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宮女惑天下 第3卷 自殘
    在錦床中睡得正香的雪兒被侍衛狂拉下床,毫無一點憐惜的將她扔在一處幽靜地雜物房間,雪兒根本搞不清狀況,自己又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又這樣對自己呢?

    想起剛才在一旁的神冥根本沒有再看她一眼,任由著侍衛們將她拉下去,雪兒望著那孤寂的背影,熟悉得讓她生痛得掉下了淚!

    夜!深得有得嚇人,靜得讓人感覺無奈。

    剛剛感覺到的沁心的暖意,那種熟悉的柔情,一下間全煙消雲散,她捲縮著身子,輕輕地將自己挪到最邊上,感覺人世間的情是如此地淡薄。

    原以為天承是對自己有意,她也是想打開心菲接受他的這一片溫柔,畢竟自己是多麼的孤獨,可是,譏諷的是自己成為替身,還懵然不知,此時的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多餘的一個。

    冷風從破爛的窗口中吹進,一股讓人沁心的冷意,讓她打了一個寒顫,雙手交叉著手臂,輕輕地拂著,企圖將身上的寒意驅趕,再挪動一下身子,捲縮著。

    想起他的那雙深炯的銳眸,有種說不出的難受竄過心頭,他身上的冷,他身上的那種熟悉,連拒人於千里也是覺得合情合理。

    雪兒合上眸子,盡量抑制著體內那股上升的悲涼。

    透著那個破爛的窗口,望見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殘月,星星點點。

    長空星際點點冰,一輪皎月向天明。

    孤影淚垂醉心暖,疑似故人在身旁。

    雪兒不由自主地念著,心中一驚,自己不是沒有念過書嗎?為什麼會作詩?

    沉鬱在她的心間,想呼之欲出的東西太多了,可是一下子,又不知道從何而呼。

    她靠在邊上,長長地輕歎了一聲,突然有太多的東西郁在胸口,想發,可又無何奈何地。還有那天的那首歌,她為何又會唱呢,自己根本沒有聽過,再有就是為什麼第一次會無意之中喚太子為悠揚,而太子聽了後會如此地興奮,究竟是為什麼?

    她小聲地哼著『水調歌頭』那首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聲音曲婉遼籟,清脆圓潤,一點點地唱,越唱越覺得有些心痛的感覺,不覺間,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長長地髮絲在皎潔的殘月下閃著靈異的光,此時的她像一剛墮下凡間的仙子一般,忘記了回天庭的路,坐在黑暗中哼著曲調,驅散內心的恐懼,越唱越覺得內心是多麼的渴望回家,可,又無能為力的坐著,哭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在她的面前迷茫,一片的迷茫……

    神冥緊緊地握著拳頭,她越是這樣,他的內心越是糾結得厲害,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是自己真的愛上她,那她只有死路一條,而神冥盡量在克制著自己的情感,可,越是刻意地克制,就越難,將拳狠狠地打在身旁的樹身上,怒火沖天地離開。

    夜!真的太寧靜了,這個夜也太漫長了!

    神冥完全沒有注意著這個美麗的夜空,這輪皎潔的殘月,還有滿空的繁星點點。他只知道現在他的內心正糾結得特別厲害,這種感覺很好,可是又讓他好怕。

    徑直地回到他的寢宮中,回來的時候床已經換過新的了,他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從手袖中掏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一手撕開龍袍,只見那花最近因為少了自己的折磨,明顯好了許多,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像最初一樣,好好地盛開著,可是,有可能嗎?

    神冥一反手對著那花的花芯的位置,毫不猶豫地一刺。

    他輕輕地顰了下眉頭,一股糾心的痛意正在從胸口漸漸地蔓延而開,血!頓時順著那匕首的位置傾囊而出,鮮紅得有點刺眼,神冥閉著眸子,盡量忍著那種痛意,也在享受著那種痛意,痛意的蔓延,將他腦子之中殘念一掃而空。

    ———————

    而在那個冰冷的雜物房內,突然,她臉色無血,煞白得驚人,額上閃著那點點的冷汗,緊緊直揪緊著那胸口,好痛!可是她盡量忍著不叫出聲。

    這種痛意很熟悉,她深深地記得就在上次被老宮奴毒打的時候,又是這樣痛得無法形容,無法比擬。

    「啊——啊——!」一陣陣淒楚的痛苦之聲終於破喉而出,打跛了這個夜裡原有的寧靜,一聲一聲地叫得淒楚,叫得讓人心酸。

    雪兒痛苦的在地上翻騰著柔弱的身體,很快滿額都是汗。

    她渴望能有人來救一救她,因為實在太痛了,這個夜如此地靜,可是給雪兒的只是無盡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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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冥望著那鮮紅的血汩汩地往外流,而那花也七殘八傷,無力地盛放著,再反手又是一刀。

    這一陣子他的腦子裡終於再沒有其它的雜念,看到這樣的自己的他很滿足,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這個方法可真的是百試百靈。

    薇兒!你可好嗎?

    一股酸意湧至心頭,薇兒,你放心,我神冥向天發誓,絕不會忘記於你,你已深在我心中、骨髓,血液之中,要想忘記,除非全部變換掉。也就是除非他形神俱滅,煙消雲散之時。

    薇兒!很快,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等我。

    夜!終於有點想要結束的意思,天邊泛起了魚白肚,有點渾明的亮意。

    「皇上,剛才侍衛來報,說剛才的那個宮女突然很痛苦,伏在地上緊緊地揪著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是什麼回事,皇上你要不要——」

    「不用了,以後只要準時拿飯過去,其他一概不管。」神冥還沒有等元成說完,便打斷了,語氣非常決絕。

    元成抬起頭,看到神冥的身上滿身血跡,心中大駭。「皇上,這是什麼回事?」

    「朕的事你少管為妙,出去!」神冥回復了以前的那種冷,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流,讓人望而止步。

    元成不忍地離開了,心中很是疑惑,按道理以皇上的武功,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接近,更何況是傷得滿身是血,究竟是為何會這樣?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推出結論:就是皇上自己弄的。

    為什麼?皇上會這樣的對待自己呢?

    元成的心真的異常地不明。

    唉……!輕輕地搖了搖頭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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