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過後,搖搖頭走,又一個小鬼搖頭看,走過。
彌雪的臉上烏雲壓住,懷疑地看著:「還好啊,不是那麼差。」
「蟲蟲一樣。」小暖香也不給她面子,直接指著她寫的字就叫。
這回她的眼可翻成三角眼了:「不寫了,你們這裡的筆真是難定極了,寫毛筆字,真是很難耶。」她可只地用圓珠筆和鋼筆,要不鉛筆也成。七扭八扭地終於寫完了幾個字,人家淳淳帥男都沒有來批評,他們就一個個小評論家一樣地來指指點點了。
「夫子,姐姐,這就叫做沒有恆心,夫子平時教我們做事可不能這樣的。」龍清說的頭頭是道,哼,卻又不見他做到幾分。
淳羽放下跟前的筆,走到彌雪身邊,看著那黑漆漆一團的字,暖香叫蟲子還真是放水了呢?六皇子是真接中烏龜,他無奈地搖搖頭:「下筆的時候要撐握力度,用筆尖即可,不用太大力了,也不要掃過,這樣粗細不一。」
彌雪皺著臉:「我承認,我不行,毛筆字我是學不來的了。」
淳羽也覺得很奇怪,按理說才學高的人,比如她,能懂很多的詩(作者:敢情他們那朝代會很多的詩都是才學高的。)沒理由字會寫不好的,他一直以為她會寫,而且是一手好字。
「你會不會很失望啊。」彌雪抬起小臉緊張地看著他。
他慌然移開頭:「彌雪小姐說笑了。」
「你教我寫好不好,就像教暖香一樣。」呵呵,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地教,浪漫死了。
淳羽為難地想著。
「你不肯啊。」她嘴一扁,不肯就學暖香哭給他看。
「不是,我教便是。」淳羽怕她真會哭,要是哭了,可怎麼辦好呢?打心底就不想讓她難過,日子久了,他的心也跟著受她影響了。淳羽仍有點腆腆地握住她抓著筆的手,慢慢地點到紙上:「就這樣,筆要拿直,不要斜著、、」
好幸福哦,彌雪那裡聽到他說什麼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讓她迷醉了,哪知要注意些什麼啊,什麼叫做醉翁這意不在酒,她就是。
「好,你寫寫看。」淳羽放開她的手,猶有一絲的眷戀和種感覺在昇華,古語又云: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啊。
「那個,明天再寫好嗎?很累了耶,先休息會吧!」寫出來呆會又娛樂了小鬼。
淳羽搖搖頭:「要給皇子,公主立個榜樣,彌雪小姐寫個字就可以帶皇子們去玩了。」
她都沒說什麼,他們就閃著閃閃發亮的眸子了,龍清搬來他的上等豪筆:「姐姐,用這個寫,寫得更好。」
六皇子磨磨墨:「姐姐快寫啊。」
換紙的換紙,鎮紙的鎮紙。
彌雪抓抓腦袋:「我不是來教你們的嗎?怎麼這會變成我也成了學生了,還得交個功課才能玩。」淳羽是不是把她當成小鬼一樣訓練了,那可不行,她是來偷心的,可不是來讀書寫字的,在現代讀了那麼多還不夠啊!不過外面蝶兒紛飛,花兒招展的,還真是想去玩了,她是不是童心未泯啊。
大筆一揮,壯士揮腕一樣地寫完彌雪兩個字:「怎麼樣?」好像也沒什麼進步,和剛才差不多。
「好看。」這會可是五個小鬼整齊宏亮的聲音,好樣的,要玩了,再怎麼心不由衷的話也能說出來,好好地訓練吧,這幫小鬼可能還能為了玩賣國求榮,夠諂媚的。
沒臉看,淳羽第一次發現在他都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唉,仍是一團漆墨啊!
