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大紅色的金邊刺繡鳳喜服,安坐在那錦繡的喜床之上,一動也不動,可是,她的內心正飽受著煎熬,喜冠壓得頭昏沉重感,望著窗外的還沒亮的天色,她的臉上流下了一行晶瑩的淚水。
剛剛她近身的丫環就已向她稟報了,說三殿下已朝王妃的宛中的方向消失,應該是看望王妃吧,可是,今晚卻是她新婚之夜,怎麼可以這樣冷落自己,一定是她使了手段,只要一想到其它女子佔有他,那個從沒相見的三殿下,她的內心很是妒忌。
可是!新婚的第一晚夜就已經受到冷落,接下來的日子應自己應如何以對。
紅燭的火光,光亮得可以照得全屋通亮。
一對合巹交杯的酒,還放在原位,冰涼得讓人透心,悲然!
突然,她的心徒然升起一絲絲的喜悅。
腳步之聲漸得漸近,帶著一點急意,令她的心升起了一股希望。
「小姐,王子來了。」近身丫環跑過來急中帶著興奮地說。
隨即蓋上喜帕,含羞地坐在原位。
門,咯吱一聲地打開了,望著投影在地上的修長身影向她走來,她的心更是興奮難平。
喜帕一掀,隨即飄落於地上,她只覺得身體像打了一個冷顫般地涼了一下,在她眼前的竟是一位從來沒有見過的俊彥男子,這位就是她的夫君?
臉一下子漲紅到了頂點,心跳之聲像要把的心臟錘穿。
明皓的出現無疑像一天神的降臨,讓她不但充滿希望,而且她內心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徹底地屬於自己。
明皓毫不憐惜地托起她的下巴,邪眸輕顰。
原夢再抬起頭,那張無可挑剔的俊彥再一次在她的眼前放大好幾倍。
唇與唇瓣之間突如其來的輕堵,而且,毫不客氣地吸咬著,女子的喉間溢出撩動心弦的輕吟之聲,更挑起男子原始般的獸性。
明皓修長的指間肆意一撕,喜服從女子的身上脫落,只感到身體一涼,身體各處傳來麻栗的痛意,他正在對她的身體進行略奪。
女子羞閉著眸子,強壓下心中的不適,默默地在承受著,告誡著安慰著自己,這是好事。
「啊!」女子驚叫一聲,下體傳來的痛意告訴她,她已與清白隔絕,可是,男子並沒因她初為人事,只顧著自己的感受,肆意抽動著,讓女子的額上霧上一層冷意的水珠。
緊咬著唇瓣,心中只祈禱著盡快結束。
夜!原來是平靜而又美好的,可是,這個夜卻令她對人生有了另一種看法。
還沒天亮,沒有放下一句問候,一個憐惜的眼神,一個懷抱,他就已經走了。
她卷宿在床上,看著一身被愛的痕跡,這是喜還是哀!
她不知,她只知道,以後的路,可能會很艱苦。可是,她不怕,因為,她是原憫大將軍的女兒——原夢!不管以後是如何,她也不怕!
淚!無聲地從她的眸中流淌著,為這樣的夜普出悲憐的之色!
天才剛亮,小文還在睡夢之中,就聽到丫環來擾,說原側妃前來請安。
小文的頭還昏然地暈,昨晚很晚才能入睡,現在這麼早就過來吵醒,心中有點煩躁,困意十足,非常不願意地起來。
小文托著額頭,揉了揉,穿了一件平常不穿的大紅錦繡緞袍,梳起了平常不願梳的流雲髻,抹上一層隆重的裝容,整個人頓顯高貴。
望著銅鏡前的自己,婉如真正的皇后般一樣的威嚴,美麗而不造作,典雅而不俗!
鑲上一抹自信的笑意,有如天地頓失光彩,萬物盡掌握於股掌之中。
拖著緩步,雍容華貴地出現在那個叫原夢的女子面前。
原夢的笑容有點生硬,眸子中閃過一絲難以擦覺的失意,臉上還是笑容可親。
「妹妹見過姐姐,給姐姐請安。」溫柔閒婉,美麗大方,用在她的身上一點也不為過,她的聲音與笑容配答得天衣無逢,讓人不迷醉在其中。
小文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算接下她的話,她今天來無非就是想示威罷!可是她姚小文對此已經免疫。
「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姐姐發現妹妹有什麼做得不好就儘管提點,妹妹在此感激不盡。」原夢見小文不出聲,隨即轉換態度,楚楚可憐地說著,還跪在小文面前,以示自己的立場。
小文的心突然有點亂,看著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俏人兒,因為自己而滿臉淚水,心中徒升起一絲的疚意。
雙手扶起跪於地上的人兒,可是表情依然有點嚴肅。
「起來吧!放心,明皓我是不會霸佔著,因為他不屬於我,很快,我就會離開這個地方,到時還得拜託你來幫我照顧他。」突然,她的語氣軟下來,又覺得明皓其實也好可憐。
原夢聽到這樣的話,不禁瞪大圓眸,有點吃驚地望著她,表情不可置信,這是什麼話,一位如此優越的男子,難道她會不心動,應該沒什麼可能吧!
「不相信嗎?」小文冷笑一聲。「所以,你最好把你想放在我身上的心思收起來,不要累壞了你自己。」
原夢臉色一白,被小文這樣一說心中悚然一跳,熱氣在心中徒然升起,蔓延到手腳卻變得冰冷無溫,再轉無力。
「我沒有,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誠意。」原夢頭猛地一轉再轉,表情緊張而非常誠懇地說。
「有也好,沒有也罷!以後沒什麼也不要來這裡,因為,我也沒有什麼心思來應付你。」小文轉過身去,坦然地一邊說,一邊向著自己的寢室走進。
看著她離開直至看不到身影,她冰涼地癱坐在地上,渾身無力,眸光有點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