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何事一大早在此打鬧,可知道今天是何日子,此等行為會影響國體,你可知罪。」公主的近身侍俾很有威嚴地說著,那老奴像受了很大的冤屈一般,可是還是等那宮女說完。
「老奴真的很冤,此宮女一大早就在此處將梅枝折斷,要知道這可是皇上最喜歡的梅園,折斷梅枝可是不祥之寓,是死罪。」說完就指向那一處折了的梅枝。
宮女輕輕地搖了搖頭,再看看地上打得昏遏而去的小奴才,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此雪天,她一個人還睡在雪地上,全身濕透,一個如此單薄的身軀如何可以受得了。轉過身向著尊貴的瑤霜公主邁近。
將那可憐小宮奴的事情一一向著公主稟報。
望著雪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宮奴,如此弱小的身體如何可以承受得住,而且今天可是中天國國君的來訪,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有辱國體。
「告訴那老奴將小宮女放了吧。」
「是!」
說完宮轎又繼續前行了。
老奴接到了公主的請示,然後呼了一口氣,「今天算你走運。」放下了一句毫無溫度地話就走了。
雪!依然好看地飄落,雪兒,這個名字她可喜歡了,如這些雪一樣純潔無遐,縹緲……
她半合著眼睛,終於可以閒下來看一下這異常美麗的雪境了。
身體極度無溫,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走到了盡頭。
「需要幫忙吧。」
一句如天堂般溫暖的話傳一雪兒心靈深處,雪兒抬起頭,一身銀白色的錦袍在日光的影射下如天神一般,他是剛才吹笛之人?
她認得出,雖然離遠一眼,不知道怎的,她像認識了他很久似的。雪兒微微一笑地艱難地抬起自己的手。
當他們的手一觸碰的一刻,雪兒再也捨不得放開了,那悠揚的男子眉間一顰,似是不悅。她的手只有雪的溫度,卻沒有一點人的體溫讓他寒心。
想抽手離去,可是那人兒卻越抓越緊。沒有辦法,他加大的力度去抽離。
「不要。」
當他轉身的一瞬間,雪兒的心像掉進了萬丈的深淵,眸子中失落,連他也離開她在這個冰冷的雪地上。她知道自己的氣息越來越薄弱了,輕輕地合上雙眼,又似不捨地半合著望著那遠去的身影。
那男子想了想反倒折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宮奴會讓他改變折回來的衝動,要是他不帶她離開那她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他只是不想她死,僅此而已。
還有她的眸子間隱隱有種熟悉,是迷戀嗎?絕不。
當他回到她的跟前,雪兒抬頜,嘴角微微一笑,「悠……揚。」聲音弱小無力,可是面前的男子還是聽到了,心中一驚。
當他回過神來想再多問一聲的時候,她已失去了知覺。
頓時,悠揚的心中像斷了魂似的。抱起那輕盈如燕的宮女,往著自己的太子宮中跑去。
他心中欣喜若狂,悠揚這個名字他只告訴過薇兒一個人知道,要是一般的小宮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名號,她是誰是誰?
不論是誰,他也要救醒她,用了自己的渾身解術,終於將她從鬼門關中救了過來,可是身體這樣的溫度對於以後的健康會有一定的狀況。
他在猶豫不決,不知道如何是好?唉……
不能再等了,將那宮女濕漉的衣物換下,他看到了那宮女鎖骨上的薔薇花已換成了小花蕾,這讓悠揚更加地認定自己的想法,她就是薇兒。
因為師傅曾說:她會回來的,只是換了一個身份,可這個女子依然不屬你,因為她還有千年前的未了情緣,回來的時候請你幫忙她。
此花蕾待到合適的時候,它依然綻放。
「沒可能,他不信。」悠揚覺得自己的心已讓她掏空了,再也不能如以前一樣,當他聽到她離開的那一刻,他才知曉,自己努力克制的情感是如此地不堪一擊。
不努力肯定不行,那要是自己努力去爭取,要是到了最後也得不到也無愧於自己的心。他下定主意,小心翼翼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抱著那冰冷的身體,安然地入睡。
他要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過去,漸漸地她蒼白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呼吸也較均勻,悠揚只要抱著她,安心非常,「薇兒真的是你嗎?」
朝陽越來越升得高,天也亮了許多,天地萬物的一切是多麼的美好,至少在他的心中是這樣認為的,他輕輕地擁著他的薇兒入睡,原來擁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像是得到了整個世界。
「清陽郡主,你不能進去的,太子有令任何人不能入內。」其中一個宮女苦苦地哀求,攔在門外,擋立著她的進攻。
「你們走開,承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你們在這裡胡說,我要進去。」清陽郡主不理會她們,推開,不斷地在侮罵著,外面一片喧嘩。
一個勁地推門入內,清陽不可置信地望著在床上面溫柔地抱著另一個女人的承哥哥,驚愕地望著,天承望了一眼那個一向煩心的女子,緊皺了一下眉額。
望了一眼身後的宮女,輕聲地問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宮女們緊張地跪下:「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出去!」
允天承勵聲地痛斥,宮女們低下頭,恭敬地退了下去,清陽郡主靜靜地站在原地。
「怎麼啦?還不捨得走麼?」天承輕顰了一下眉頭,望了一眼清陽,雖然她是西天國出名的才女,天香國色,可是,自己根本對她並無一絲的感覺,只因他的心內,薇兒已佔去了他的全部,他愛她,無悔地愛她。不管她變成如何,不管她是誰。
她木然地矗立著,他的話如同五雷擊頂,雙手緊捏著衣角,緊緊地攥著,緊咬著紅唇,心中之痛難以承受,眸子中滿盈著淚,快要掉下卻要忍著,緊緊地忍著,這是何等的攥心之痛,由小至大,她從來也沒試過這種感覺,很慘!
