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還沉浸在剛才嘲諷中床榻之上的女子,在崇希心中深深地劃過一條血痕,只是高傲如他,不知如何放下這身的架子罷!
「還愣著那幹嘛!是不是想本太子今晚寵幸於你?」明眸瞇得細細地,渾身發出嗜血的怒氣,暗咬著銀牙,字字從牙逢中迸出。
小文顫抖著身體,戰戰赫赫地從床榻之上爬起,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緊咬銀牙,清凜的靈眸帶著無比的漠視,瞄了一眼崇希,走出寢宮。
「站住!不要再在本太子面前裝清純、高傲!一個殘花敗柳,如何還有資格?」崇希銀牙咬得更緊,寒眸發出無比的陰冷,那清凜的靈眸不應出現那樣的漠視,而且還是對著他。
小文並沒有轉過身,木然的臉上韻上一抹冷笑,「是嗎?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如果你認為一個失貞的女子是豪無資格可言,那小女子愚昧,想請教下,強讓女子失貞的男子又是如何言喻?」說完逕自走出了那暗淡無光的寢宮。
崇希心中悚然一震,望著那依然清冷、傲然的背影,心中拂過絲絲的涼意。無力地癱坐在絲絲凌亂的錦床之上。
夜!更深,更靜,偶爾傳來幾聲夜鴉悲鳴!
老宮女果然派了兩名提著大紅的燈籠的俏宮女過來,後面還跟著幾個拿著其它東西的宮女。
大紅燈籠高高掛在門的兩側,門上頓時增添了無限喜悅之光,隨後走進寢宮之中,重新佈置一番。
地上拉了一條長長的紅地毯直至床沿,點起新的紅燭,一對合巹花杯,一壺合巹酒,放置桌上,帳簾與床鋪全部換新的,而且還是喜氣之色。頓時整個房間跟新房並無異樣,只是顏色不是大紅,而是淺紅。
小文望著這煥然一新的房間,皇家真不是一般大的氣派,一次的侍候已動用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而且,明天之後又要再重新換新的,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出寢宮。
寢宮的門外停著一錦轎,女子徐徐下轎,面容清麗可人,肌膚勝雪,眸子閃著秋波的餘韻,三千青絲如瀑的披散在後背,紗衣薄如蟬殼,若隱若現,撩動凡心。
美眸餘光注視了一眼小文後,沿著大紅地毯,逕自走進了太子寢宮。
還遺留在空氣中的香味刺激著小文,久久地,繾綣回味。
她低下頭,依然默默地站在寢宮的門外,安然地,像一具木偶沒有任何的思想。
「呵呵!太子不要,啊!——啊!」房內傳出異常響亮的嬌嗔的嬉戲之聲,為安靜的夜屏添一份色彩,讓它不再覺得孤寂。
「啊!啊!太子,太子,你好壞!」房內陸續傳出那焚身的嬌嗔之聲,嬌柔地尖叫,與開心的交集溶為一體。
這種異樣的聲響,深深地刺痛著小文,明明已經想得清楚透徹,為何到最後還是如此讓人心痛?
房內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小文緊咬著紅唇,默默地承受著內心失落與失望。
黑暗中的淚水已無聲地沾滿了雙臉,熱血從咬破的紅唇染紅雪齒,與沫液交匯相溶。
姚小文,這只是個開始,為何還要如此的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