」南霸天看了幾人一眼,微微一笑,然後施施然的向臥房走去。
幾個小人看到南霸天的笑容,突然心裡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不過還好,這股寒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南霸天的身影就消失在臥房之中了。
他們吞嚥了一口吐沫,然後麻利的將餐桌上剩下的菜餚收拾了下去。
南霸天回到自己的臥室之中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深深的痛楚出現在他的臉上,他一頭倒在床上,用被子將自己整個都蒙了起來了。
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時而溫文爾雅,時而又壞事做盡呢?一個人,兩種不同的性格,這又要說明了什麼呢?
而此時,天瑞卻已經來到了南霸天府邸的大門之外,他一個人站在大門外,沒有帶任何的幫手,這到不是他小看南霸天,而是憑借自己小侯爺的身份,他南霸天還不敢將他如何。
「砰砰!」
敲門後不多時,一個的下人模樣的人從大門之中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天瑞問道。
「你找誰?」
「我當然是找你們家的主人,南霸天他在嗎?」
「你是誰,找我們家主人又有什麼事情呢?」那個下人問道。
「哈!」天瑞一笑,說道:「這件事情我要親自和他談的好,你還是趕緊去通報吧!」
下人也是一笑,說道:「那真不好意思,我家族人早晨就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呢?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告訴我,等他回來我轉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