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偶爾地吹拂著,樹葉伴隨著遠處飄來的桂花清香,輕輕飄落在湖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微微消失於遠處。
遠遠地望著湖中亭台上,穿著水藍色紗裙的女子,凜然地矗立,望著平靜的湖水。偶爾的輕風,碧波微蕩,吹起的裙帶,飄起髮絲,遠遠相望,如洛神一般出塵!
男子明眸生痛般地閉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縱然內心如何的不捨,暗咬著的銀牙緊緊相磨,終於幽然轉過身,緩緩地離開,劉海兩鬢長髮飄飄,悠然的身姿徒增孤冷。
今天已第十五天,而她也已經無礙,也是時候離開,想起師傅臨走的囑咐,自己不但沒有遵守,而且,更是耽誤回谷的時間,回去又要受到一陣的斥責。
這些天來,雖然只是遠遠地相望,看到她回復往昔生氣,內心卻終嘗到踏實的滋味,雖然復活的她神情淡淡,滿腔的憂愁。可他卻想,或者他會更適合於她,那天抱著她發涼已遏止呼吸嬌軀,求見他幫忙,表情冷淡無情,可卻那雙邪眸之內的血紅就已出賣於他。
如此一個冷血而又無情的男人,更適合坐上帝王之位。心思慎密,心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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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望著那微蕩的碧波,環環相蕩,面容有點冷然的微笑。想起醒來後,第一眼望見的竟是那個讓自己失貞的男子,邪眸內竟遍佈寒意,似笑非笑地望向於她,那時的心羞愧難當。從來不曾想過,再相見竟是如此的難受,鼻酸楚人。長長感歎!女子為何總是一個弱者。
她靈眸空洞無焦矩,只當那是一尊佛,不看,不踩,不理!
見她堅決無視,他修長的大手緊緊地掐著她的下頜,只要一用力,那漂亮的下頜就會粉碎。
那嗜血的邪眸迸出熊熊的火焰,渾身散發出一種寒冷的冰氣,讓七步之遙的人也能感到清析的寒冷。
「本王子的令牌呢?」冰冷寒心的語氣在責問,邪眸緊瞇。
見她還是如此態度,不禁加重了力度,小文抬頭望著他,清凜的靈眸內絕無一絲的懼意。
「說!跟崇希可是一夥!」他還是不死心地問。
小文冷冷地笑,笑得清澈,笑得清純,望著他,無懼地說:「你又何苦要問,你心中不是很清楚了嗎?難道我說一句『不是』,就能改變你心中所疑?」那態度帶有些許的諷刺,男子面容一變,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好!」他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說:「那你就一輩子留在這裡,看你怎樣跟他聯繫。」拂袖離開。
自那天,他就真的一直都沒露面,而她也像關在一個籠子裡,什麼自由也沒有。
失神地望了很久那稍稍起伏的湖面,突然很想很想遠方的家,遠方的親人,遠方的朋友!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