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侍成群 第4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夜深了,白天裡藍藍的天像是被濃濃地塗上了一層墨水,除了月亮的邊際,看不見一點明朗的色調。

    冷風和冷雪以及顧影憐都坐在偏廳裡,他們的臉上都有掩飾不住的擔憂。今天三殿下葉赫玉英宴請他們的妻主,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他們的妻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影憐,你先回房去睡吧,熬夜對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不好。」冷雪對剛剛打了一個哈欠的顧影憐說道。

    「不,我要在這裡等芯兒回來。」顧影憐固執地搖搖頭。

    「顧小廝,我以侍夫的身份命令你現在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就算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也應該考慮到肚子裡妻主的孩子。」冷風故意的扳著臉對顧影憐說道。

    「是,冷夫郎,奴家這就回房。」顧影憐站了起來向冷風和冷雪行了禮,然後回他自己的房間了。

    冷雪在顧影憐出去了以後連忙責怪冷風:「哥哥,你何必把位份搬出來壓影憐呢?」

    「我是為了他好,難道連這個你都看不出來嗎?」冷風淡淡地笑笑。

    這時外出打聽消息的末欣匆匆地進了偏廳,冷風和冷雪立即站了起來,齊聲說道:「末侍衛,找到夫人沒有?」

    「冷夫郎,我剛才向三殿下的侍衛們打聽到,三殿下和大殿下正在逢春坊裡和逢春坊的頭牌如媚公子把酒言歡,吟風弄月。」末欣遲疑不決地說。

    冷風和冷雪面紗下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們在這裡擔憂妻主的安危,可是她卻在逢春坊裡與京都名妓醉生夢死、風花雪月,這怎能不傷他們的心?

    「末侍衛,辛苦你了。」冷風對末欣行了禮,然後轉頭對冷雪說:「雪兒,到哥哥的房裡去陪哥哥下盤棋吧。」

    末欣同情地看著冷風和冷雪酸楚寂寥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的主子生來就是專門傷男人心的。

    冷風和冷雪兩個人心思都不在下棋上,因此每落一子都花了好長時間,這一盤棋就下了兩個多的時辰,下完一盤棋時都已經是後半夜了。

    「哥哥,芯兒肯定是在如媚那個狐狸精那裡留宿了。」冷雪恨恨地說,他眼裡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幾年前,如媚那個狐狸精曾經迷惑過我們的母親,傷了咋們家幾位爹爹的心,現在又迷惑我們的妻主,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禍水、害人精。」冷風氣憤地罵道。

    「真沒有想到芯兒也會去青樓,是我們兄弟不夠美嗎?」冷雪越想越覺得委屈。

    「女人都是這樣,家裡的夫郎就算再美,始終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冷風淒然地說:「我一直以為我們的芯兒與那些鄙俗的女人不一樣,她雖然花心,雖然風流,但是她不下流,也不是像三殿下那樣好色成性。可是我沒有想到她也會留宿逢春坊,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唉!」冷風和冷雪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癡心何寄雙垂淚,多情訴與誰人聽?

    清晨,東邊的天空漂浮著層層粉紅的朝霞。晨曦正慢慢地驅散黑夜,喚醒沉睡的大地和世間的萬物。

    葉赫水芯睜開迷濛的雙眼,眼角的餘光看到邊上還睡著一個人,她已經記不清昨晚是點誰侍寢的了,於是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一眼讓她愣在那裡不知所措,這張臉很美,如此近的距離看這張禍水臉,讓她感到有點窒息,可是他不是冷風和冷雪,也不是顧影憐,而是溪風。葉赫水芯嚇得立即坐了起來,卻發現她和溪風的身體都是一絲不掛,而且這也是一個很陌生的房間。葉赫水芯的大腦飛速地運轉,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一切,三皇妹帶她去了逢春坊,在那裡遇到了一個和博雅長得很像的男妓,他是逢春坊的頭牌。然後她們三人一起吃了飯喝了酒,出了逢春坊以後,她發現自己中了春藥,因為不想被家裡的夫侍們知道她逛了青樓,所以她去了青城醫館。葉赫水芯又看了一眼仍舊在熟睡的溪風,以及床邊被撕得破爛不堪的溪風的衣服,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難道是昨晚春藥的藥性發作以後她獸性大發,把溪風給蹂·躪了。正當葉赫水芯在思付猜測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風兒,你起床吧,表小姐說大殿下該吃藥了,而且她也要幫大殿下看看媚毒散了沒有。」溪月一臉興奮的神情,激動地站在門外,她很高興她的弟弟名副其實地做了當朝太女的男人。

    溪風睜開眼睛,看到葉赫水芯正用一種滿腹狐疑的眼光看著他。

    「溪風,昨晚我們之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葉赫水芯用手敲了敲頭,不解地問溪風。

    葉赫水芯的話讓溪風的心裡感覺到很委屈,她不但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一切,而且好像還很不情願的與他發生這樣的事情似的。

    「大殿下,昨晚你中了媚毒,所以表小姐讓奴家用處子之身來替你驅散媚毒。」溪風拉過被子蒙著頭,羞澀地說道。

    葉赫水芯心裡一怔,她知道溪風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公子,他犧牲了女尊天下男子最重要的處子之身來為她解開體內的媚毒,葉赫水芯的心裡一陣感動,可是感動之餘,她又立即低頭沉思。如果是一個別的男人為她做了這樣的事,她會毫不猶豫地娶了他,給他名份。可是溪風是易水寒的人,她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水寒為什麼會離開她,要是被水寒知道她連他的下人都不放過,他該多生氣啊。而且上一次水寒就吃過順兒的醋。

    溪風看著葉赫水芯為難和猶豫的表情,心裡逐漸變冷,他只是一個卑微的下人,根本就不應該奢望能做主子的人。

    「風兒,你快點起來了。」溪月在外面催促道。

    溪風強忍著淚水打算爬起來,剛坐起一半,只覺得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他慌忙用手支住後摔的身子,然後,緩緩的掙扎著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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