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輸了!」明皓幽幽地說著,四周很靜,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小文卻清析地聽到。
那聲音中流露出來的痛,是旁人所不能體會的,明皓已沒法再說下去,徐徐地合上雙眸。
看到他這樣,小文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就算知道又怎麼樣?自己可以幫他什麼?
「你沒事吧!」小文望著明皓,小心地問著。
明皓搖了搖頭,自己可以有什麼事?最難過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還可以有什麼?
突然明皓臉色一凝,抓起小文的手,機警地向一處勉強可以躲著兩人的角落裡。
小文嚇得不輕,心中非常緊張。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女子,細看下,原來是肖玲,她正小心翼翼地向左右兩旁望了望,走進了這個宛中,一直向那寢室跑去。
小文挪了挪位置,清楚地看見她在小心地翻找著某樣東西,那臉上凝重的表情,告訴小文,她找的那樣東西應該很重要的。
找了一段時間,她看了看天色,空手而回地走了出去。
待那身影走了已有一段時間,小文的腳有點發麻,剛站起,又癱軟回原位,明皓見狀,一把扶著小文。
自己的身體已全掉進了他的懷抱中,那曖昧的姿態驀地令到小文的俏臉潮漲紅。
明皓失神地望著懷中的女子,不知為何,他的心怦然跳動得不比她慢,臉!潮漲紅得不比她差,總是如此失神!
其實,他心中還在想著那位救他之人,他知道是一個女子,但是從沒見過她的樣子,恩應怎樣報?
明皓回過神來,扶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小文也學著他,忙著拍著身上的塵土。
「別動!」明皓表情有些嚴肅,小文也停下了動作,明皓修長的手向著小文的頭上伸去,輕輕地為她摘掉掛在頭上的干葉。
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邁著緩緩地腳步,沒有任何的甜言,或蜜語,可是明皓的心有如澆蜜般,劃過頭心。
明皓心中劃過了一絲的笑意,他們果然等不及,哼!
肖寧兒一邊急急忙忙地小跑著,心總是不踏實,總覺得有人跟著她,覺得自己私底下做的事,全在別人的監視之內,像剛剛一樣,心中更是不安,所以沒有找太久,也離開了。
肖寧兒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轉身走到那不遠處比較隱蔽的亭子,而那亭子之中坐著的是自己的父親,肖相,那一個由小到大教育自己,在她的心中他的父親是多麼地令她尊敬,更重要的是父親在朝廷中的地位舉足輕重。
可是,此刻又多麼地讓她憎恨,因為,他活生生地指揮著她,無情地將明皓徹底地從她的身邊趕走,為的就是要實現他的權傾朝野的野心。
一個又愛又恨的男人,以前,她對她的父親從來沒曾懷疑過,可,現在。
他就坐在那裡,等待著她,等待著她打探回來的消息,而她這次又要令他失望。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小心翼翼地朝著那亭子走去。
風呼呼地吹著,吹得肖寧兒的心更加冷,因為,現在她活著就像一個軀殼,一個沒有心的軀殼,她的靈魂受著父親的控制,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這就是自己最悲哀之處吧。
「寧兒見過父親!」肖寧兒走到肖相面前盈盈一拜,卑微地底下頭。
「太子妃,你可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父親見了你都要下跪,你可別要折煞父親了。」肖相微瞇寒眸,一副深不可測的面孔,說話之中帶著無比的警惕,不經意間朝了朝四周。
「寧兒謹記。」肖寧兒只好聽話地回答著。
「嗯!父親讓你查的事,可有消息。」肖相望了她一眼,話轉正題。
「父親,女兒不才,沒有。」肖寧兒心中一怯,盡量平伏內心的恐懼,輕輕地說。
肖相寒眸一轉,更冷地望著她。
「哼!」寒厲一句冷哼!在他心中,凡是做不了事,或是沒有利用價值的都是廢物。
「你最好給我完完整整地查清楚其中玄機,明皓的母后身上血玉,究竟去了何處?還有他現在的王妃,究竟為何已死之人還會復生,那天,我明明已看見明皓身邊那顆守護星已暗淡無光,孤獨無助,可是,他成婚當日,那顆守護星更加明亮,而且,比以前更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用懷疑那個新婚的新娘子就是明皓的守護星,所以,她必需死。」肖相毫不客氣地道出疑問,也要肖寧兒認清楚,那個就是他們現在的敵人,只許勝不許敗。
肖寧兒靜站在那一動不動,只靜靜地聽著,不敢發出一言,因為,這樣一個任務太難了,只有靠近明皓才有查明真相的可能,可是,現在明皓根本不會理她,那她要如何才行,如果一下子答應了父親的要求,當自己做不到的時候那麼,她也要受到懲罰。
「寧兒,不管你答應與否,這個任務你必需要接,不論如何,用什麼手段,懂了嗎?」肖相再一次提醒著。
「可是,父親,我不想再做這些,我只想安定一些就行。」肖寧兒鼓起勇氣,向父親說出自己心中的感受,這些宮中的生活,她實在受不了了,每天晚上都要承受著夢魘的折磨,還要去做著言行不致的行為,她要如何去做?雖然嫁了崇希,可是她的心中愛的依然是明皓。而且崇希對她太冷了,冷得令她害怕。完全不同於明皓。
「啪!」還沒說完,臉上已傳來火辣的痛意,一下子臉上紅腫了半邊臉。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低下頭,原來,自己在父親的心中,連一隻棋也不如,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拉攏地位的工具。
「如果這件事你辦不好,那麼,你想安定一些,作夢吧!我可以讓你坐上太子妃之位,同樣也有本事把你拉下來!」聲音中寒厲逼人,那寒眸中迸出吃人般的狠毒,緊咬銀牙。
「你好自為之!」
放下一句無情的話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