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熏滿酒香,濃烈得叫人刺鼻!
近身的宮人,只站在門邊處,不敢進來。
昏暗的書房內,沒有往日的整齊與有條不紊,聖旨到處可見,書案之上亂成一團,酒罈到處皆是,酒,亂七八糟,沾濕了地上。
沒有任何的一張紙是完好的,除了那張細小的,上面寫著工整字的紙:夜涼如水靜如止,情殤最是揪心意。悲憐憾事莫回首,終是圓滿好年事!
這是薇兒留下給他的唯一的東西,所以,他很珍惜著,很珍惜!
幾天來!他沒有上過一天的早朝,也沒有任何的一個人敢再提皇后之事。
髮絲凌亂不堪,衣服髒亂不齊,臉上長滿了胡薦,頹廢可憐地躺在地上,木然得沒有一點感情,沒有一絲的思想。
幾天來,一個尊貴無比的帝王,竟變成了一個如此的人,是何事讓他如此,沒有任何一人可以猜透。
近身的宮人瑟瑟地站在門口處守著,不讓其它人進來,看見皇帝的可憐樣子,這樣子已經好幾天,醒來就喝,喝醉就睡,如此反覆無間,真真叫人擔憂。
記得上次一大臣硬闖進來,被皇帝拉出去毒打一百大板,以此為例。所有的人不敢進來,只好等,除了等,別無他法。
「皇后,你還是回去吧!這幾天皇上心情很不好,動不動就大發脾氣,等他心情好點再來吧!」近身宮人在門口處守著,好心地勸說,不知道怎樣去稱呼,雖然皇上下旨已撤去頭銜,可是,由於她的家族後盾強大,不宜得罪,所以,只好以皇后稱之。
「本宮知道你很為難,這是本宮出嫁時的明珠手鐲,是貢品,也算是本宮的一翻心意,請公公收下,如果本宮可以扭轉局勢,定不會相忘,請公公成全。」原夢淚流滿面地說著,楚楚可憐地向著一個宮人如此表情,淚影垂眸,很是讓人心動得難以抗拒。
「這!」近身宮人很是為難,可是,怎麼說也算是個皇后級的人,再推卻也不是很好,也只好作罷。
明珠手鐲已塞到宮人的手中,再深深地望了一眼宮人。
「此恩此德,原夢定必永記於心。」說著轉過身走至幽暗的書房內。
看著睡躺在地的他,原夢的心很痛,黑暗中的她,淚水已沾滿了雙眼,大滴大滴地湧出,嬌嫩的手撫摸著他滿面的胡薦,有點刺人的感覺。
「薇兒,是你嗎?」聲音很溫柔,她見到他醒來,也很慌張,想逃離,可是他已將她緊緊地擁入懷內。
酒的醉意讓他迷失了本性,迷失了自我,他實在太想她,唇瓣早已相相地交纏於一起。緊緊地,像是怎樣也沒法滿足。
「薇兒,原諒我,原諒我,請不要離開,不要留下我一人。」他苦苦地說著,溫柔地拂著她的劉海,他最愛這個動作,只有這樣,他的薇兒才能馴服得像隻貓兒般的溫柔。
原夢心中一陣的刺痛,雖然知許自己此時是一名替身,可是,她不在乎,因為愛他,所以為了他,她願意付出一切,包括人格。
手已無聲息地探進她的體內,緊緊地揉著,衣服早已不知去向,相倒在地。
迎來的又是另一天的到來,陽光明媚照人,空氣中萬里無雲。
明皓還沒醒來,滿足地抱著懷中女子,一夜的歡騰將彼此的心拉得更近,依偎於一起。
外面的鳥兒吱吱喳喳的叫個不停,忙碌地在叫,很是煩人。
明皓輕顰了一下眉頭,幽幽地睜開邪眸。
頭還昏昏沉沉,搖搖晃晃,他輕瞇著眸彷彿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個夢,現在,終於夢醒了。
突然發現身邊躺著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一看,怒氣將他的意識拉籠得更清醒,再看看身上一絲不掛的自己,像一頭即將爆發的火山。
起來馬上將自己的衣服穿好,雖然有點髒,可他還是往身上掛。
「來人!」明皓提高分貝,讓外面的人近身宮人聽到。
「是!」近身的宮人瑟瑟地跪在地上,不敢再發第二個音。
「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一回事?」明皓望了望地上還未醒來的原夢,溫潤地問著。
「這!」近身的宮人看著地上衣衫不整的皇后,覺得好是可憐,一下子為難地說不出口。
「隨便叫個侍衛進來。」明皓看了看那宮人,平靜地說。
「遵旨!」宮人慌張地退了出去。
來了一名侍衛,命令他馬上將衣服褪出,躺在那原夢的隔壁。
侍衛有點摸不著頭腦,以為皇上是燒壞了腦子了嗎?
「快將衣服全部褪去。」聲音裡有著讓人不要抗拒的命令。
侍衛的心瑟瑟地顫抖,快速地褪去衣服,一下子露出寬大的胸肌,很不自然。
明皓露出滿意地笑容,叫宮人將他再打扮一翻,之前想不到用什麼方法來整你,現在,只一想到她對她所做的事,他的心就冷了。
外面的大臣早就站於御書房外面等待,圍滿了群臣。
皇帝一早就從窗外躍出,帶著近身的宮人,從另一條路走過來。
「眾愛卿,為何站在此?不進去坐一下?」明皓突然如其來的開口,嚇得那些大臣們馬上跪於地上。
「皇上萬歲!」他們慌張地跪於地上,皇上不是明明在裡面的嗎?為何會出現在此,再看看渾身乾淨整齊,沒有一點頹廢,難道哪裡出錯了?
「眾愛卿有何事進去再議,不要站於此。」明皓表情嚴肅,可是語氣卻溫潤得令人賞心。
他們眾人都愣住了,不是說皇帝頗廢不堪的嗎,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哪裡出錯了?
門!由近身宮人徐徐打開,手有點顫,內心打緊,第一次覺得原來伴君如伴虎,真的沒錯。
明皓領著一大群的大臣,緩步進入了書房。
突然停下腳步,望著那緊抱在一塊的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