她楚楚可憐地望了一眼那錦床之上緊抱著的女子,真的很不明瞭,為何一向不喜歡作聲的天承哥哥會這樣子,真的萬萬想不到,想起之前有一個相府千金昂慕於他,不管他的爹爹如何地向皇帝請提,可是他也無動於衷,有那個王子不是三妻四妾,可是,他貴為太子殿下卻是並無一妾,為何突然會冒出一個女子呢?看樣子那個女子應該是昏迷著,她是誰?
她知道內裡一定不簡單,她要查清楚那個女子是何人?
望著不悅的天承自己也覺無趣,轉過身去靜靜地走開,腳步突然停下,轉過頭很有禮地說:「承哥哥,今天是中天國的國君到訪,場面好像很莊重。你要一起去嗎?」
天承望了一眼那期待中的清陽,不悅地說著:「我自有分數。」之後再也沒有注意到她了。
她輕顰了一下眉頭,委屈地離開。
轉過頭來,看著懷中的女子,面色雖然蒼白,卻很安然地,他溫柔的眸子望著她,緊緊地擁著,一刻也不願意放開,因為她是自己深愛著的女子,誰也別想搶走她!突然想起清陽的話,中天國的國君到訪,他的柔眸泛起了一絲的擔憂。
自己貴為太子,這是必不可缺的,那怕自己真的不願意去。
「唉……」他無奈地輕聲地歎著。
閉上眸子緊緊地擁著她。
大約中午時分,西天國的國君讓人催促了太子天承好幾次,沒辦法,他極其不願地從床上起來,心中極其的鬱悶,下人也趕緊地而小心翼翼地幫他著裝好,一副讓人看著很有威嚴而又俊朗得讓人如沐春風,不情願地移開眼球。
望了一眼錦床之上那位瘦弱的可人兒,一股幸福的暖流輕拂而過,不捨地轉身邁向門口。
突然轉過身吩咐著下人,「等下她要是起來了,你們可不能怠慢,她要什麼你們都要依著她,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也就別想活了。」看似很溫潤的表情,可是由他的嘴裡面說出來,可不是一般讓人心顫。
「是!」她們也只好唯命是從,雖然極不情願,內心充滿了懼怕,可是也要裝著很自然,因為這些情況由她們進宮的時候就知,自己的命運根本是不由自己作主。
冷冷地望著她們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原來心中綻放是如此的美,比起以前死寂的心,簡直就是天淵之別,一路坐在錦轎之上,可是,他的心卻不在此,他的心在想著怎麼樣才能重拾著他心愛的人兒的心,怎麼樣才能擁有著她。
只要想一想他也很滿足了。
「太子駕到!」宮人長長的聲音迴響在天鸞殿之際,讓人頓覺莊嚴。
天承下了錦轎,沿著紅色的地毯一步一步地向天鸞殿邁進,一下子,他很不願進去,看到那個中天國國君『神冥』這個人他略有所聞,雖然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是比起他,簡直就是相差得太遠了!
所有的人穿得異常的高雅而莊重,眼球們一早就朝向著天承,他氣定神若,緩步有挫地一步一步地向著皇帝走去。
「參見父皇!」在天子的不遠處行了一個禮,聲音自若,沒有此許造作。
「嗯!」皇帝不悅地望了他一眼,並沒有什麼理會,而天承也依次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所有人也開始自然起來,雖然太子這次沒有依時來臨,可是並沒有影響他在大臣們心中的位置,而大臣們也知道,整個西天國最有實力當上未來的國君,無疑只有天承。
天承突然發現坐在父皇旁邊有個凌勢的男子,那雙眸子散發出攝人的寒氣,五官雕塑得完美致極,並沒有一絲的笑意,一股寒流一竄而過,在他的心底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無非就是盛傳於世間的中天國國君『神冥?』
「冥君,彼此互為鄰邦之國,朕也有意促使兩國之誼,這次冥君的盟婚,令朕大大開懷,只要合兩國之力,除東天國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西天國的皇帝望著一旁的神冥很是開懷地笑著,他以為所有的事在他自己的預計之內。
神冥並沒有作聲,臉上還是沒有絲毫的笑意,一直以來,他就是這個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相傳由他生下來至今,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的笑,他有著過人的智慧,從小以來鋒芒畢露,可是從來沒有人敢計算他,計算他的人也只有死路一條,一個表情由小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內心想什麼?也沒有人敢可以猜度。
後來他還為自己改了一個名字——神冥,這個名字由此傳開,讓人聞風色變。
一個出生於最卑微的身份,他的母親沒有一些家世,由小到大沒有人注視著他,他由生下來起,就是這個表情,那時他的母親以為他有問題,還曾想過棄置他,可是後來,只憑著他一個人躍到太子之位,其中的聞風之事讓人不敢遐想,他的父皇得知自己原來有一個如此了不起的兒子,他的心很自豪,像看到中天國一統天下雄偉壯觀的畫面。
西天國的皇帝表情很是尷尬,自己怎麼也算是一個國君,這個神冥也太不給面子了吧!可是,還不敢發作,強忍著。
「對哦!冥君應該還沒曾見過瑤霜吧!」望了神冥一眼,可是還是沒有一絲的表情,回過頭來,很是氣。
「來人,傳瑤霜公主。」皇帝立刻下令,心中暗暗地開懷,瑤霜可是他的手中之寶,集美貌智慧於一體,性格閑淑,完美至極的女子,沒有誰看過瑤霜無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