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夫郎,易夫郎,菜上齊了,請用餐吧。」男俾說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就我們兩個人,芯兒呢?」易水寒疑惑的問。
「四皇女殿下來拜見妻主,然後她們姐妹倆就一起進宮了。」博雅半抿著嘴,喝了一口湯。
易水寒怔怔地看著博雅,他不但長著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就是喝湯的樣子都那麼優雅。
博雅知道易水寒在盯著他看,但是他並未抬頭,他不想看到易水寒那張醜陋的假面皮。
「碧侍郎呢?」
「侍郎是下人,是沒有資格上桌吃飯的。」
「什麼?」易水寒不敢相信地問,「芯兒在乎這些禮數嗎?」
「芯兒是不在乎,可是皇后在乎。因為皇后經常在芯王府用餐,所以碧水正常就不和我們一起用餐了。芯兒特別孝順,只要是皇后的意思,芯兒都沒有忤逆過。」博雅一直低著頭,不看易水寒一眼。
易水寒匆匆地吃了幾口飯菜,然後就放下了筷子,一想到葉赫水芯馬上又要娶新人,他真的沒有什麼胃口。
「易夫郎,你知道芯兒要娶的兩位新夫是誰家的公子呢?」博雅終於抬起看著易水寒,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哀愁。
「他們是出生名門的孿生兄弟,他們的母親是當朝大將軍冷屢,他們的舅舅是十皇女的父後冷侍妃。」易水寒的心裡也很淒涼。
「心高氣傲如你的江湖第一美男子劍雲公子,有必要在這裡受這份委屈嗎?」博雅用探究的眼光看著易水寒。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芯兒確實最疼你,什麼都不瞞你。」易水寒自嘲地笑笑,「我想留在這裡不僅僅是因為芯兒是我的妻主,最主要是我是真心愛慕芯兒。」
「哎。」兩個人間少有的絕色尤物同時歎一口氣,他們都是真心的愛自己的妻主,可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妻主有了一個又一個的新歡,卻又無計可施。
葉赫水芯站在屏風後面,靜靜地看著博雅和易水寒愁眉不展的樣子。這兩人失意的樣子讓她看了心生憐惜,讓她禁不住想要同時把他們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她本來以為聽到她要再娶的消息,在皇后起了以後,他們都會大鬧一場。誰知他們兩個都很平靜,都在她面前強裝笑顏。只有她不在的時候,他們才流露出內心真實的想法。葉赫水芯歎了一口氣,默默地轉身向碧水的房間走去,不知道碧水那個小可愛現在是不是也在唉聲歎氣。
小碧水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看著桌上的飯菜沒有一絲食慾,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坐在房裡,一股寂寞和淒涼感湧上心頭。他鬱悶為什麼他的外表看上去是清純可愛,而不是象博夫郎和易夫郎那樣的成熟嫵媚,很明顯妻主喜歡的博夫郎和易夫郎那一類型的。現在妻主又要再娶了,以後妻主更難注意到他了。
「碧水,不吃飯,發什麼呆呢?」葉赫水芯推門進去,笑吟吟地碧水說。
「夫人?」碧水吃驚地看著葉赫水芯走到桌邊坐下,拿起他的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到她自己的嘴裡。
「碧水,你讓廚房再加兩個菜,再加一副碗筷,我今天陪你吃飯。」葉赫水芯似乎已經很餓了,吃得狼吞虎嚥。
碧水聽葉赫水芯這麼說,忍不住的一陣欣喜,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艷花夏花的燦爛微笑,露出白玉般的牙齒:「謝謝夫人來陪碧水。」
說完就一路小跑著往廚房方向去了。
葉赫水芯看到碧水眼眸中由然而升的孩子般的喜悅,她的心裡暗歎,只不過陪他吃一頓飯,竟然讓他開心至此,她不禁反思,自己平日裡是否太過於疏忽了碧水。
晚餐後 易水寒的房間
易水寒半躺在床上,打量著自己晶瑩剔透的指甲,如絲的媚眼裡閃著點點憂愁的波光。
「公子,你終於如願以償被夫人用八抬大轎接回府了,你為什麼還不開心呢?是皇后今天為難你了嗎?」順兒見易水寒的眼中佈滿憂傷,忍不住擔心地問。
「順兒,芯王府裡又要辦喜事了,芯兒她又要娶新夫了。」易水寒失落地說。
「是嗎?夫人剛把公子接過來就又要再娶了,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這麼好命?」順兒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心彷彿也被掏空了。
這時窗名傳來鴿子的叫聲,順兒立即打開簾子,一隻信鴿飛了進來,站在易水寒的肩頭。
「寶兒真機靈,無論主子走到哪兒它都能找到。」順兒抱起鴿子,拿出綁在後腿部的小信筒,然後打開捲著的小紙條,看了一眼,擔心地說:「朱允公子來京都了,可是公子你現在已為人夫郎是不能隨便外出的。」
「這個應該不用擔心吧!」易水寒淡淡地說,「芯兒應該不會用《男子律典》的條規來限制我的自由吧!」
「易夫郎。」門外傳來一中年男子的聲音。
順兒連忙把門打開,看到一個中年男子領著兩個男俾站在門前,於是謙和地問:「大叔,請問你是……」
「老奴姓許,今天第一天到芯王府當差,是皇后安排老奴過來的。因為皇后想早點有個小孫女,所以大皇女殿下和各位夫郎以及侍郎的房事以後專由老奴跟蹤侍候。恭喜你,易夫郎,今晚殿下招寢。易夫郎現在隨老奴去沐浴更衣,準備侍寢吧。」那中年男子不卑不亢說著,目光在易水寒的身上來回移動,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易水寒幼年時就聽府裡的爹爹們講過,皇家的閨房之事是半公開化的,都會有專人在後面跟蹤侍候。某位妃子在何時何地受寵幸,全程持續多長時間,中途是否發出呻吟,最後女皇是否盡興等等都會有檔案記錄。想不到皇后居然把皇宮裡的那一套搬到芯王府來了,想到今晚他與芯兒歡好時這位大叔都會帶著兩個人站在紗帳的後面全程跟蹤記錄,易水寒不禁感到全身發冷。但是這是皇后的意思,剛才博夫郎也講過,芯兒是很孝順的,皇后的意思她從未忤逆過。
「多謝許大叔。」易水寒俯身說道,在皇后的人面前,他表現得特別懂禮教。
「嗯。」許大叔把易水寒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然後點點頭說,「雖然臉上有傷疤,但是這嫵媚妖嬈的身段不錯,難怪能得到大殿下的寵愛。沐浴後讓老奴幫你挑一件性感一點的睡衣,保證能讓你撩起大殿下的性趣。今晚好好表現,要讓殿下盡興。」
許大叔的話把易水寒羞得連脖子根部都紅了,他尷尬的低垂著眼眸,沒有吱聲。