「那我可以和他們出去玩了嗎?」彌雪燦亮的晶眸湊到他的面前。
一點烏黑的墨就在她的鼻尖處,淳羽手就很自然地伸上去,輕輕抹掉:「弄髒了。」
「謝謝淳淳,下次下次一定會用心定好字的。」她吐吐舌頭,朝在外面叫喚著她的小鬼跑去,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淳羽的視線投在字上,大大的彌雪兩個字,竟如和人有深仇大恨一樣,扭七扭八的,和他的比起來,真是不能入目,還不如幾個皇子寫得好呢?但是竟是很暖的感覺,他捲起那鬼畫符一樣的字,放入寬大的衣袖裡,彌雪,彌雪,連名字也在笑吧。
一聳聳假山處,一處連接一處,而又有很多的洞,這個假山流水處,當然是捉迷藏的好地方了,她都快成為小屁孩們的玩伴了,老是抓著她要玩這個玩那個的,全是她教的新東西。
「噓,暖香,你怎麼還在這啊,一會就會抓到你了。」真不會藏的小鬼,老是第一個抓到她,但是她又抓不到人,就哭,無奈的她們,就只能假裝沒有抓到她。
「姐姐,我看見墨哥哥了。」她小手指著一邊的假山。
「他也來參一腳玩了,你藏到那麼花叢中,暖香今天穿粉色的,那邊的花正好是粉色的,龍清肯定抓不到你了。」抓到他就慘了,非要他哄不可。
她倒是蠻聽彌雪的話,邁著小腳就往花間走去。
她可要躲好,龍清放話出去了呢?非要抓到她不可,呵,和她玩,他還嫩得很,彌雪穿過那假山就到了一片粉色花海中,每次看這些芙蓉花,層層疊疊的好不絢麗,像雲海般一樣,香氣清溢,都讓她無比的感歎,要是一輩子和一個知心人相皆在這仙境中,那當是如何的美妙幸福啊。
那穿著青衣的不是龍墨嗎?今天怎麼傻瓜一樣地在那站著看花啊!
嚇他一嚇,彌雪小心踮著腳尖靠近他,猛地一拍他的肩:「哈哈,嚇以你了吧!你好笨耶,虧你還是三皇子,站在這裡不給人家抓到才怪,呵呵,你不要又冷冷地看著人家嘛?OK,不和你玩了,你愛給龍清抓到就給他抓到吧,我可先躲得遠些才是,對了,人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了,可不許告訴他我來過哦。」彌雪不俱於他臉上的冰霜,反正了總那樣,在皇子們面前都一個譜,有時又喜歡逗著她說話。
沒發覺的是這個和龍墨有那麼點的不同,那就是他冰冷之息,是從頭到腳,從心到外所發出的,而且他如玉般的俊容,比龍墨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朝著另一邊跑過去只剩那個著青衣的人冰冷不解地看著她。
另一邊發覺不對勁的白衣人趕過來恭敬地跪在地上:「皇上,剛才那民女冒犯,我馬上去把她抓回來治罪。」
他如寒星般的眸子冷冷一掃:「不用了,你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過來。」
「是,皇上。」
他的眸子又回到如雲似海,紛香絢麗的木芙蓉花上。
「臣弟見過皇上。」龍墨一見到那熟悉的背影就跪在地上。
「我說過不須如此多禮。」即使是血脈關係他的聲音也冰冷。
「皇上畢竟是皇上,不能改變的事實。」龍墨的心裡似乎帶著些冷屑的氣。
他不應龍墨,也不看他,逕自看著隨風擺舞的團團花容。
那就是琳琅王朝的一國之尊,萬萬人之上的天之驕子,冷冰如寒冬之雪般無情的琳琅之王——龍璃。
彌雪還來得及躲入書齋,就看見莫如在竹林那邊叫了:「小姐,小姐,言小姐來了,快些回來啊。」
言小姐,彌雪拍拍腦袋,猛然想起,不是有個姓言的要來看望她嗎?聽說這個言小姐還是那個司馬和玉的知心好友呢?也許還知道更多司馬和玉的事呢,當下也不顧得玩了,跳過牆和莫如急急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