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花園裡,莫如就拉拉她的衣袖,悄悄地說:「三小姐,你還是不要和大夫人頂嘴的好,我看夫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說完,她就加快腳就穿過花園,走到主屋門前恭敬地說:「大夫人,三小姐回來了。」
房內傳來威嚴的女聲:「叫她進來。」
莫如領了彌雪走進主屋。彌雪抬頭一看,端坐在太師椅上是個貴氣十足的婦人,臉帶寒冰,不怒而威,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艷顏,一雙鳳目硬是讓人看了都要低上幾分,這就是氣勢,一見到彌雪就冷聲說:「司馬三小姐好有閒心,竟有興致逛花園了。」
這貴婦人大概就是莫如口中所說的司馬大夫人了吧,彌雪尋了個位子坐下,直視著她:「你找我有事?」
司馬大夫人一怔,沒想到這不動聲色又心高氣傲的司馬和玉竟出言頂她,這讓她一時啞口無言,旁邊的老婦人見狀,厲聲喝叫:「大膽,司馬三小姐竟對大夫人如此不敬。」
彌雪看她一身素臉,像是下人的模樣,也挑眉道:「關你屁事,你是什麼東西啊,狐假虎威?」
明顯地暗罵她的身份,讓那老婦人氣得發抖:「你、、、」
貴婦人目一掃彌雪:「李媽,少說二句,司馬和玉,你撞昏頭了,在懸崖上沒死成反倒變了個人了。」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彌雪一點也不明白地看著她。
司馬夫人潤潤喉又說:「司馬和玉,你沒死成,慶幸還是悲哀呢?即然看到你今兒個沒事,我也可以向老爺有個交待了,一個月之後照常替和蘭的缺進宮先秀女。」
「進宮選秀?」呵,不關她的事,反正明天她就可以回去了。
司馬夫人斜視著她,警告地說:「在這之前,給我好好地呆在暢風園這裡,把宣可歆給我忘掉,哼,你倒是想得好,也不看看人家宣可歆是怎麼樣的一表人才,就憑你,一個侍女生的種,想變成鳳凰飛一枝頭?要不是老爺,司馬府豈有你的立足之地。」她看看彌雪一臉的茫然:「你也不用太悲哀,若是選上了秀女呢,只能怪你命不好,如是沒選上呢,那麼你就值得高興了,老爺必會給你挑一個如意郎君嫁得遠遠的。」
彌雪聽得一頭霧水,消化了良久才整理好:「我為什麼要自殺啊?宣可歆是誰啊?」
司馬夫人凌厲的鳳目緊盯著她:「你頭是真的撞壞了,以前的事不記得半分了?」
她是不知道啊,她又不是真正的司馬和玉,哪知道啊,不過可以瞭解的是,不過可以瞭解的是這個大夫人是來警告她的兼職看她死了沒有逃了沒有,寒心啊,怪不得人家說候門是非多,鬥爭多。
司馬夫人見她搖頭,嬌艷一笑:「不記得也好,省得又惹些事非出來,讓人家笑話我司馬家沒有家教,我雖不是你親生的娘,卻也不會坐視你不管的,當今聖上冷冽無情那可是家曉戶喻的事,你要是表現平平,以你的姿色,也入不了他的眼,這樣和蘭也保住了和蘭,你也算是大功一件,我必為你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
口口聲聲要把她嫁出去,真是的,這就叫做不是自已生的不心疼:「你是怕我搶了司馬大小姐的夫君吧!」上午就聽到碎嘴的丫頭們說。
「大膽。」司馬夫人一怒地拍桌子:「好不知羞恥的司馬和玉,枉你讀了幾年的聖賢之書,連大姐的夫君也敢勾引,當真是不要臉,娘一個樣,生的女兒也一個樣。」
怎麼這個司馬和玉的事那麼亂啊,還好自已不是她,要不她就要頭大了,這司馬和玉也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又是勾引又是私奔,還自殺未遂,再就和她錄魂換位,等待她的還有入宮選秀。
莫如一見司馬夫人發怒,嚇得跪伏在地上:「夫人請息怒,三小姐她,她這幾天都怪得很,大概以前的事都記不得了。」
司馬夫人眼一合一閃之間,有著多少的精明和算計在流動:「也好,司馬和玉你最好安份點。」她話鋒一轉,又輕緩地說:「過幾天言家小姐會來暢風園看看你,可不要給我說什些什麼不該說的。」
「言家小姐?」又是那個東東啊?
在司馬夫人的示意下,莫如小聲地說:「言小姐就是兵部侍郎的千金,閨名喚做梅冰,三小姐和言小姐一向是相談甚歡,所以言小姐知道三小姐出了事,必會來探望。」
哦,彌雪點點頭,司馬和玉總算有一點好消息。
司馬夫人又看看天色:「不早了,莫如你給我好好地看著,出了什麼事,拿你的命來擔待著。」莫如嚇得連連點頭,司馬夫人又囑咐了莫如幾句,才帶著浩浩蕩蕩的人離開。
彌雪盯著莫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莫如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她:「三小姐,夫人交待過的事,我是萬萬不能說的,三小姐既然忘了,還是不要想起的好。」
這個不忠心的死丫頭,哼,唾充她。
經過這司馬夫人的一番折騰,天色已是黑沉沉的了,這裡連個最簡單的電燈都沒有,只能點個黑沉沉的油燈,那有什麼豐富的夜生活和燈紅酒綠了,還是山郊外的,一望出去,除了黑還是黑,她還是早些上床睡好了,讓靈魂早點歸位去,明天還得上班呢,要是曠工,遲到,那麼她微薄的薪水又要給光頭主管給扣了。
這回又是雞啼聲將她吵醒的,天啊,千萬不要,千萬不要,神明的主啊,彌雪睜開一隻眼,望見的還是紅紅的幔賬,以及垂著的流蘇。
「不會吧,搞什麼東東,我為什麼還沒回去,司馬和玉,你快來啊!」彌雪心裡暗暗焦急。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三小姐,醒了,起來漱洗吧!」莫如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證明這不是夢,要不要這樣玩弄她啊,要穿越也來點讓人安心的吧,這樣不明不白的,總讓人心安不下來,想做些什麼事,要是晚上又穿回去不是白搭了嗎?
唉,為什麼她的穿越那麼鬱悶啊?身上又沒有靈物什麼的,更不用說是坐什麼時空機了,至少得告訴她該怎麼回去吧!
一點點地撕著這饅頭,她是吃習慣了米飯的人,那裡吃得下這些,又想起了昨日在皇園裡吃的好料,口水吞了吞,找他們玩去好了,還可以看到帥哥養養眼,人家不是說,即來之,則安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