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雪挫敗地垂下頭,鬱悶啊這是什麼鬼主意,人家說種什麼瓜得什麼果,她根本就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啊!看來只能怪自已了:「那麼姐姐你會那種樂器啊!」
言梅冰自知會連累彌雪,小聲地說:「不會。」
「沒事,沒事,姐姐不要內疚,有個超好的建議,姐姐,歌就交給我了,能找個會跳舞的人和會彈琴的人來嗎?焚香,畫畫,彈琴,跳舞,還有歌,這個是絕配了,到時姐姐的畫不止是價值千金,更會轟動琳琅王朝。」好美的畫面。
「這個倒是不難,可是柳橙兒可是琳琅第一歌女,那歌聲是繞樑三日啊。」
彌雪笑笑:「姐姐大可放心,輸了就輸了,反正姐姐也不勝她之心,不過我可有的哦。」她信心自足地說,這裡的人聽習慣了這裡的曲子,那麼如果不同的呢?會不會大感興趣啊,美事一樁是不難的啦。
琴師畢竟是琴師,彌雪輕唱幾次,他們就找到了曲弦,跳舞的反正是裝飾,沒必要去排練那麼多,看著美麗就好了。
無妨公子自仗著有錢,還弄得處處豪華,連賽台上也鋪上了紅毯,焚上了上等香,還擺上了上等的蘭花,四周請了有錢的老爺坐在四周,紅紗美侍女執壺等在一邊。
長孫盈盈萬種風情地站起:「言小姐和司馬小姐可有準備好。」
「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了,你先吧!」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那就不客氣了。」長孫盈盈玉手一招,一個身著橙衣的妍麗女子敬敬畏畏地抱著琴站起來,她身後還跟著幾個舞妓。
無妨公子端坐在正座,自在地搖著薄扇。
「今獻一曲:宴歌。」她眼兒輕揪,有著無聊地媚艷。
「春花兒開,琴兒輕拔、、、」兩道不同的女聲如鶯啼,訴訴動聽,台下聽得如癡如醉,直到最後一抹琴音消息消息在風尖,眾人才反應過來,如潮水般地聲音在叫:「好聽,好聽,長孫小姐天下第一美人。」
「下面請言小姐和司馬小姐上台了。」無妨公子提醒著。
彌雪彎下腰做下請的姿勢:「言姐姐,該我們上場了準備好了沒有。」
「你啊,等著別人看我們笑話吧,鬼主意兒也多了。」打笑地捏捏她的鼻子。
彌雪站上台清清喉嚨,朗聲說:「來首大家沒有聽過的好了,這是非常有名的:水調歌頭。」她輕輕打個手勢,琴師就輕撫。言梅冰也琢著她的詞意沾墨畫。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而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她還越唱越有興致,學人家古代人舞動著,跳到無妨公子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扇子借來一用。」
早就很欣賞李貞賢的扇子舞,反正這裡的人沒看過,她就胡弄一下,左扇扇右扇扇,學人家萬種風情地摭臉自賞。
估計台下的人是沒有見過,沒有聽過吧,嘴巴都忘了合上。
「謝謝大家欣賞。」她還有禮地一躬身。
這時言梅冰也畫好了,兩個侍女展開她的畫,好一副花好月圓畫,亮澄澄的月色和萬種風情的嬌妍之共,正好和她的把酒問明月相映成輝。
「好。」無妨公子站起身拍手叫:「畫美,人美,歌更美。」
「好。好聽,好看。」又是如潮水一般的聲音。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彌雪眉開眼笑,得意地朝長孫小姐笑。
「姐姐畫得好美啊。」要是放到現代,那是無價之寶啊。
言梅冰不好意思地低頭:「和玉妹妹真愛誇人,妹妹要是喜歡,送妹妹便是。」
「姐姐,那我就幫你做一件好事,如果我們沒有輸了,但是贏的是名聲。」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可不能做得太過了,長孫小姐可是不好惹的。」
「OK,沒問題。」她笑笑,示意兩個侍女站在她身後:「言小姐的佳作:花好月圓,賦於了琳琅王朝的豐衣足食,安居樂業,但是言小姐今日肯割愛,今天讓此畫,而此畫的所得皆都捐給城裡造橋鋪路。」
「好,那我就出二十萬兩銀子買下了。」無妨含笑地站起。
眾人倒吸了口冷氣。「姐姐,二十萬兩是不是很多啊。」
「足以買下半個城了。」她也嚇倒了。
媽媽喲,還真是有錢人家啊!當然給的錢越高對言梅冰就越好:「無妨公子真是大方的沒話說,這:花好月圓,佳畫就歸無妨公子所有了。」
「是不是該評出那個贏了嗎?」長孫盈盈一臉的不滿,從來沒有任何人會忽視她的存在。
無妨公子看看四周的評判。都有是一臉的為難,兩個都是天外之音。
「長孫小姐第一。」「言小姐第一。」兩派人在叫。
最高的賞雲樓裡,兩個帶著冰霜的男子端坐在窗前,看著下面的精彩,旁邊還站了幾個皮光肉滑的太監。
「皇兄,是否看夠熱鬧了,長孫小姐果真是天姿國色。」龍墨好笑的眼只是瞪著看下面妙語如珠的司馬和玉,天姿國色的長孫小姐,根本未認真看上半分。
龍漓冰冷如雪的眼珠淡淡一掃:「這就是你帶我出宮的目的,是誰又怎樣。」
「皇兄難道對這些入宮的造勢沒有半絲好奇。」
「是誰有分別嗎?」他修長的手執起杯一飲而盡。
「皇兄何須沉浸在過去,天下的美人什麼樣的都有,只要皇兄放開心結。」
龍漓伸出手阻止他說下去:「不要惹我生氣。」
什麼樣的美人又怎麼樣,他的心早已隨著傾月的去而去,下面的熱鬧也撞不進他的心,談笑言歡的那個就是冒失撞進皇園裡女子,也許是她的心機,想引起他注意的心機吧:「江公公,回宮。」
「是皇上。」
龍墨一待龍漓離開,飛身下樓,徐徐落在中央。「彌雪。」
「參見三皇子。」無妨帶頭一跪,眾人才驚得跪下去:「拜見三皇子,三皇子吉祥。」
啊,要跪啊,她也要嗎?彌雪在言梅冰的拉扯下,跪在下面。
「不須多禮。」他扶起彌雪:「近來可安好。」
他不說還沒什麼,一說就一肚子氣,走就走嘛,還不許她踏近皇園一步的,讓她二日都鬱悶的很,故意不理他,眉觀眼,眼觀心的:「謝三皇子關心,這是司馬和玉天大的榮幸。」
他皺著好看的濃眉,不滿彌雪的態度,太有禮了,他不喜歡,他只喜歡她直言直語的。
「不如由三皇子做個判決好了,相信沒有人會不服的。」無妨笑嘻嘻地把這燙手山芋甩出去。
他淡掃下彌雪:「長孫小姐勝。」
「啊,什麼?」彌雪大叫。他怎麼那麼壞啊,明明她們表演的就比長孫盈盈好啊,這是什麼官官相護啊,氣死人了,氣死人了。
「和玉。」言梅冰反而沒有她那麼氣:「這也算是好事一樁,免得以後跟長孫小姐結了怨,而我也順便下了台,你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啊,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知道我們輸了,可惡的龍墨。」她一肚子氣地暗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