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伏在書案上愣愣地望著正在燃著的燭火,定定地,陷入了他的深思之中。
「皇上,是時候休息了。」李公公小聲地低下頭在明皓的身旁說著。
他自然地點了點頭,「退下吧!」聲音裡雜夾著無限的疲倦,閉著眸子,平靜地說。
「今晚要找妃子侍寢嗎?」李公公再次問道。
「不用了。」明皓搖了搖頭,細聲說。
寬大的浴池霧氣迷離,氤氳四方,水氣徐徐升起,明皓合著目,坐在浴池中間安然地享受著水溫帶來的愜意。
玉腳踏在水中,輕輕地拂開那暖意的水,緩緩地伸到水中,肌膚玉帛相見,晶瑩得無可挑剔,輕輕地走到明皓身邊,再也制止不了自己的情,心中情。
「皇上」一下子從後環抱著他,春心更加蕩漾,激動地喚著,原來真正的肌膚相見,相觸是如此地讓人心動,情意綿綿。
明皓輕顰著眉,稍稍有點蹙,可依然不作聲,再合上邪眸。
見他沒任何的動作,白嫩的玉手正肆意地在他的身上緊緊地揉搓著,美腿正在向他的身體攀爬著,纏綿著。
酥軟無骨地依偎在他的懷中,美眸晶亮動人,水光影襯在她的身上,更加地誘人。
「皇上」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噯昧,香唇早已覆上,輕輕地堵著,溫柔地吻著那期待已久的唇,雙手挽著他的頸,柔情似水地在他的懷中。
明皓無動於忠,閉上的目內浮現的是中秋之夜的她,那纖弱的身姿。那叫翠兒的宮女之死,她伏在他的懷中痛哭。那悲憐的淚水如鹽澆般地感染著他,可是,自己卻如此地對待。
一想到這,他的眉皺得更緊,那晚中秋之夜的肆意背叛讓他在心中罵遍千萬次,立側妃,親手殺害自己的孩兒,那樣不是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
為了讓自己能坐上尊貴無比的帝位,她竟然!
拳頭早已緊攥,痛!再一次破繭,死死地與之相纏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可以再讓他選擇一次,薇兒!他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丁點的傷害。
「你真的如此喜歡朕?」明皓看著一絲不掛的她,輕蔑而玩味地問,邪眸中似笑非笑,心中在盤算著。
「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清芹肯定地點了點頭,眸中散發出來的愛慕沖昏了她的頭腦,愣愣地看著那似笑非笑的俊臉,應該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他。
「為了朕什麼也願意去做?」明皓嘴角掛笑地再問下。
「嗯!」清芹再一次肯定地點了點頭,眸子望著明皓不曾離開過。
「來人。」明皓提高嗓音,再次閉上邪眸,安然地坐在那,一動也不動。
「皇上,有何吩咐?」進來一名侍衛,忙著跪在地上,恭敬地問。
「清芹侍女宅心仁厚,體恤眾兄弟,安排下去,將她送去軍營中,孝敬一下軍營兄弟,代朕問候下,辛苦他們了。」聲音裡出奇地平靜,像在說著閒話般,可聽在清芹的耳中卻是驚恐得排山倒海般地不能平靜。
「是!」
「皇上,奴俾知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清芹面色無血地望著明皓,小手早已緊緊地抱著明皓的腰身,驚悚在她身上早已竄遍。
明皓的臉更加不悅,「愣在那幹嘛?還不快點。」望著正在猶豫的侍衛,他更生怒地狂吼著。
侍衛走到水中,抓著那毫無遮蔽的女子,用力狠狠地將她拉出水面,侍衛也有點臉耳赤紅,不好意思,她的皮膚白滑嫩,觸碰到的時候,下腹也串過一絲絲地緊脹。反正也是給兄弟們,那麼自己吃頭口湯那應該是很不錯的事情。
清芹還在不停地哭泣著,上氣接不上下氣地哭,腿早已發不出一點力。
「皇上,救命呀!皇上。」她不斷地在重複著同一句話。
「帶走!」依然閉著目的他,不帶任何一點溫度地在狂吼著。
而清芹的喊聲,還久久地迴盪在四周。
這裡回復原有的寧靜。
今年的冬天有點漫長,雪依然不斷地落下,可今天有點不一樣,天空的雪花紛飛雖然未曾停下,可是,朝陽卻寫意地普照著大地,鳥兒終於出來歡快地唱起歌兒,因為它們好久也沒有見過太陽一面了,而且,它們也要出來覓食。
明皓不知不覺間走在那桃花園中,想起那改寫一切的那一幕,他揚起了笑意,諷刺的笑。
原來自己才是最自私的一個,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對她的愛是如此的脆弱,也許,他們現在是一對很幸福的夫妻。
他很恨自己,為何一絲的信任也不留一些給她,薇兒,他的薇兒,知道嗎?朕很想你,很想很想呀!
他伏在一顆桃花樹下,悄然地痛哭起來。
「噠!」
「誰?」明皓馬上回過神來,機智地抬起,順著聲源的方向望去。
明皓眸瞇成線,斜眸望著她,臉色突然暗下來。
「是你?」對於此人,他有點印象,可是不太大,不知道她來找自己何事,一個下人,竟然敢私自闖進,可能是吃了豹子膽吧。
「真的以為自己吃了豹子膽,來人把她拉下去關進死牢。」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語氣平靜安然得有點嚇人,口中迸出吃人的怒氣。
她一下子癱軟在地,可卻很快就回復了神智,望著明皓,決絕地說:「皇上,請聽老奴一言,皇后仙遊,卻未曾報答老奴一飯之恩。」
一下間,明皓的心突然復燃般,微微地顫動著,只要關於任何薇兒的事情,他都是十分在意的,邪眸蹩了一下她,看著她正等著侍衛們拉下去。
「等等,你們退下吧!」明皓和緩地說著,侍衛們有些吃驚,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君主是這等語氣。望了望,低下頭退下了。
「皇上,老奴不才,老奴求你了,老奴求你了,皇上,你放過清芹吧!清芹還年輕,她還有大把的光陰,皇上,求你了,皇上。」老婆婆緊抓著明皓的袍腳,苦苦地在他的腳下求著,根本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悲憐,而她卻做得理所當然,做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