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水芯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女皇,一身金色的鳳袍,頭戴鳳釵,雍容華貴,氣宇軒昂,可是卻有點兒心不在焉,已經一連走錯了兩步棋,她淺笑道:「母皇今日宣兒臣過來,不僅僅只是為了陪母皇下棋吧!」
女皇不動聲色,露出慈母般的笑容,看著棋盤道:「平日裡看芯兒的行事,是個智勇雙全的女子,可是咋們女尊天下的英雄女子最怕被那長相妖孽的嫵媚男兒迷惑了心。」
葉赫水芯立刻會意:「母皇,定是三皇妹來告過兒臣的御狀了。」
「玉英早就聲名狼藉,若有人到朕的面前說她搶了那家夫侍,拐走了那家的公子,朕是一點兒也不奇怪。可是芯兒做出了這樣的事真的是在朕的意料之外。」女皇唇角含笑,靜靜地等著葉赫水芯的解釋。
葉赫水芯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三皇妹以前那麼猖狂,經常強搶良家夫男,原來都是這女皇縱容的。
「母皇,若不是兒臣及時趕到,顧夫郎早就遭了三皇妹的摧殘了。」葉赫水芯解釋道。
「朕是擔心,這你們這姐妹爭夫,而且爭的還是慧靈獨寵的夫郎,傳出去有損皇家的威嚴,況且你現在貴為太女,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那小狐狸精是不是不守夫道,早就勾引你了?」女皇是一副責備的口氣。
葉赫水芯看到女皇雖是責備,但是並沒有動怒,因此心裡安定:「母皇,兒臣想將那顧夫郎收為一房,至於慧靈那裡兒臣自會安撫。」
也許在女皇的眼裡,女尊天下的男人根本就算不上是人。這種事就好比妹妹有一件上好的瓷器被姐姐看上了,因此除了面子問題,在這件事上女皇沒有過多的顧慮。
「那個小狐狸精在世人眼裡畢竟是前太女妃,所以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能給他名份了。當日在朝堂上群臣覲言要求處死慧靈,是你力辯群臣保住了她的一條命,你想要她的男人她定不會拒絕。只不過她只娶了這一房,可憐以後她就一個人孤苦伶仃了。」女皇哀歎道。
「兒臣打算安排慧靈到民間隱居,總比軟禁在這宮牆之內要強多了。」葉赫水芯不動聲色,但是心裡暗喜,女皇同意她收了顧影憐了。
「在她離開之前,讓朕再見她一面。」葉赫慧靈畢竟是女皇十幾年來最寵愛的女兒,女皇還是心有不忍。
「風國最近發生了動亂,今天在朝堂之上,關於出兵還是不出兵相助,大臣們爭執不下,母皇為什麼一直沒有表態呢?」葉赫水芯放下一枚棋子,抬頭問道。
「朕就知道朕的女兒,不僅僅只是知道風花雪月,最重要的是國事。母皇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與你商討這件事的。這件事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啊!」女皇眉頭緊蹙。
「母皇,兒臣不明白。」葉赫水芯茫然。
「我鳳國為女尊天下之首,周邊十幾個小諸侯王國是歲歲來朝,年年進貢,無論那一個小國出現了動亂也都是由我鳳國出兵相助。十八年前風國出現了動亂,兩個王女爭王位,朕派兵出征,扶持了二王女登基為王。為了斬草除根,三王女和她所有的女兒都被處死。王府的男眷,年幼的和年青的都被賣入青樓,收入歸國庫,年長的則被判萬世為奴。可是當年有兩個身懷六甲的夫侍從青樓逃了出來,於是朕在女尊天下所有的國家下皇榜通緝這兩個男人,都不曾找到他們,因此留下了禍根。今天風國的動亂就是因為當年一個孕夫的女兒回來了,而且她還勾結了男尊龍國。雖然男尊天下和女尊天下向來互不干涉內政,但是這次風國的亂臣賊子聲稱女媧娘娘的後人都應以龍國為首,朝拜龍國,而龍國似乎也有了野心了。這就是朕不願貿然出兵的原因,因為這批亂臣賊子的後面有龍國撐腰。」女皇的臉色越來越冷俊。
「可是我們不出兵,豈不更向龍國顯示了我們的軟弱無能?」葉赫水芯面色平靜的低聲道。
「朕是想先見一下龍國的使者,再決定出不出兵。龍國派了使者來訪,很明顯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而且這次來訪的三皇子據說不是善類,他曾經帶著一幫人漂洋過海,到海的那一邊去遊歷過。他說這天下除了女媧娘娘的後人外,還有亞當和夏娃的後人,總之儘是一些問所未問之事,聽說他還帶回了幾個長得像大猩猩,說猩猩語的人回龍國。我們鳳國的探子把這個三皇子描述得易於常人,所以朕的心裡不踏實啊!」女皇的面容變得陰冷,眉宇之間帶著一絲憂慮。
原來如此,不就是個出過國留過洋的麼,葉赫水芯鬆了口氣,我堂堂北京大學的高才生還搞不定這個千年以前的留過洋的三皇子嗎?
「母皇,請放寬心,這個三皇子就交給兒臣來應付了,兒臣定不會讓母皇失望。」葉赫水芯信心百倍的向女皇保證道。
太女府
顧影憐低著頭,垂著眼眸,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敢抬頭。他感到對面那三個男子的眼光像是要殺了似的。
三個男子冷眼看著像個犯人一樣低頭坐在椅子上的顧影憐,他們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長得很美,黛眉鳳目,唇紅齒白,清麗的容顏中透出一股成熟的嫵媚。可是他居然是光著身子被妻主抱回來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夫人身上那個荷包是不是你繡的?」冷雪冷冷的開口問道。
「回這位夫郎的話,是奴家繡的。」顧影憐楚楚可憐的答道,他剛穿好衣服不久,就有宮人來傳旨女皇宣大殿下進宮,大殿下就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受這三個醋罐子的浸泡了。
「你別用那種勾引我們妻主的語調來和我們說話好不好,你就是這樣裝可憐才得到夫人的寵愛的吧?」碧水嘲諷道。
「奴家沒有。」顧影憐的頭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