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起程。」李筵忍著那胸膛的郁氣,大氣地命令著。
所有的人回復了原來的模樣,緩緩地前行著。
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朝難,這話說得沒錯,第二天他們遇上了風沙,錦轎吹得七凌八散,還有些人不知道吹到哪裡去。
後來又遇到了雨雷交加,李筵一籌莫展,只顧著負責著瑤霜的人生安全,其它一概不管。
喜服異常的刺眼,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是好的,狼狽至極。
錦轎已不能再用了,可,要是還帶著一幫的下人,很難到預時的時間出現,要是錯過了時辰,肯定要負上不必要的麻煩,帶著瑤霜上了馬,沿著中天國的方向飛馳。
望著茫茫的一大片平原,太陽西下,無力地照射著,可是李筵並沒有要停下來意思,反而,加速地飛馳著。
瑤霜在前方,李筵緊緊的繫著馬繩,臉色凝著,一定要趕在天黑前找一間客棧入住,明天再起程。
不知道跑了多久,瑤霜困得再也撐不住了,沉沉地在李筵的馬背上睡著了。
日暮漸近,有點沁人的涼意,四週一片暗色的迷濛,李筵漸漸地放緩馬速,柔軟的身子在他的懷內讓他多麼地滿足。
「飛星?」李筵望著天際間一劃而過的星星,以前瑤霜可是最喜歡的,心頭為之興奮。
「霜兒,起來,看一下飛星飛過!」李筵搖了搖懷中的女子,可是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李筵輕顰了眉頭,再搖了搖,還是沒有反應,一股不祥的感覺竄過。
他抱著她,不經意地觸到她的皮膚,她全身發燙,已經迷糊不醒了。
全身懼意一散而開,糟了,李筵心中大叫不好,沒有任何的猶豫,拍著馬,快速地前行著。
黑色的夜裡,閃著馬的影子,與急促的馬步聲迴響在山林間。
中天國的大大城門,為了迎接他們的王回來,所有的老百姓歡聚一起,在大街的兩旁齊齊歡迎著他們的王回來,神冥是他們心中的英雄,心中的神。
手中的他們拿著滿滿的一大籃子的鮮花,高高的灑落著,街道上滿是鮮花,發生陣陣的幽香,隊伍之中的禁衛全部都感到無限的光榮,為著這份職業而光榮,為著能成為皇上的禁衛而光榮。
現在的人們全安居樂業,老百姓豐衣足食,他們從來沒有過如此的生活,多得了這位名主。望著他們臉上滿足的表情,神冥的心有些許的滿足。
軍隊之中,僑裝得不太顯眼的嬌小人兒——雪兒,覺得很奇怪,他真有那麼受歡迎嗎?想起他無情的眼,木然地臉,記憶中的一切是多麼地讓人寒心,他就像一塊冰,只想遠離著,可,有時候看著這塊冰想要溶化,又忍不下心來。
俊馬上依然新郎裝束的他,臉上根本看不到應有的喜悅,沒有一絲的表情,一 個人徑直地回到自己的皇宮之中,長駒直入,望著這裡熟悉的一切,才感覺到一絲的溫暖。任何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人在靜靜地想著,不能讓其它人打擾,今天,他依然是一樣。
從沐浴池中出來,換上寬鬆的大衣,整個人愜意的舒服,他慵懶地靠在床鋪之上,聞著那幽然的香氣,整個人迷迷離離地,前所未有的放鬆。
這種香氣是他特意地研究出來的,有著鬆弛思想的功效,可是不足的是還有著迷情的功效。
反正神冥也沒什麼在意,這種香氣還不至於讓自己失去了理性,就算身邊有其它的女子,他也從來沒有過失控。
「皇上,今天需要安排哪位妃子過來侍候?」元成進來輕聲地問道。
「隨便!」聲音之中帶著無比地無關緊要,反正誰也是一樣。
元成也識趣地退了出去,每一次的皇上的回答也是相同,雖然他早已知曉,可是也要徵求一下皇上的意思。
很快,就來了一名妃子,她小小朱唇,明眸初啟般地亮澈,身材嬌小柔軟,楚楚動人地進來了這間充滿著迷情氣味的房間。
可是神冥並沒有注意到,或者他根本沒有想過要她過來侍候吧!這只是不讓外人說三道四罷了。依然閉著雙眸,安躺於錦床之上。
突然他感到還有雙眸正注意著他,那種詭異的感覺有些熟悉,他朝著那望去。
雪兒的心很亂,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才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他的房間,亂闖了進來,後來,見到他後才知曉,可是怕他會罵她,所以一直地躲在那個陰暗的角落上,不肯出來,或者等下有機會才逃走。
可是,又來了一個女子,她就更怕了,怕等下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的畫面。
神冥的心一下子生緊地憐惜著那雙害怕而又孤寂的眼眸,那個幽暗的角落裡,一個人很孤獨,地坐著,卻很倔強地望著他,最心底的那層被她觸碰到了,很想走過去,緊緊地抱著她,將她掐進自己的懷抱裡。
他的手攥得緊緊地,為什麼他會一次又一次地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為什麼?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從錦床起來,緩緩地走過去,一把抱著那個不知名的妃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雪兒一眼,原來以為他會將自己揪出來,狠狠地訓話,想不到。
或者,他看不到自己吧!
神冥一下抱著那個連自己也不知道叫什麼的妃子,輕輕地撩動著她的紗衣,輕吻著她的身體。
那女子被突然地抱擁,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如何反應,這個機會不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只知道皇上很少詔妃子,而自己又是如何幸運的一個。
「嗯——,嗯——」奮亢聲越來越強,浪蕩聲不經意,卻讓雪兒心中無比的難受,淚!無言地落下,心中緊攥得厲害,那種揪心的痛意緊緊地直擊著她的心,雪兒也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